没有平行
光天化日之下谁在鬼叫。
莫忆昨转回身很生气大声质问道;‘‘孔敬希你没病吧,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嘛,你是不是真的很闲啊?无聊’’,冷不防一嗓子,着实被吓得不轻。
捂着胸口怒目瞪着,自己的心脏差点跳出来,没好气的说完,拉着顾小南便走,习惯性的迅速避开。
自己只不过是高兴而已,哪有那么诈尸嘛,孔敬希一见莫忆昨真的生气了,忙拦在前面很愧疚道;‘‘我错啦我错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真的太高兴太激动啦,一时冲动嘛,别生气啦’’。
很诚恳的陪着笑脸。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的高兴可不要害我们好不好,如果你的时间多到没处放,不妨就宅在家里看看书消遣一下,免得出来到处伤害别人’’。
莫忆昨白了一眼,自己可没有高兴,心脏差点受损,这神出鬼没的换做谁也难以平静,真是被这个傲娇的幼稚鬼害得一惊。
孔敬希心里确实很过意不去,不过双眼一转,计上心来,连连赔礼道歉笑道;‘‘是是我真的错啦,下不为例,那就算是给我一次记罚的教训,以后绝不在无顾的惊吓女生,那就请学霸美女帮帮吧’’。
‘‘你那是什么笑?不要,小南我们走’’。
莫忆昨很嫌弃的躲闪着,被吓不够,还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被消遣,才不要。
‘‘喂喂’’,孔敬希急忙拦住,笑道;‘‘偶遇也是缘嘛,还有被你的一席话点醒浑噩的人,为了突然有了进取的我,那就请你帮忙选几本对我有益的书,诶呦,不管啦,既然你指的路,就要对我负责,走啦走啦’’。
孔敬希边说边拉住不及防的莫忆昨,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近距离的机会,推拥着哪里会放弃,却笑得很灿烂。
想不到,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同样的事情,原来是这么的开心,孔敬希似在撒娇,又很黏的灵巧动作倒是多些阳光下的天真。
‘‘放开我,谁要对你负责,放开啦’’,这个幼稚的笨蛋,其实没有很顽劣,他就是含着金汤匙的‘贾宝玉’,只是喜欢自己而已,想想,他也帮过自己很多,无论真与假,既然他想发奋人生,就当还他一份人情好了。
莫忆昨嘴上推托着,甩了几下胳膊,倒也没在用力挣扎,帮忙选几本书而已,这个傲娇的家伙真的要直面自己的人生,这个忙她不会拒绝,回过头看向顾小南很无奈的一笑,示意紧跟随。
‘‘天呐,完了完了’’,顾小南满眼的不可思议,爱情肮真是会让人的智商降为零,孔敬希那么一个时刻耍帅耍酷自认完美的人,此刻,又是堆笑,又是蹦又是跳,形象完全颠覆了,难怪被莫忆昨说幼稚,简直就是‘吃着胡萝卜’的兔子。
刚刚那一幕若是被拍下来,孔敬希还不得钻地缝啊,摇摇头抬腿追过去。
‘‘放开她’’
一声春雷般的闷响,划破季节的长空,那声音凝重惊惧,震得每个人的骨头都松了,直至脚指头的小骨都一阵酥麻。
天啊,今天是不是就不该出门啊,什么都犯怎么就不与倒霉犯冲啊,还真是委屈了自己的小心脏,莫忆昨眼睛一闭,眉梢都是自唉,哪有闲情逸致理会声音来自何处。
自己也是被迫营业的啊,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很有趣吗?怎么都很喜欢刺激别人的神经啊,一个不小心容易变成精神了,深呼吸一口气舒缓着。
顾小南不是夸张,犹如被点了穴一样,定住不动,她好像听出了声音,心不由一颤,哪还敢乱动。
‘‘谁啊’’,孔敬希一脸的不爽,当转过身,气一下子冲到天顶,自己与他还真是相生相克,简直就是自己命里的灾难,既然躲不掉,也好,自己就灭了这个煞星,择日不如撞日,犹如一只反击的小爆狮,气势汹汹的要做个了断。
自己是孔敬希,尽管姐姐明确的提醒过自己,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去碰,尤其莫忆昨,那又如何,即使没有两情相悦,自己还是有喜欢的权利,东方少又怎样,姐姐敬他,自己可不怕他,怒喊着;‘‘来呀,我就不放’’,故意在激怒对方。
东方少凛冽的矗立在几米外,阳光似乎都被他那绝世的冷峻容颜征服,害羞的撒着柔和的光芒,然而,他却犹如咆哮的黄河,欲吞噬一切。
他只知自己很愤怒,已到极致,还有,他只看到莫忆昨胳膊上的手臂,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在附近,东方少有个临时会议,当车子调转方向却看见了莫忆昨被别人拉着,胸中顿时燃起不明之火,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碰触她,他的私有欲难以自控。
‘‘啊,墨痕’’,莫忆昨转回身不由一惊,脱口叫着,急忙甩开胳膊上的手,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东方少看到。
顾小南吓得腿已经发软,躲在莫忆昨身后,十指紧紧相握,瞬间生出汗。
可是自己也没有错啊,跟谁在一起应该不用报备,但是,莫忆昨就是越来越慌,越来越心虚,真的好像犯了错误一样,就是理直气壮不起来,悄悄垂下眼睑,怎么也不敢再看,因为她感觉到了东方少的怒。
见莫忆昨推开自己的手,孔敬希更生气了,醋意大发;‘‘我不管你是谁,你在无休止的找麻烦,我不会客气,我也没有义务听你废话’’,头一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可不能丢了颜面。
空气都开始浑浊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不是烧糊涂了,干嘛要挑衅东方少。
不容在遐想了,莫忆昨狠狠踩了孔敬希一脚,低声威胁着;‘‘不想死闭嘴,还有你在胡说八道我以后都不会理你,赶快走啦’’,在继续僵持,混乱的局面谁都无法控制。
说完,莫忆昨看了顾小南一眼,很委屈,很纠结的转向东方少。
她心里清楚,孔敬希若要硬碰硬的冲过去,就是以卵击石,她虽不清楚东方少为何恼怒,但她不希望孔敬希因自己做出后悔的事,她也不希望有人因自己而受伤。
千万不情愿,千万不得已,莫忆昨还是认怂了,鼓着腮用力踏着水泥地‘咚咚’走过去。
不错,终于学会顺从的乖巧了,把隐忍变通的很聪明,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走过来就够了,东方少嘴角划过狡黠的一笑,却,什么都没有说。
疼得直咧嘴的孔敬希见莫忆昨被带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难过,不过,脸上却异常兴奋大喊道;‘‘莫忆昨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我好高兴喔,明天学院见喽,哇呜’’。
无论怎样,莫忆昨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还是不希望自己出事,这就够了,笑得超开心。
顾小南无奈的摇摇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一定是出来时忘了吃药,随他自我陶醉去吧,转身走了。
气得莫忆昨恨不能返回来,狠狠打他几拳,看他还敢乱喊,笨蛋,被你害惨啦,真不该帮他。
车子开出很远了,莫忆昨心里五味翻杂着,静下来有了思考,墨痕你的怒是因为我吗?这几日都没有相见,你有想起过我吗?心,蓦然好疼...
可,那日,那日在小院是什么?虽然医院是巧合,可是,那日咖啡厅明明...
‘‘天呐天呐莫忆昨你白痴吗?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纸租约的互利,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你们只不过是彼此的过客而已,不要在做梦啦,醒醒吧’’。
莫忆昨忍着泪痛忖着,暗暗咬着双唇,心里不由自嘲的凄苦讽刺着,东方少会出现,还不是因为租约内怕有毁庄园的声誉,自己这龌龊的贪念好卑鄙啊,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已是警醒。
‘‘为什么’’,东方少终于开口了,仍刻意气未消的寒冷,心里却从莫忆昨走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什么为什么’’,莫忆昨反问着,确实懵然,这冷不防的一句,她确实不知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
自己又没惹到他,谁知这鬼才又在发什么疯啊,弄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错误一样,在同学和朋友面前丢脸到尽了,还想怎样啊,心里有气,言语却没有生硬。
自己都看到了,还不想回答,东方少淡淡道;‘‘不开心就不要上车,有气有怨就说出来吧’’,很明显的醋意难以遮挡。
可惜,有人就是榆木脑袋,没明白。
莫忆昨闻听转回身很不满呛道;‘‘你到底想怎样啊,你若安静的走开,我此刻正和同学们开心的谈理想谈人生呢,还怨?我哪里敢有此念啊,我才不会在愚蠢的去碰触你的底线,我更不会拿我爸爸的健康赌开心,清楚吗’’。
开心?她终于说出口了,东方少眼里划出一片清寒,心,顷刻间又被堵得血液不通,凉意很浓道;‘‘难道,你是被迫束缚的啦,开心只属于那里吗’’。
他就是不想问出那句‘你是为了某人才上我的车’,骄傲是有,他还是怕口无遮拦的莫忆昨直白的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回答,还是理性的绕开一小段路,仍带有试探的步伐,免得进入雷区。
‘‘我的开心在哪里重要吗?这都是什么横七竖八的,我这不是没有忤逆嘛,还要怎样,租约期内我们各自做好承诺就够啦’’,莫忆昨越说越气,一脸的不耐烦,自己就是不想被约束。
两个人的思绪与对话根本没在一个意境里,已临近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