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对不起
东方少驱车直奔医院,怎奈被一声呼叫改变了计划的指令。
‘‘不要乱动,你受伤啦,我们去医院,很痛吗,很快就到啦’’,很焦急。
‘‘我真的不痛,还有我不要去医院,诶呦,墨痕,我真的很好,回家好不好,再有我就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不回家是吗,那好停车,不停我就跳下去’’,绝不是威胁,莫忆昨已经伸出手去开车门。
明明就有受伤,为什么这么顽固,不过,那执拗还真不是玩笑,东方少仍很担心,没办法只好变道回家。
应该是崴到筋了,脚稍吃力扎心的疼,莫忆昨只好一瘸一拐一蹦一跳前行,东方少锁好车大步追上从后拦腰抱起,任凭她怎么抗拒,怎么喊;‘‘东方少放我下来,我不要你的特护,放开啦’’,却均无效,他江山不移地抱着轻飘飘的娇躯走进客厅。
东方少很自责,如若今天没有带莫忆昨去聚会,她就不会受伤,为什么自己越是想保护好她,反而就会间接害她受伤。
这绝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啊...
正在后花园浇花的东方奶奶得知莫忆昨受伤了,紧张的险些扭到自己的腰,看着那红肿一片的脚踝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弄得姨嫂非常紧张,涂药水的手微微抖着。
莫忆昨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模样,怎奈经过药水的杀菌一剜一跳的疼,揪紧的小脸扯出难以形容的怪笑。
‘‘小心小心啊,一定很痛对不对,诶呦,我的帅少诶,能不能学会照顾一下你的未婚妻啊,完整的给我带出去,却给我带个受伤的回来,你你很令我失望诶’’。
东方奶奶很担心的抱怨着,不过心里却略过一丝的尤为不安...
她老人家猜测的无疑...
‘‘念爱您的忆儿不会残,她明日有考试要复习的,安啦’’,东方少说完俯下身抱起莫忆昨便上楼了。
一个心疼的要命,一个忍得要命,还是立刻分开的好,不然,难以预测的状况不是没有可能。
东方奶奶一脸的担忧,却又如何,千万个叮嘱,极为不放心,若不是东方少答应会照顾好莫忆昨,否则她老人家真的会亲自去照顾。
‘‘我没事的,放我下来,不然误会大啦,诶呦,又完蛋啦’’,莫忆昨的心不知为何就是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异动。
‘‘闭嘴,不要自以为是,信不信我把你扔给念爱’’,东方少轻声警告着,心里早已有了定数,她飞不出去了。
莫忆昨双手环抱着东方少的脖子,‘嗤’了一声一抿嘴倒是乖巧了许多。
除了会欺负自己,还有什么,傲娇的笨蛋,不嫌累尽管放马过来,自己还享受了呢,哼哼...,不由生出一股不羁,还省得自己腿着啦,何乐而不为...
不过害得家里的人都跟着担心,莫忆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书也看不进去,跟父亲也是简单发了几通信息,心事重重呆坐着,脑海却重忆着宇碟然喊痛时看自己的眼神,刻骨的恨,让人不寒而栗。
东方少讲完电话走过来坐在莫忆昨旁,凝视片刻,开口直问;‘‘有什么隐瞒的吗’’,她的情绪忽明忽暗的,反转纠结,他一直在观察。
‘‘什么啊’’,她佯装反问,直起身子坦白;‘‘孔敬希是我的同学,但不是我的恋人,突然间就成了你的未婚妻,他应该是受点刺激,不是故意害我的’’,真是白痴,干嘛解释的这么露骨,一咧嘴,还是无奈,若不这样东方少岂会轻易相信。
自己是被绊摔了一跤,也许宇蝶然真的是无意的,她也受伤了,莫忆昨不想冤枉谁,也不想都纠结在无谓的设想里。
‘‘租约有效期内,你不可以朝三暮四’’,既然她不想说,有她的理由吧,东方少轻咳一声霸气中很深的私有制。
‘‘哪有’’莫忆昨极力辩解;‘‘收起你有色的眼睛偏激的心,我...’’又是一惊;‘‘干嘛’’,头微扬,身体贴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如架上圆圆的葡萄,心也慌了...
猛然起身的东方少双手撑在沙发背上,双脚撑在地上,把莫忆昨完全罩在他撑起的怀里,只有几毫米就吻到她微张的唇,四目相对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看到她无处躲藏的羞涩,还有那懵懂的不安,东方少笑得邪异,她没有初恋,也没了初吻,这样会吓坏她,慢慢起身弹了一下羞红的鼻尖;‘‘我对受伤的人没兴趣’’,心里却泛起激浪,很澎湃。
就是会撩拨自己时刻紧张时刻心系的女孩,没有无动于衷那是鬼话...
‘‘混蛋啊你’’,莫忆昨感觉脸一阵发烧,若不是脚受伤了,跆拳道可不是吃素的,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虚的发慌,甚至连看东方少的勇气都很无力。
他就是宇宙无敌的‘帅’,自己就是迷恋了又怎样,每个为他尖叫的女孩也应该都是这样的心跳吧,宇碟然的漂亮举世无双那,还不是只为他含情痴迷,这点小秘密应该不是丢人的。
每当莫忆昨出现这思考的小眼神时,大脑的转数堪比提速,东方少宠溺的笑着,怎么转她也转不出自己画好的圈。
‘看看看就是这个笑,确实舍不得与人分享,能申请个专利就好了,可惜呀’,谁让老天把这个迷惑人心长得跟‘妖孽’似的男人推到自己身边,自己是有饱眼福也搭进最珍贵的初吻,所谓的患得患失就是正比的心德吧。
事已此莫忆昨鼓起腮吐着气,自安自劝很有效,转念眉飞色舞的笑赞;‘‘你很会唱歌嘛,一点都不冷还有酥酥的感觉,宇碟然不会是被你的歌声征服的吧’’,话出自知失言一阵尬笑,真够笨,够白痴,再乱讲什么。
莫忆昨右手触摸着额头,慢慢蜷缩着身体,悄悄下滑着,找个空隙开溜,万一惹恼这‘妖孽’,自己不是直脖等雷嘛,有多远逃多远吧。
挑起祸端还想安然无恙,真的是太惯纵她了,不惩治一下她会登梯上天,东方少清冷一笑迅雷般霸势吻住那香嫩的唇...,只能怪她招惹了自己。
‘‘呃...’’一声娇羞呼吸微促,大脑时而空白时而羞昵,却没有抗拒唇与唇的缠绕,也没有推开那熟悉的怀,任他肆意妄为...
东方少感觉得到莫忆昨的身体发出的热,还有轻轻的颤抖,这个惩罚他很满意,她就是自己的了,拥着她慢慢抬起头又附上一个温暖的警告;‘‘我讨厌的不要碰,我不喜欢,惹我的惩罚我会变本加厉到凶残,记住啦’’,说完偷一记盖章的吻。
莫忆昨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微张的檀口依稀留有那温度,白里透红的小脸绽出含羞草的香韵,茫然懵懂的看着眼中浸满柔情的东方少,心不在属于自己了。
这就是怦然的心跳吧,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她久久不能入眠,又不能乱动,满脑子一团乱。
更没有勇气回过头再看一下入睡之前的那句‘晚安’...,即使是默语,还是暂停了。
他讨厌的我不能碰,惹怒他会变本加厉惩罚我,还真是魔的习性,他对其她的女孩子也会这么霸道吗?莫忆昨胡思乱想了好久,不由自己的还是轻轻转过头望着熟睡的东方少怯怯笑着。
‘‘墨痕,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笑你的帅我都好想私有制,我深深知道很多都不会属于我,可是,我就是无法自拔的依旧做梦,墨痕,对不起,我的自私但愿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还有,墨痕,谢谢你,如有来生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随即露出浅浅的一笑;‘‘晚安’’。
夜静了,心静了,情也静了...
很早东方奶奶就起来煲了猪蹄汤,慢火熬了几个小时,汤色乳白入口清滑不油腻,应是吃什么补什么吧。
莫忆昨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虽说有很重的黑眼圈,抿着嘴笑得很幸福,却慌乱的躲避着东方少的目光,少了昔日的针锋相对,做了贼一样,心也砰砰乱跳。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敢与东方少对视,看了又怎样,为什么就是看不得?难道...?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只会吵架的两个人永远都是对敌,对对,就是这样。
无论怎么用力的给自己找借口,就是无法突破‘怦怦’心跳的结界...
莫忆昨的慌然举措,还有那少有的默认与不还击,任谁都会生疑。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奶奶玩躲猫猫一样,偷瞄两个人,鲜艳的薄唇笑得弯弯的,渴望的幸福画面终于有了色彩,帅少的心不在冰冷,生活渐渐有了多姿,终于等到了。
东方少知道念爱在看,仍故意盯住莫忆昨不放,小死丫头害羞了,看你还敢无理的嚣张,很是得意。
‘‘呃,奶奶,我吃好啦,我一会儿有考试,赶时间的,拜’’,莫忆昨无力反击,抓起书包匆匆跑走。
在停留片刻,她不敢确保自己是否会静如湖水。
东方少勾起一抹弧笑,起身追出去。
麦助把车停在商务学院的不远处,欲下车帮莫忆昨开车门,忽听东方少很冷道;‘‘不必了,进学院’’,语气很重,同时也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莫忆昨不要招摇,也很纳闷这冰雹的脾气瞬间就变,瞟了一眼很逆反欲下车,‘‘坐好,惹我自负’’,这霸道的一声命令,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气得她头都炸了,脸也绿了,还是被震慑了,缩回身子气在乱窜。
昨夜那又算什么,早上还是春风暖绒怎么又出现了霜冻,惩罚的游戏自己玩不起的,‘冷血’,暗暗忖骂着。
莫忆昨紧紧把头贴在车窗后,通过指缝观望着外面,三一伙俩一串的同学们匆匆而过,应该没有人注意到车内紧张的她。
这时车子从正在张望的孔敬希身边而过,莫忆昨豁然明白了,想不到东方少的妒忌还真是幼稚,若不是为了减少他与宇碟然的误会,哪里会牵连孔敬希,不知好歹嘟囔;‘‘自以为是的荒谬还真是无聊,狭隘的自私,三岁不成,白痴’’
善意的谎言也要遭报应吗?还不是他东方少埋下的祸源,害了自己也牵连了别人。
‘‘喂,不说话又怎样,我不会违背承诺,可我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们互不干涉好不好,喂,说句话你能晕啊’’。
还真是忍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