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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皇上震怒

方枭大感兴趣道:“什么意思?”

“师兄缺少的就是与司马云山正面为敌的机会。”李默道:“既然师兄是他的命劫,那么他最害怕的就是跟你正面交锋。一旦你们明火执仗的战到一起,你就会处处克制司马云山。即使你现在的实力不能完全消灭他,至少也能让他大伤元气,给你留出发展壮大成为他真正命劫的时间。”

方枭露出一阵凶戾之气:“看来,我还真得想办法找一找司马云山的麻烦!”

“想找他麻烦还不容易……”

李默话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了方芷柔的怒喝:“你们几个奴才也敢拦我?去叫方枭出来,我要他解释……”

李默呵呵笑道:“师兄刚想睡觉,这不就有人给你送枕头来了么!”

方枭第一眼看到的是怒气冲冲的方芷柔,第二眼才落到了方芷柔身后满脸怨毒的侍女秋月身上,不过方枭并没把这个嚣张的侍女放在眼里:“没想到你还活着!”

秋月怨毒道:“你砍了我的双手,又把我扔在码头上让我自生自灭,但是偏偏不会让你如愿,我活着回来就是要找你讨个公道。”

方枭冷笑道:“你不回来也许不会死,回来了就必死无疑。”

“方枭!”方芷柔气得浑身乱抖:“你疯狂变态,残害侍女,现在还要杀人灭口,你眼里还有没有方家,还有没有家规?”

“正因为我眼里有家规,有姑姑你,才仅仅砍了他的手。”方枭冷笑道:“刑堂的长老在这,就让他说说,方府下人不遵命令,欺辱主上该当何罪?”

“这个……”刑堂长老讪讪道:“应当乱棍打死!”

方枭冷然挥手道:“那就执行吧!”

“谁敢动我的侍女!”方芷柔厉声喝退刑堂家将:“哼!方枭别以为你随意扣一顶帽子就能处置我的人,秋月遵守我的命令自照顾你一人起居,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哪一点违背主上的命令?”

方枭怒意顿生:“姑姑的意思是,我不算她的主子了?”

方芷柔讥笑道:“你这种天生不义之人,就不该生在方家!”

方枭目露凶光逼近方芷柔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你……你想做什么?”方芷柔尖叫道:“你想忤逆犯上不成?来人把方枭拿下。”

“我看谁敢动?”方枭厉声喝道:“擅动者,死!”

三千残狼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刑堂家将团团围住。吓得刑堂长老连连摆手道:“孙少爷,大姑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方枭一把抓住方芷柔的手腕:“我一直敬你是我的姑姑,你却处处为难为我,排挤我,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你看着长大的亲生侄儿。好,我今天就让看看我是不是天生不义之人。”

方芷柔一再欺压方枭,方枭往往逆来顺受,至多顶撞几句,从没像今天一样暴虐,方芷柔被吓得花容失色:“你想干什么?”

方枭怒吼道:“残狼卫全军集合!开大龙号!兵发窥虚草庐!我要向司马云山讨个公道。

方芷柔尖叫道:“方枭,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方枭带着森森杀机直逼窥虚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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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傲绝一生只有三个朋友,一个赌友,一个棋友,一个诤友。能称得上知心的人却只有齐天纵一个。秦傲绝往往回在无事时与齐天纵手谈一局。

齐天纵摆弄着手中的棋子道:“皇上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

秦傲绝轻抚额头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方枭走了之后,朕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朕是不是太多疑了!”

齐天纵放下棋子道:“臣也有这种感觉……”

正此时,一个内侍连滚带爬的抢进了棋室,差点撞上了棋盘:“皇上大事不好啦!”

秦傲绝脸色一沉:“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有事慢慢报来!”

“是!”内侍咽了咽口水:“一个时辰之前,方枭带兵围困窥虚草庐,京畿营随后带兵弹压。方家军跟着赶来包围了京畿营,随后京东五卫精锐尽出反围方家军。现在双方正在窥虚草庐对持!”

“什么?”秦傲绝勃然大怒:“传令上十二卫,随朕去窥虚草庐!”

秦傲绝以天子之尊,亲提兵马上阵,可见他心里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京畿营,京都东南西北二十八卫全部是拱卫皇都的精锐部队,由军部直接管辖。现在居然不声不响的连出五卫一营,他这个堂堂天子还丝毫不知。

不仅是对皇权的藐视,更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

秦傲绝率众到达窥虚草庐之外怒气更胜,只见数十万精兵在窥虚草庐外围成三个圆圈,一个个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见血的架势,远远看去就像巨大无比黑色旋涡,随时可以吞噬一切。

“好\好!连重炮都推出来了,想要造反不成!”秦傲绝再无皇帝的稳健,一声怒吼声传百里:“传京畿营管带,东五卫总领见朕,三息不到按谋反论处。”

天子震怒,谁敢等闲。

不到三息六名一二品的朝廷大员就已经匍匐在秦傲绝脚下。

秦傲绝冷然道:“擅自调动京畿卫,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威风,谁给你们的权力,谁给你们的胆子。京畿卫是朕的将士,还是你们的私兵?”

秦傲绝句句珠心,几个大员吓得亡魂皆冒,一个回答不好,不止自己要人头落地,甚至可能株连九族。

京畿营管带强提底气,颤声答道:“罪臣方枭带兵围困窥虚草庐,怕承天府衙役震慑不了那些悍匪,就……”

“放肆!”秦傲绝怒声道:“你怕承天府镇不住方枭,带兵弹压。是承天府向你求援,还是兵部给你下令?又或者有军机阁的口令?”

“是……是臣自作主张!”京畿营管带没等说完已经瘫倒在地。

“哼!”秦傲绝冷哼一声:“将这几个目无军法的混帐东西给朕拿下,着刘御风审理。命令各军副官带兵回营,不得命令不许善动。”

京畿卫到底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数十万大军片刻之间便如潮水般退去,秦傲绝这才面色稍缓:“传方枭见朕。”

不多时方枭来到御前,不等方枭见礼,秦傲绝已经开口道:“方枭,你带兵围困窥虚草庐,险些害朕的将士自相残杀,朕需要一个解释。”

方枭不卑不亢道:“窥虚草庐的神棍司马云山,妖言诬陷臣为不忠不孝,杀祖弑亲的孽障。致使臣的姑姑,无端仇视臣二十年,臣气不过想要向他讨个公道!”

秦傲绝眉头皱起:“传司马云山。”

司马云山仍旧白衣翩翩,处惊不变,见到皇上也不跪拜,仅仅拱手为礼道:“草民司马云山见过皇上。”

一介草民见圣上不拜,是恃才傲物,还是藐视皇权?要是往日司马云山见君不拜,生性豁达的秦傲绝或许会一笑置之,而今天却生出了另一番意味。

秦傲绝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一次被点了起来:“司马云山,你对方枭的指控有何解释?”

司马云山冷眼看向方枭:“方枭就是天生不义之人,草民无需解释!”

不等方枭开口,秦傲绝就已经说道:“方枭双亲早亡,祖孙之间其乐融融,你凭什么言辞凿凿认定方枭会杀祖弑亲?”

司马云山傲然道:“就凭草民的推算。方枭现在没有露出狼子野心,日后必定会做出杀祖弑亲的大逆之举。我不想看见天理难容的惨剧发生在大夏何错之有。”

“推算?”方枭眼中杀气四溢:“就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推算,你就能平白陷害一个与你毫无瓜葛的人。”

司马云山冷笑道:“命数之道正因为通天彻地,无所不能,才会被天下推崇。我的推算就是天定指数。”

“哈哈哈哈……”方枭仰天狂笑:“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打卦算命的神棍也敢自比天道。如果你算错了,又当如何?”

司马云山举目向天傲然道:“那我们不妨等等看!”

“不必等了!”方枭冷笑道:“三天之后,我与你对赌三场,就赌推算之道。你承天宗三场两胜,我方枭即刻自刎于天地之间。如果你三场两拜又该如何?”、

“我司马云山任你处置。”

“好!”秦傲绝忽然开口道:“三日之后,朕来当你们的公证人。现在各自回去准备吧!”

“谢皇上隆恩!”方枭与司马云山对视一眼各自退去。

秦傲绝看着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方枭到底有什么本事与司马云山对赌?”

齐天纵低声道:“方枭敢赌一定有所准备,否则,不会轻易犯险。”

“也对!”秦傲绝双眼微合瞄向窥虚草庐:“司马云山不肯为朕效力却大肆结交臣子,居心叵测。此人不可留。刘爱卿,该是让你的那根刺动一动的时候了。”

刘御风像是听到了命令的猎犬,瞬间露出了獠牙:“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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