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上也头疼
秦傲绝非常后悔当初把两个老东西带进宫来的决定，虽然当皇上偶尔也会头疼，但是这回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头疼的一次，秦傲绝坐在龙书案后面咬牙切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那两个老东西打个你死我活算了。”
御书房里的几个心腹大臣，也哭笑不得的连连称是。
“是个屁！就知道是……是……”秦傲绝暴怒道：“都一个多月了，方云豹天天敲登闻鼓，慕容雄杰天天哭天阶。你们还不快给朕想个办法，还朕一个清静！”
“咚咚咚咚……”登闻鼓像是跟秦傲绝作对般的响了起来。
“皇上——，你要给老臣做主哇——”慕容雄杰的哭嚎声也在天阶之下扶摇直上。
“混蛋！”秦傲绝怒吼道：“去告诉那两个老混蛋，说朕有要事商议，让他们明天再来。”
“是！”内侍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方云豹和慕容雄杰一南一北相隔数里，却极有默契的往皇宫拜谢道：“皇上应以国事为重，臣，明日再来。”
秦傲绝再一次暴跳如雷：“混账，他们想逼宫不成？”
大夏丞相齐天纵微笑开口道：“他们两个还真有点逼宫的味道呢，呵呵。方枭看似被慕容博鳌算计，却处处透着蹊跷。两位公爷可能因为一时气愤失去了理智，事后也必定醒悟。但是凭他们手中的力量根本查不出谁在暗算自己，所以只好逼皇上给他们出头。”
“哼！他们以为朕看不出来么？”秦傲绝气哼哼的坐了下去：“刘卿，事情查得怎样了？”
拱卫司指挥使刘御风面露愧色：“臣无能，查到御兽园时线索就全部中断了，甚至命数师都无法推算天机。”
秦傲绝点头道：“线索中断反而合理，能同时谋算两个国公的人，岂能是易于之辈。继续查，慕容博鳌那方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御风苦笑摇头道：“慕容博鳌出任督察官属于正常出仕，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三包毒药来自他的妹妹慕容翩跹，为的就是在方枭身上出口气，毒药的毒性也被大大削减，就算慕容博鳌真的投毒，也不会对方枭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让方枭急上一急罢了，纯属孝子之间的胡闹。至于，慕容博鳌煽动兵士造反么？臣只能说他得意忘形，愚蠢至极，在那种诚讽刺方枭绝对是不智中的不智。慕容公爷老谋深算，怎么生了这么个笨蛋孙子。”
“罢了！”秦傲绝摆摆手无奈道：“慕容博鳌既然没有什么问题，就着人训斥几句放他回家吧９是想想怎么解决方家与慕容家的矛盾吧！”
齐天纵笑道：“这个问题想要解决也很简单。但是，这个办法还得皇上开口才行？”
“老狐狸竟然把朕一起算计进去了！说来听听吧？”秦傲绝对齐天纵十分了解，这条老狐狸要么不张口，张口就会把人咬得鲜血淋漓。
“臣怎敢！”齐天纵面带笑意道：“先不论整件事谁对谁错，单从结果上看，是方家占了便宜，慕容家吃了大亏。慕容雄杰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明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也要跟方云豹争个长短。可方云豹偏偏不认为自己有错，见慕容雄杰哭天阶，他就敲登闻鼓，只要慕容雄杰见皇上他就肯定跟来，总之不肯吃一丁点亏。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还在慕容雄杰身上！”
“哦？”秦傲绝饶有兴趣的道：“继续说。”
齐天纵狡黠道：“只要皇上给慕容雄杰一个出气的口儿，事情就全解决了。”
御书房里的人微微一愣，异口同声道：“御前演武！”
“让朕想想，让朕想想……”秦傲绝敲着脑门道：“御前演武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是，御前演武慕容家必然吃亏。”
修真皇朝大多尚武，朝臣之间的摩擦在所难免，加上修真者讲因果，重清心，恩怨一起如果不能及时化解，必将严重影响修为。所以，皇朝想出了御前演武的办法来化解恩怨。虽然各朝御前演武的内容不同，但是都有同样的规定，那就是参加御前演武的人必须发下重誓，比斗之后不得再有恩怨纠缠，违者即是欺君，诛灭九族。
秦傲绝也认为御前演武是个好办法，但是参加演武的人绝对不能是方云豹和慕容雄杰，否则，等待慕容雄杰的就只能是被活活格杀。
齐天纵再次奏道：“皇上在御前演武中偏袒慕容一些，让慕容家出一口气，方家又不会输得太惨，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偏袒？怎么偏袒？”秦傲绝摇头道：“方云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偏袒的结果可能会导致事态再次失控。”
“臣说偏袒，自然有偏袒的道理。”齐天纵道：“说到底，两家的矛盾还是由小辈引起的，小辈的事情，自然由小辈解决。方家当然是由方枭出战。慕容家么，慕容博鳌重伤未愈不能出战，老臣觉得由慕容博鳌胞弟慕容博狼儿出战非常合适。”
“嗯！”秦傲绝点头道：“慕容博狼儿朕也有所耳闻，的确是个青年才俊。只是性情过于高傲，还有待磨练。由他出战必胜无疑，方枭明知必输会接受么？”
“这个也好解决。”齐天纵面面俱到：“陛下，可以把演武成斗将，斗兵，斗智三场，三局两胜，了却恩怨。难道方枭还能一场不胜么？就算他连输两场，陛下也可以反过来偏袒方枭一些么！”
秦傲绝沉吟道：“斗将，斗智，考校的是个人能力。这斗兵……，慕容家重文，哪里去找兵将？”
“呵呵……”齐天纵笑道：“皇上有所不知，慕容博狼儿师承天奇书院，颇得院主青睐，想要从书院里组织三千书生出战，还不在话下。”
秦傲绝点头道：“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天奇书院学子颇得其中精髓，认真组织起来战力不俗。这样看来御前演武倒是个办法。”
一直没有开口的刘御风附议道：“臣觉得御前演武是解决目前情况的最好办法。方云豹一生最是讨厌阴谋，他就是认为自己的孙子被人算计才会如此暴怒。但是御前演武是光明正大的比斗，就算方枭三场全输方云豹也不会不服。”
“好！”秦傲绝道：“齐相，你去通知慕容雄杰，让他做好准备，十日之后御前演武。刘卿，你七日后再通知方云豹，毕竟方家是武勋世家，让慕容家提前准备，也是一种公平。”
“皇上圣明。”两人施礼之后各自离去。
齐天纵笑着回到家中，见到孙女齐小唯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唯啊！今天爷爷替你出了一口恶气。方枭那小子要倒霉了。”
“哦？”齐小唯笑问道：“爷爷算计了方枭？”
“略施小计而已。”齐天纵将事情复述了一遍：“论修为，慕容博狼儿已达金丹巅峰，随时可以碎丹成婴，高出方枭不只一筹。论兵力，天启书院三千书生不亚于三千精兵，方枭只有三千残兵，如何能胜？。论智谋，方三缺比得过百变神机慕容博狼儿么？”
齐小唯皱眉道：“这样看来方枭真的是有败无胜了，可是慕容博狼儿为人高傲，甚至有些目无余子。他战胜方枭之后，必定极尽侮辱，这样对方枭是不是太过了？”
齐天纵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唯呀！你还是太善良，方枭在婚礼上那样侮辱你，你竟然还要帮他说话？”
齐小唯摇头道：“当时，孙女也很气愤。但事后回想，如果将我换成方枭只怕会做得更绝。方枭娶回韩家，燕家女，无疑是引狼入室。爷爷，不也是因为不想见方家败落，才让我嫁给方枭，压制韩燕两家么？”
“哎——”齐天纵叹道：“这世上什么债都能欠，唯独人情债欠不得。如果不是我欠了方云豹还不上的情谊，当时也不会舍得把你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凡夫俗子。”
齐天纵忽然失笑道：“小唯，你说爷爷是不是有些孩子脾气？当初你从方家回来，爷爷还高兴得多喝了几杯。转眼就想治治方枭给你出一口气。”
“呵呵！”齐小唯笑道：“爷爷，这是真性情。正因为爷爷至情至性才会和方爷爷相交莫逆，如果不是当年……，小唯知道虽然爷爷和方爷爷早就割袍断义，却在彼此挂念着对方……”
齐天纵摆摆手道：“爷爷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天意弄人啊！当年老友形同陌路……爷爷累了，弹一曲给爷爷听好不好？”
“好！”齐小唯乖巧的点了点头。
同时，越国公府也是一片喜气。
慕容雄杰向皇城方向拜了又拜：“还是皇上挂念老臣啊！博狼儿，你要给爷爷争口气啊！”
生的剑眉星目，满身傲气的慕容博狼儿不屑道：“区区鄙夫，孙儿还不放在眼里。”
“哈哈……”慕容雄杰笑道：“说得对，倒是爷爷多虑了。”
慕容翩跹拍手道：“对，二哥怎么会赢不了那个无赖？二哥你可以定要为小妹出口气。”
“二弟，为兄的仇就靠你了。”慕容博鳌咬牙切齿：“你一定要帮为兄把方枭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不不……”慕容博狼儿伸出一根手指不断摆动着道：“打垮一个人精神，比毁灭他的肉体有意思的多！我要成为他的心魔，打碎他道心，让他修为再无寸进，听到慕容这个姓氏就觉得无地自容。”
慕容博鳌兴奋道：“对，对……还是二弟高明，就这么干！”
几个慕容家小辈兴奋的手舞足蹈，慕容雄杰也不住捻须微笑，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方枭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七天之后，方家收到御前演武的圣旨却不见了方枭，急得方云豹连连跺脚：“枭儿到哪去了？”
方凶獒道：“少爷一回来，就直接把大龙号开进了禁地藏兵谷，说要打造一支精兵。算算日子也该出来。”
“他说要打造精兵！”方云豹一愣之后怒吼道：“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