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削了慕容家的面子
慕容英干笑了两声：“倒是老夫用词不当，让枭贤侄笑话了，失礼，失礼。那我就直话直说了，老夫听说贤侄昨日得到一只宝鼎？今天登门造访就是想请贤侄割爱。当然，我慕容家一定会给贤侄一个满意的补偿。”
慕容英不动声色抬出了慕容家，就是想给方枭施加一点压力。却没想到方枭直截了当道：“不卖。那只鼎我喜欢的很，绝对不卖。”
慕容博鳌脸色阴沉的开口道：“枭世兄，想必是要坐地起价吧？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我慕容家付得起代价。”
方枭冷笑道：“你们慕容家既然付得起代价，自己去弄一个鼎不就得了，何必非要抢我的东西？”
“你……”慕容博鳌刚要发作却被妹妹轻轻的拦了回去。
慕容翩跹款款一礼：“那只宝鼎对小妹至关重要，还请世兄成全。”慕容翩跹眼圈微红楚楚可怜的样子，连方芷柔都不觉有些心疼。
方枭却无动于衷道：“对你重要的东西，对我就不重要么？我再重申一般，这鼎我绝对不让。”
“方枭！”方芷柔怒吼道：“你又不会炼丹，要一只鼎有什么用？让给你慕容妹妹又如何？”
方芷柔心魔已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针对方枭，既然在外人面前也是一样。
“哼！”方枭寸步不让的冷哼道：“谁告诉你我不会炼丹？就算我不会炼丹，那去当痰盂，当夜壶，当马桶也全凭我心情，那是我的鼎！”
慕容博鳌大怒道：“方枭，明明是你耍手段抢了我妹妹的鼎，我们依礼而来是给戎国公他老人家面子。你别太过分。”
“哦？”方枭惊讶道：“我还真想看看你不给我爷爷面子又能怎么样？”
“你……”慕容博鞴真不敢在方家的地盘上怎么样，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英却端着茶水不咸不淡的道：“方家真在好大的规矩啊！”
他一句不轻不重的挑拨，隐隐点出方芷柔做不了晚辈的主。
方芷柔自然恼怒万分。她刚刚明明让方枭把鼎让给慕容翩跹，方枭却寸步不让的叫嚣着要拿去当马桶，这不是忤逆犯上又是什么？
方芷柔脸色阴沉道：“方枭，你抢夺别人的宝物，人家以礼讨还，你不但不给，还敢忤逆犯上！就不怕方家家规么？”
“我抢夺别人的宝物？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方枭好笑的耸了耸肩膀：“他们有证据么？姑姑，无凭无据的指控自己侄儿，好像也不合方家的家规吧？”
“这……”
方芷柔正为难时，慕容翩跹却轻轻说道：“翩跹本不想指责世兄，可是那宝鼎对我真的万分重要，翩跹对不起师兄了……”
慕容博鳌急道：“小妹，和他废那么多话做什么？我们带了证人，还怕他抵赖不成。方姑姑，我能把证人带上来么？”
“好！”方芷柔眼睛一亮道：“只要你有真凭实据，我一定给你们做主。”
慕容博鳌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就把荣掌柜和张俊秋带了上来：“把当时的事和方家大姑说说吧！不用怕，实话实说。”
张俊秋率先道：“当时明明是这位小姐先看中了那宝鼎，说好三千上品晶石购买，他却带着一个凶恶老头，把鼎强抢了过去，还把小的打成了重伤，求大姑姑为小的做主啊？”
方芷柔强压怒火道：“那掌柜的，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荣掌柜眼神闪烁根本不敢去看方枭。
方芷柔拍案大怒道：“方枭，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枭不紧不慢的走了几步：“他们有证人，我也一样有，獒爷就是我的证人。”
慕容博鳌冷笑道：“你们方府的人当然向着自己人说话！”
方芷柔横了对方一眼：“叫方凶獒过来！”
方凶獒来了之后，张俊秋又把刚刚话说了一遍，方芷柔才问道：“獒叔，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他说是，那就是！”方凶獒纵横一生，从未被人如此质问，一时之间来了火气，也不屑去辩解，冷笑着把话应了下来。
慕容博鳌大喜道：“事实已经查明，还请方家姑姑主持公道。”
方芷柔拍着桌子怒吼道：“来呀！家法侍候！”
慕容博鳌眼见方枭要被处置，得意不已，幸灾乐祸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就等看方枭血肉横飞。慕容英也看着方枭冷笑连连。
慕容翩跹也差点捂着小嘴乐出声来，心里得意道：“让你这个坏蛋抢我的东西，让你得意。得罪了本小姐就让你屁股开花。”转念之间却又生出了一丝不忍：“听说方家家法严厉，可别把方枭打坏了。打坏了活该，谁让他欺负我！”
几个方家刑堂弟子气势汹汹走进客厅，却见方凶獒横跨了一步道：“谁敢动孙少爷一根寒毛，先过了我方凶獒这一关。老爷说过，‘我方云豹的孙子只有我能处置’，你们不要命了吗？”
“这……”刑堂弟子被方凶獒眼中凛冽杀机吓得脖子一缩退了下去。
方芷柔刚刚泛出了一丝笑意，也凝结在了脸上，气急败坏的吼道：“方凶獒，别忘了你也是我方家的下人。爹爹不在，方家就由我做主。”
“我是下人不假！方家现在由你做主也没错！”方凶獒冷笑道：“不过，方家却有三个你处置不了的人，我和孙少爷就是其中两个，孙少爷我们走！”说着，拉起方枭要走。
方凶獒在方家的地位慕容家三人也是一清二楚，见他出面力保方枭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慕容家两个男人不由得一阵扫兴，慕容翩跹也撅起了小嘴，心里嘟囔道：“真倒霉，又让他逃了。”
“且慢！”方枭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方家被人欺上门来，我若没有表示，还是方家的男人么？”
方枭缓缓举起云豹令，一字一句道：“召集家将！”
方凶獒毫不迟疑道：“是！”
方芷柔一惊道：“方枭你想干什么？”
方枭冷冷道：“自然是干我该干的事情！”
慕容英和慕容博鳌也是面面相觑，明显感到不妙。可是没等他们发表意见，方凶獒就走了进来：“方家三千家将已经奉令集结。”
“很好！”方枭背着走到两个证人面前：“你是青竹门的少主张俊秋对吧？你是荣记商行的掌柜对吧？”
一股冷意从张俊秋的脚底直窜脑门：“你想干什么？”
方枭森然开口道：“众将听令，一炷香之内，踏平聚仙坊荣记商行，诛荣氏九族。剿灭青竹门，鸡犬不留。一炷香燃尽之前，我要看到他们所有人的人头。”
“是！”方家家将同时御剑升空，飞散而去。
“你不能……”面无人色的荣掌柜跪行爬到方芷柔面前哭号道：“方大姑姑，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听慕容小姐指使，诬陷方枭少爷，要杀要刮我全都认了，可我妻儿无辜啊！姑姑救命，姑姑救命啊！”
张俊秋也像狗一样爬到慕容翩跹脚边连连磕头：“大小姐，大小姐，你说过要保我青竹门无事的，你说过要保我们青竹门无事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慕容翩跹也吓得惊叫道：“方枭，是我不该陷害你，你不能滥杀无辜。”
“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付出代价，这代价却往往是你们付不起的。”方枭面无表情指着慕容翩跹道：“包括你也一样。”
方芷柔，慕容英同时一愣，异口同声道：“怎么回事？”
慕容翩跹语无伦次道：“我只是，我只是……”
方枭冷声道：“你想解释最好快点，我方家家将杀起人来绝对不慢。”
“都是我的错，方姑姑救命啊！”慕容翩跹哽咽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只是气不过，才想给方枭点教训，求大姑姑救命。”
“你呀！哎——”方芷柔这才尽量放缓语气道：“方枭，既然事情说开了就算了，传我的命令让那些家将回来吧！”
方枭冷笑道：“不用我传令他们也会回来。”
方芷柔勃然大怒：“方枭你敢忤逆长辈？”
方枭不以为意的指了指香：“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啊！”在慕容翩跹惊叫声中方家众将掠空而回，手中或多或少提着几颗鲜血乱滴的人头，依次将人头扔在地上，数千颗人头从高空摔落，鲜血遍地，脑浆横流，一眼望去满目猩红，骇人至极。
方凶獒脚踏鲜血大步走来：“容氏尽屠，青竹门斩草除根，方凶獒复命。”
“啊——”荣掌柜仰天一声悲呼口中鲜血狂喷：“慕容翩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荣掌柜再喷两口鲜血，气绝身亡，死不瞑目的双眼之中鲜血成行流落，临死海满眼怨毒死死的盯着慕容翩跹。
“不……不……我没想到会这样……”慕容翩跹吓得掩面惊呼，躲在兄长的怀里簌簌发抖。
方枭冷声道：“獒爷，那个少门主也一起送上路吧！”
“饶命……，我……”张俊秋还没说完就被方凶獒生生拧掉了脑袋。
方凶獒扬手把人头扔在了慕容翩跹的脚下，尚未死透的人头一口咬住了慕容翩跹的鞋尖，牙齿在绣鞋上磨得沙沙作响。
“啊——”慕容翩跹在连番惊吓之中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方枭！”慕容博鳌怒吼道：“你这个滥杀无辜的疯子，你就不怕皇朝律法么？”
“是啊！滥杀无辜的罪名不小，无故屠戮数千大夏子民就算是公爷也未必保得住你啊！”慕容英无限惋惜的摇头道：“依我看，世侄还是赶快自缚双手到京畿衙门投案自首吧！”
方芷柔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向方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