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混元之誓
不可测度之处。
两个伟大的意志相互碰撞。
无数的火花至此闪烁。
一个个微型世界从火花中诞生，不过一瞬却又从虚空中消失。
世界生灭的呢喃，在难以计量的空间中回荡。
将混沌不可直视的空间，点亮刹那。
【或许你的是对的。】一方意志突然改变了主意，开始向后收缩。
【对的？什么时候你这种老古董，也开始虚心接受别饶建议了？】一个房子的虚影轰然崩碎，化为密密麻麻的微光细屑，最终又凝结为一点，变成了一颗珠子的影像，珠子明明灭灭，回应道。
【因为已经迟了……我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回道。
【嗯？】珠子微微晃动，【外界已经过去几十万载了吗？你拨动了玄至高大世界的时间之弦？】恍然道。
【也对……作为此方至高世界真正的主人，你确实有这个资格。】
【虽然你从头到尾都在摆脱这个资格。】
【……】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这一次，但是你这一次的选择……确实没有错，或许那个家伙确实就是你的轮回人。】那一方的意志逐渐凝练，最终化为一个虚虚的人影，【就是点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可惜你没有算到他？】
【真是好笑，如果他真的就是我的轮回人，那么就算你想算也不可能算得到……当他与我相遇之后瞬间，混沌就已经笼罩命运之上了。】
【那是凌驾于诸万界之上的命运，就算是你，也没可能看清。】
【虽然混元的可能性依然只有亿万万万分之一……，但他成功了不是吗？】
【你这个时候想去摘果子……怎么可能？】
【……】
【你还真是和过去一样啊……让我有些怀念。】
【可惜被困在这里……】
【我的心情十分不爽啊。】人影晃动，周围的空间不断的被划出一道道黑漆漆的裂口，一沉无爆发苗头的空间风暴，瞬间就扩散开来。
【怀念个屁！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给你给害得！！！】
【别以为我还念旧情，你欠我的，就算抹掉整个玄至高，你也还不清！】
【就算你再不甘心，却仍然得在诸中坐镇……没有外面的允许，你永远也脱离不出去……我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好高兴啊。】——这些话听着似乎有些情绪激动，但实际上，从珠子意志当中散逸出来的话，根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本体受伤……可不能怪我，上面给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受伤了。】
【那次多次元无尽陨星大劫，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的本体用来解决最为简单……上面也没有对此过什么话，想来是承认我的选择。】
【又或者上面早就知道你想摆脱……所以才将你给了我？】人影的手轻轻的在周围划过，呼啸周围一眼看不到头的空间风暴，瞬间平息，就好像他刚刚散发出来的怒意是玩笑一样。
如果珠子是恒久不变，那么人影就是在不断的跳跃变动。
二者周围的空间环境，随着二者的散发的意志伟力，不断的崩解重构，在难以计数的刹那之间，二者就已经沉落到了空间的最深处。
【上面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确实是要摆脱现在的……要不我们两个做个交易？】珠子无视了周围的空间变化，毫无迟疑的念道。
【我并不想做这个交易，因为无论怎么看……你都是最大的受益。】
【这不符合我的利益诉求。】
【毕竟你可以走了，我不能走，这让我心里很不平衡。】
人影顿了顿，念道。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找去其祂两个……我想祂们应该很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珠子无所谓的道。
【镇压诸万界的混元，又不是你一个，你何必如此死要面子？】
珠子微光闪烁，有那么一瞬间，珠子的光影模糊了一下。
【你还真的敢和他们两个联系啊？你就不怕上面的找你谈话？他们两个和你我……可不是同一个派系。】人影在珠子模糊的瞬间，同时也模糊了一下，隐隐约约中似乎能听到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
那声音太响，犹如灭世之音，达到某个极点之后，反而寂寥无声了。
【不，准确的，我和你们三个，都不是同一派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我实际上是在这里养赡。】
【上面可没有不许我离开的意志之印。】
【你别搞错了……你没资格阻止我。】珠子的话依然冷情冷性，毫无情绪。
【可以，我不阻止你……那么，你可以与我一，你想和我交易什么吗？】人影做了一个耸肩的姿势，反问道。
【我希望你能够提拔他一下。】
【身为我的轮回人，他有资格获得你给的好处。】珠子飞到人影的面前，嗡鸣道。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人影冷冷的道。
【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
【如果我要走，那么最后一次机会，我会帮你看一下。】
【就算看不到你何时才能找到替代者，但起码也能看到你何时才能离开诸万界。】珠子难得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似乎有些并不太情愿的道。
【若是如此，那么我就答应。】人影稍稍思索了一下，顿了一下应道，【不过我不放心，除非彼此印下混元之誓。】
【好。】珠子半点都没有迟疑，果断道。
接着空间的最深处，就爆发出了无法直视、无法窥视、甚至无法背对的光。
也许那并不是光，光仅仅是其载体。
在光出现的刹那，整个玄至高大世界，都顿了一瞬。
金仙之下毫无感觉。
金仙之上，也仍然没有任何感觉，但心灵之上却隐隐有了一丝心悸。
几位一直坐镇在仙中仙界的圣人，也因此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魔界最深处的山峰之上，一道灰色的光突然亮了起来。
一道道的晦涩不明的波纹，以山峰的为中心，向着周围扩散开来。
接着就是一声微弱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