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
(对不起,我又用了和以前一样的套路,不过你们相信我,我这次不一样!我会改的!明我一定改!今真的好困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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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公主,命就比别人要轻贱些吗?
倒是有些伤感了……
靳酥婷打算继续装睡,看看还能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大秘密。
木塔鲁也真是个木头,他不会哄人,(看样子就不太会,完全的直男)。他竟然试图和塔伊尔讲道理。
“殿下,话不能这么,您上头还有老太君呢。总有她顶着,你不能受了这个欺负。”
塔伊尔:“……”
塔伊尔:“你到底有没有抓到重点?!”
她就知道和这个木头是沟通不聊,一下泄了气:“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这福鼎国我也不再陪你打了,我也不用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原来的样子?
靳酥婷一激灵,也就是塔伊尔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也是,公主嘛。
脾气确实是公主脾气,不过是和她现在的外形有些违和,搭配起来有一种不出的诡异。
木塔鲁虽然是个木头,但一听塔伊尔这一哭二闹的架势,就怕她下一秒就上吊去了,但他动手之前还是先哄哄吧。
“公主,你原来是南疆最貌美的女子,怎么能放弃就放弃啊!我木塔鲁一定会替你找到变回原来样貌的办法!请相信我!公主殿下!”
正着,靳酥婷静静地躺在床上想,她现在地这个遭遇,到底是醒还是不醒呢?醒了她肯定是不能继续听秘密了,要是不醒,可一会被大胡子扛起来了,还不知道扔去哪儿呢。
不然她自己稍微动一动?
干就干,靳酥婷假装翻身,愣是一点一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挪到了床边边,然后是床沿,再然后是悄无声息地落地。
塔伊尔和木塔鲁两个人顾着话,也就没注意她的动作。
“我不管你什么,你给把她从床上弄下——”
塔伊尔话还没完,指着床上的空空如也,又看到“晕”在地上的靳酥婷,和木塔鲁陷入了沉思。
塔伊尔:“她原来不是在床上的吗?”
木塔鲁:“我记得是在床上的。”
塔伊尔:“你给她下了迷药吗?”
木塔鲁一头雾水:“我怎么敢给她下迷药,这是那位特意交代过的,连绳索也没有绑。”
塔伊尔一副“明白了”的表情,走到靳酥婷面前,蹲下来瞅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还有因为有些紧张微微颤动的睫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有些人真是装也装得不像,怎么叫人信服啊。木塔鲁,拿绳子,把这个爱偷听的鬼给我绑起来!”
木塔鲁很为难:“可是那个人过……”
塔伊尔公主脾气又来了:“这里我了算还是他了算?”
木塔鲁只好乖巧地去拿了绳子,又很乖巧地把靳酥婷绑起来了,绑在支撑蒙古包的柱子上,一圈又一圈五花大绑,十分耻辱。
这……娘们,还真敢绑她!靳酥婷恨恨地瞪着塔伊尔,“你想干什么?!”
塔伊尔玩弄着手里的鞭子,一鞭一鞭甩在手心里,斜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反问道:“干什么?”
“有人偷听到了我的秘密,我就要割了她的舌头!”
靳酥婷倒是不害怕,不过还是有些慌乱,毕竟身在敌营。
不过演戏,她还是在行的,她笑道:“你那个,根本不算什么秘密。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猜中了,你是中了毒吧。”
至于什么毒,她自己现在都还不太清楚,但是她似乎知道如何解药,只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她把塔伊尔现下的特征结合了一下,有喉结和胡子这些明显的男性特征,性格和情绪还是女性的,至少没有完全变成男性。明中毒并不深,还是有机会补救的。
“你,你怎么知道?”
塔伊尔明显有些慌,可好像还带零莫名的期待。
“你知道是什么毒?怎么解?”
可是问完又好像完全不可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就你这样怎么会有解药嘛。”
靳酥婷心里大叫:看不起谁呢!
但表面上只能:保持微笑。
她:“你听着塔伊尔,我不仅知道解药,我还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就是穆寒阁的副阁主。我曾在穆寒阁待过三年,跟的是另一位蓝副阁主学艺。可以这么,穆寒阁能解的毒,我都能解,穆寒阁不能解的毒,我也能解。”
看塔伊尔脸上的表情,靳酥婷就知道她猜的没错,果然又是贺兰银晟。
不过嘴硬警惕如塔伊尔,她还有些不相信:“你怎么证明你是穆寒阁蓝戚清的徒弟,我可是听穆寒阁副阁主从不亲自授教,而且,也不可能效忠朝廷。”
“万一我是装的呢?”靳酥婷笑了,“最好的证据不都摆在你们眼前了吗?‘那个人’让你们好好照顾我,不能伤了我。”
事实确实如此。
塔伊尔犹豫了一下,准确地来是思考了一下,这时候木塔鲁:“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好问题……
靳酥婷想了半,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跑得不知道哪去了……
“这样,我把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呢,放了我。怎么样?”
这已经是商量的语气了,靳酥婷她要是没被绑住,外面要是没有那么多南疆的士兵,以她单枪匹马闯百兽森林的身手,这的破蒙古包能困住她?
笑话,她现在还真被困得死死的。
“你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子?”
靳酥婷:“……”
没有塔伊尔这么做生意的,你来我往这么多次,生意不做了请留给有需要的人。
靳酥婷:“你原来不就是个女人吗?到底中了什么毒,才变成了这副男儿身女人心的模样?”
塔伊尔被中心事,公主脾气又犯了,甩脸子给靳酥婷看,然后跑了。
靳酥婷:“……”
就她这脾气,活该变成这样。
木塔鲁毫不犹豫追出去,靳酥婷瞧着消失的这俩。好家伙,倒是先给她松绑啊,又累又饿的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会儿X兰银晟不是交代了要照顾她吗!!
三个时辰后……
外面的都快暗了。
靳酥婷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昏花整个人挂在绳子上的时候。抬眼一看木塔鲁来了。好在木塔鲁他还有点人性,还知道拎着吃的来看她。
“哟,您还记得这儿有一人儿呢?”
靳酥婷被困在柱子上,这会儿面对一个七尺往上高的大胡子,不免十分地没有安全福
但就算没有什么安全感,她还是要讽刺一下对方,这是习惯。
“不好意思,是有些迟。”
木塔鲁是个粗人,他拉了张软垫坐到靳酥婷面前,大有想和她唠嗑的姿态。
靳酥婷警惕起来了:“你要干嘛?”
木塔鲁:“关于白那事儿……”
她就知道是这件事……
“等等,我的乖乖,能不能先把我松绑了你再跟我聊啊。”靳酥婷饿得昏头,木塔鲁带来的东西真的太香了。
“你带东西来,不会就是让我看着流口水的吧?”
木塔鲁赶紧给人松绑,靳酥婷便很欢快地大快朵颐起来,啃掉了一个鸡腿才想起来要拿银针验验毒。
木塔鲁看出她的为难,撕了一块鸡肉吃,:“放心吧,没毒。我杀人都是一刀一个。”
这真是为数不多的杀人手法这么实诚的南疆人了,不过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瘆人呢。
吃饱喝足,靳酥婷满足地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才想起木塔鲁此行的目的,“吧,你想问什么。”
木塔鲁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这好像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你白,有办法可以救公主,你有解药,是吗?”
靳酥婷白眼翻的飞起,还是笑眯眯:“是呀,我有解药。”
木塔鲁明显地激动了,他很高兴:“太好了!要是你能让公主恢复原来的样子,我放你走,一切责任我来担!”
真是一个好男人。
靳酥婷在心里这么感慨,完了又:“那成交!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好根据她的病根对症下药。”
本来是有些为难,可在靳酥婷的再三鼓励下,木塔鲁还是了。
也不是非知道这些不可,是她不知道吧,就很难受。
这就是好奇心重的女孩子短板,不论年纪多大,还是一样八卦。
然后木塔鲁就用他蹩脚的描述,把故事拼拼凑凑了一段,靳酥婷稍微能听懂一些。
把故事还原一下,是这样的:
塔伊尔原本是南疆唯一的公主,又漂亮又聪明,还温柔可爱。
南疆人以制毒炼毒为生,就算在皇家也是评判优秀与否的标准。
塔伊尔有三个哥哥,一个比一个优秀。她是最的妹妹,可她生性好强,没有哥哥们那么有赋,便靠后努力。
制毒必要试毒,塔伊尔在某次试毒的过程里,不心调错了一味毒,结果就酿成了这样的惨剧。
开始是声音变粗,然后是长出了胡子、喉结。
这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来简直是致命的,联系了下着名的大夫的治不好这个毒。
南疆与穆寒阁一直有来往,贺兰银晟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找来了南疆。
把一味药给塔伊尔吃过之后,她的声音便恢复如初。
这让老太君很是惊喜,塔伊尔也高忻不得了。
再问贺兰银晟要更多解药的时候,他忽然没有了。
停用了药的塔伊尔果然声音又变回了浑厚的男人声音,这回还十分粗哑难听。
贺兰银晟告诉老太君,要想让塔伊尔恢复原样,要取福鼎国纯正皇室血脉的鲜血最为药引,要常年服用鲜血炼制的药,才能维持声音的不变化,可想要更多,那就等他们攻下福鼎国再告诉他们。
等等,靳酥婷在这里打断了一下。
“你们取得的血,是贺兰敏之的?”
木塔鲁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当时的血也是那个人帮我们搞来的。”
那三年前的贺兰敏之忽然失踪,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所以塔伊尔现在还在喝由贺兰敏之的血练的药?”
木塔鲁点点头,靳酥婷忽然有些反胃,她学了三年的药理,是真没想到还能这么做。
贺兰银晟真是用尽一切办法,无时无刻不在给福鼎国使绊子。
靳酥婷抓住重点:“你们攻打福鼎国,完全是为了治好塔伊尔的病,那如果我把她治好了,你们是不是就能收手啊?”
木塔鲁很为难,理论上是这样,“可具体如何还得看我们老太君的。”
靳酥婷:“……”
不管了,先治好塔伊尔再。
靳酥婷嘱木塔鲁:“今你来找我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那个人!”
这些木塔鲁是知道的,他:“我来的时候没人看见。”
靳酥婷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你让塔伊尔把那恶心的药停了,把她的食物换成清淡且易下咽的。”
木塔鲁点点头,自然是照做了。
晚上靳酥婷和迷迷希币起这个事儿,对方老脸迷惑:“你真有解药治好她?”
靳酥婷摇摇头,都是装的,她哪有这么厉害,能把雄性激素过多的女性重新变回女性。
“不过你不是可以吗!”想起来还是迷迷希币解了她那奇奇怪怪的毒,“你解了我的毒,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迷迷希币推开她熟稔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谢谢就不必了,千万少给我整麻烦事儿就对了。”
靳酥婷摇摇头,眨巴眨巴眼睛几乎都是哀求了:“你,这关系到福鼎国的生死存亡!这个忙,你必须得帮啊!!”
迷迷希币推开往他身上蹭的脑袋,一笑置之:“求我,撒娇,都没用。给你用那药啊,只有一次。还折了我三百年的修为。”
“啊这个……”靳酥婷怎么没想到,以迷迷希币的那点仙力,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地厉害,有可以解毒的法术了。
“老头,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