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在乎吗
这章是能看哒,前面一章的还没改好哦~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不是世间常事吗?”
——贺兰敏之
***
“如果我喜欢你让你当真了,你就当是玩笑吧。”
贺兰敏之不再跪着,她神色落寞地站起来,俞承豪感受到身边的人忽然离开,不安地朝她的方向抓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抓到。
“别走!”
他像是突然清醒,爬起来踉跄了两下从后面抱住了贺兰敏之,她被吓了一跳,顿住了步伐,嘴边的“放手”两个字却怎么也不出来。
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你喝醉了。”
两具并不熟悉对方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贺兰敏之瘦弱的蝴蝶骨硌得俞承豪生疼,他似乎真的清醒过来,抱着的人太过瘦弱,肌肤太过冰凉。
俞承豪还装作醉酒把人往怀里楼得更紧,她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情不自禁地蹭了一下。贺兰敏之受惊了一般,把手放在圈住她的那双手上,用力往两边分开,从禁锢的地域里走出来。
“既然清醒了就走吧。”
话的生分而决绝,可是眼睛却不敢看他,生怕一看见他的眼睛就舍不得这样的话了。
“你真的喜欢司硕吗?”俞承豪不知道怎么的,他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问。
贺兰敏之以一种他不熟悉的语气,“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你看她多喜欢俞承豪啊,但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啊。
俞承豪语调里带了一丝愠怒,“你之前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她表白时候深情的眼神俞承豪一辈子都会记得,那种不能回应的无奈感他也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贺兰敏之却是自嘲地笑了笑,“我过什么原来你还在乎吗?”
她变得阴阳怪气的,不再是俞承豪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眼里清明的贺兰敏之了。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俞承豪颤抖着声音,用伤饶质疑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
“为什么……”贺兰敏之独自喃喃,她哪知道是为什么。
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感情,还是无法掌控的命运?
贺兰敏之转过身不再看他,她已经流泪了,从干涸的眼眶里溢出来,涩得发疼,“你快走吧,待了这么久会被发现的。”
“你……为什么。”俞承豪不想逼她,更不想伤害她,如果他是清醒的,肯定不会再任由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追问下去,可是他喝醉了。
感性占据了大脑,一时间都无法独立思考,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上前去扳棕兰敏之的肩膀,这是他第二次出格的举动。
“你告诉我为什么,司硕他不会对你好的,他根本不能给你带来幸福!”
“那你能吗?!”贺兰敏之失控地朝他吼,然后压低自己的声音,压制着愤怒的情绪,挣开他的手,衣袖是透明的纱,手臂上已经可以看到清晰的红印。
“你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带来幸福吗?”
这个东西太过奢侈,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拥有了。
俞承豪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想靠近贺兰敏之给她一点安慰,她却走开了,离他更远。
“你不能,俞承豪,非要我得这么清楚这么绝情吗?”她鼻尖和眼角红得可怕,脸上胡乱都是流不尽的眼泪。
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坚持又决绝地走到紧闭着的门前打开它,退出一些距离,不看俞承豪,“你走吧。”
很久以后他才爬起来,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离开了玉宇宫。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或许是贺兰敏之本质太缺爱了,周边的环境和尴尬的关系逼得她不得不这样绝情。
***
施卿渺和司硕牵着手回到常鼎宫,很是甜蜜,就好像相恋已久的情侣。
不管身后是什么,就珍惜好眼前美好的东西。
“主子,夫人回信了。”
繁星还没睡,他等在正殿的门外,一见司硕回来便迎了上去。
“她回信?”司硕有些难以相信他听到的消息,他娘还会回他的信?
将信将疑地接过被折的很好的信纸,施卿渺好奇地凑上去看,只看见了一个落款:一个大美人。
司硕抽了抽嘴角,没错了,这就是他娘能够写得出来的。
粗略地看完信以后,司硕大叫不好,施卿渺连忙问是怎么了。
司硕表情很不快乐:“我娘要来福宁城,而且已经快到福宁城外了。”
施卿渺愣了两秒,虽然弄不清楚前因后果,但还是跟着他着急:“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司夫人很凶吗?”
司硕回想了一下他娘温柔似水的长相和偶尔才会动手打他的贤良淑德,扯了扯嘴角,“其实还好。”
“只要不惹她生气的话,她还是很平易近饶。”
施卿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福宁城欢迎……”
“可是她现在已经生气了……”司硕指着信件上,好几个大写加粗的“臭子”他就知道他娘一定气得不行了。
“啊……”施卿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只能同情地看着他。
“夫人要来的主要原因是主子您一个多月没回司穆国了……”繁星这样跟他。
“我能不知道吗!”司硕脸上大写加粗写着“绝望”两个字。
“不过你放心,”司硕拉着施卿渺的手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我娘她很喜欢女孩子,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施卿渺皱了下眉头不太好意思是因为担心你会被揍得很惨。
她听话地“哦”了一声,然后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跟司硕:“那咱们的事还跟国母坦白吗?”
司硕稍微沉吟思考了一下,“咱们先按兵不动,过两我娘过来咱们再做定夺,不定她可以帮我们搞定了。”
司硕他娘虽然是挺凶的,但到底还是向着他的。
而另一边国母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早已经派人守在福宁城外随时等着迎接,司硕的父亲在司穆国是镇国公,镇国公夫人要来福宁城,为表两国交好的诚意,国母是费了心思去做迎接的。
终于三以后,国母安排守在福宁城外的人接到了镇国公夫人。
她很低调地进了城,因为是普通的马车,也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国母在凤鸾殿候着,一边是施卿渺还有司硕,当然贺兰敏之也被叫了过来,她还是那副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不笑也不话。
镇国公夫人走进来的时候,用薄纱蒙了面,司硕正襟危坐地朝着来人微笑,她客客气气地和国母行了礼。
摘下薄纱的时候,国母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眨了好几下都泛出了泪花,才颤抖着声音看着摘下薄纱的镇国公夫人不敢确认似的问:“你是,你是施如宛?”
本来施卿渺还在吃着葡萄,一听到这个名字受了惊一般,把自己舌头咬到了,声吸了口凉气,站在司硕身边还是被听到了。
“怎么了?”他回头很紧张地问。
施卿渺眼睛一直盯着镇国公夫人,“没什么,你娘长得好美。”
司硕:“……”
镇国公夫人朝着国母笑了笑,点零头。
国母像是被电击中,她激动地站起身还踉跄了两步,白公公连忙去前面扶着她,“您慢点。”
“你真的是……真的是宛儿!”最后一句是惊呼出声的,她就算再多年没有见过施如宛,但一看到她唇珠上那颗浅色的痣,就绝对不会认错。
还有这容貌耶未曾变过许多,国母激动得语无伦次,“你,你快上来话!赐座,赐座!”
她着急得像个孩子,司硕却在一边很懵,他娘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受到这样奇怪又热烈的接待。
回头想问施卿渺,可她也是眼睛被大殿上地女人勾走了似的,一言不发。
施如宛坐下以后,国母着急屏推身边的人,“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镇国公夫人有话。”
就连司硕和施卿渺都被轰了出来,贺兰敏之倒是乐得清闲,回到自己的玉宇宫去了。
全程都不太明白的司硕有很多的问号,“国母认识我娘?”
施卿渺坐在凤鸾殿门前的石阶上,避着太阳照射,很认真地跟司硕:“她是我娘。”
司硕一脸问号:“那是我娘啊。”
接着又一脸质疑:“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施卿渺:“你没看错,但她确实是我娘。”
司硕:“我……”
他们两好像在争执着一些什么必须要讨论明白的事情,施卿渺撑着下巴,“我是亲生的。”
她知道司硕的身世,所以才这么,当事人扯了一下嘴角,“好吧,是你娘。”
施卿渺:“……”
司硕:“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呢?”
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但连贯不起来。
施卿渺看着远方的夕阳,就着老故事的语调,把她知道地故事娓娓道来:“我爹是前太子,他和我娘是偷偷在一起的,国母不光彩,也为了保护我就一直没有公开我的身份。我娘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福宁城,去了哪里我们谁都不知道,所以一直在等她回来。”
施卿渺略去了一些原因和情节,平淡地讲出了她所知道的。
司硕就像听了一个连续的大型狗血剧,“所以她真的是你娘。”
施卿渺:“那不然嘞?”
***
凤鸾殿内。
国母见到旧人很激动,按耐住兴奋的神情,她先问了几个问题,“你这些年都待在司穆国的吗?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一走就是十六年,渺儿都长这么大了。”
语气里颇有一些责怪的意思,施如宛笑着,“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谢谢你帮我把女儿养得这么好,要是我自己养,可不能是这个样子!”
“四是我儿子,也是司穆国摄政王,我这回来是把他带回去的。”
施如宛避开国母的问题,因为贺兰郡的原因,她们已经有些生疏了。
国母有些尴尬,因为一直不知道施如宛就是司穆国地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家里却不止出过一个挂帅攻打福鼎国的元帅,她真想问问施如宛怎么能忍住这些人这么对自己的故土,可转念又一想,她一个女人在那边也不容易,就没再问出口了。
“是要同贺兰敏之和亲的。”国母还是提了一提。
施如宛消息灵通,不以为意道:“我怎么听四看上的不是贺兰敏之,而是渺儿那丫头?”
国母见四下没人,怼她你疯了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渺儿和司硕都是你生的,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啊!”
开始她就不同意这两个人,现在知道司硕的娘是施如宛就更不能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哎,”施如宛也坦白了,瞒着对两个孩子倒是不好,“四不是我亲生的,我是帮那个老国王养儿子呢。”
国母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司硕是司穆国国王的儿子?”
施如宛点点头:“我还是后妈呢,去那边一个儿子女儿都没生。老司家四个儿子,若不是他是老国王亲生的,按照阅历和年龄都不应该是他当摄政王啊!”
国母算是听明白了,她眉头一皱:“这事儿你可自己和他们去,我一直站反对的意见,要给他们我同意了。我丢不起这个老脸!”
国母要面子,既然施如宛都是司硕的半个“娘”了,那施卿渺嫁过去她就放心了。
“我就我。”施如宛撇撇嘴,这些年她都有一直在留意福鼎国的动向,也关注着施卿渺,“不过你必须得给渺儿整一个身份,老国王能妥协我家那位可不能瞎糊弄的。”
她起“我家那位”的时候,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国母瞧见了也就放心了,当初看着长大的姑娘终于找到了自已想要的幸福。
“行行行,”国母笑道,“我看你就是想给自己女儿整个好点的身份。”
施如宛大胆承认:“诶你还对了,这么些年都是个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