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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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
***
“还有，我是俞太师的孙子我叫俞承豪，不是什么混子。”
太师府的孙子？但是他去醉仙楼找他，“你是醉仙楼的老板？”
“我只是个掌柜，老板不是我。你决定好了便到醉仙楼一楼来找我。”俞承豪完这句话，就离开了金玉丝绸。
她打听到俞承豪和贺兰敏之的关系很好，估计这子喜欢她家兰兰。
不过这子可一点儿也不靠谱。
玉娘回想刚才俞承豪的话，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见面……
***
这的早朝国母并没有上，而是贺兰睿哲代理的。
最近除了司穆国侵犯边境攻破城池的事情，也没有其他的战事了。
况且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贺兰睿哲本以为会很轻松，可今刚刚从司穆国回来的使臣又来了，那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他跪在大殿上，抬起头和贺兰睿哲汇报着那边的要求：“司穆国那边，在公主嫁过去之前，要先过来福鼎国见一面公主，若是满意，再考虑要不要和亲。”
殿下站着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问号，唐丞相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句：“欺人太甚！”
这司穆国未免也太嚣张了，这是相亲吗？还要问问你满意不满意……
“丞相稍安勿躁。”贺兰睿哲安抚唐丞相。
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们现在处于劣势。
“那是司穆国的国王要过来？”
使臣颤颤巍巍地：“不，不是。”
他从来就没过要娶贺兰公主的是司穆国国王啊，这些人都没有问清楚就吵起来了，不等他解释又把他送去司穆国了。
唉，使臣太难做了。
“不是？！”唐丞相嘴巴快，脾气急，差点当场就把使臣按到在地上。
“那是谁？你不是和亲吗？！这国王可一个儿子也没有！”
“唐丞相你闭嘴。”贺兰睿哲送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也不知道国母是怎么受得了这个丞相的，“使臣继续。”
“的确不是司穆国的国王，而是他们的摄政王司硕。”
摄政王？！
大殿下窃窃私语，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司穆国还有个摄政王。
这全国上下全是蛮饶国家，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有摄政王……
但人家真的有，而且也没有全国上下“大字不识一个”这么严重文盲的现象。
只是大家对这个国家的刻板印象罢了，人家民风还是很纯朴的，使臣这样想，但他不敢。
贺兰睿哲倒是听过司穆国司家这个家族，家族子弟文武双全，是司穆国头等的贵族大家。
“他什么时候来？”
使臣看了一眼贺兰睿哲，又看了一眼四周围着眼神里全是好奇的大臣们，先给重重地磕了个头，再：“已经在路上了，现下估计已经到了雾南城，还有三的路程。”
“三？！”唐丞相又大喊出声，被贺兰睿哲一个眼神呵退回去了，使臣跪在地上都在发抖，他怕唐丞相一个控制不住就扑上来打他一顿。
确实不是他知情不保，他上路的时候，才知道摄政王跟着来了，藏在他的马车的暗格里，这谁能发现啊。
好在摄政王不至于那么不讲情理，让他先赶回福鼎国禀报这个消息，他自己在后头悠哉悠哉地逛逛这地大物博的福鼎国。
“无事，三时间也够准备了。”
贺兰睿哲倒是淡定的很，他也想会一会这个司穆国的摄政王，毕竟这次两国交战就是因为他是指挥，才会令福鼎国节节败退。
使臣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贺兰睿哲突然：“你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下去领了赏银便回去歇着吧，不必再边境各地跑了。”
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让这个使臣可以回家卷铺盖走人了，使臣该有的胆识和智慧一样都不具备，养着也没用。
早朝结束以后，贺兰睿哲便去了女皇寝宫找国母。
不担心是假的，他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亲自见到国母的状态。
他到的时候，国母正在睡觉，施卿渺见他来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过去对他：“奶奶刚喝了药，睡下了。”
贺兰睿哲点点头，施卿渺又拉着他出去，“哥，我有话跟你。”
“什么事，在这吧。”
贺兰睿哲走到长廊的尽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施卿渺。
这孩子神神秘秘又在想什么念头，施卿渺先是把昨莫宁海跟她的事情全数告知了贺兰睿哲，才：“莫太医要办点喜事儿让奶奶开心点，喜事不就是婚事，现下能够立马成亲的也只有九王爷和俞倾澜，所迎…”
“……”贺兰睿哲无语，“所以你让我去同皇叔，让他赶紧成亲？”
“额，可以吗？”施卿渺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祈求。
“莫太医是太医，又不是神棍，你确定他的原话是你这样的？他只是让奶奶保持好心情吧。”贺兰睿哲果断拒绝，“况且，皇叔的事，那里轮得到我一个辈去管？你要是想让奶奶开心，不如自己找个人嫁了，如何？”
“哥！”施卿渺急眼了，“你又这个！”
“行行行，不了。”贺兰睿哲改口安慰她，“其实喜事也不一定是要成亲，我这里算是有一个喜事，要告诉奶奶。”
“哥，是不是酥姐姐找到了？！”施卿渺突然兴奋，如果是的话，那奶奶一定会很开心！虽然可能不会表现出来。
“……不是的。”她人就在我东宫，没丢，当然不用找到。
“那是什么？”虽然有一些失落，但因为是喜事，她依旧兴奋着。
“贺兰敏之的和亲对象三后到福宁城。”
这！
这榻嘛是个惊大消息啊！
“你司穆国那个油腻的老国王要来福宁城了？！”
她只觉得惊悚，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喜事。
什么嘛，快五十岁的老头要娶敏之公主已经够恶心了，为什么还要来福宁城，干什么？提前熟悉岳母家的环境吗？！
“不是。”贺兰睿哲闭了闭眼，施卿渺也太过于能够闹腾了，他现在的脑子里一阵阵都是这孩子的尖叫，“要娶贺兰敏之的不是司穆国国王，而是摄政王司硕。”
摄，摄政王……
司穆国那样的蛮人过度也会有摄政王？她从来没听过……
“摄政王，是今年新当上的吗？年轻吗？帅不帅？有才吗？”施卿渺在熟悉的人面前简直是本性暴露，完全不顾形象那种，“哦可能没有什么才华，毕竟是那种国家。”
贺兰睿哲：“……”
你要是这样认为，他也没办法。
施卿渺根本不给他下嘴回答的机会。
“你先别顾虑人摄政王外形的问题，”贺兰睿哲打断她的自我臆想，“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见贺兰敏之，如果满意，他们才会和亲并退兵。”
“什么？？！！”施卿渺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大家都好了直接送敏之公主过去，这回还要再加一个条款！这不是不守信用吗？！霸道！野蛮！”
“哥，你确定这是好消息吗？！”
“你要是告诉奶奶，她肯定会被气死的！”
“不行，你不能告诉她！”
“这事儿得瞒着她！”
“你冷静一下。”贺兰睿哲努力微笑，这孩子太过于一惊一乍了，“且不这个事情瞒不瞒得过，我们已经在战事上输给了对方，停战的要求也必须听对方的，他们提出的要求不算过分。况且，我有办法让他满意的。”
“哥，你不是唬我的吧？”施卿渺相信贺兰睿哲的能力，但她哥经常哄骗她，条件反射出了这句话。
“不会。”贺兰睿哲，“司家是在司穆国是与国同姓的大贵族，培养出来的公子必定是文武双全的。既然有这样的背景，也免不了心高气傲，喜欢的女子也会有固定的类型，比如文人喜欢温婉居家，武将喜欢温柔似水家碧玉。若司硕是我猜测的那样，那敏之的个性刚好合适。我且先见见这个司硕，再做定夺。”
“哥，你不是不擅长这种事情吗？”施卿渺看着贺兰睿哲身上写了四个大字——“十项全能”，“这种事你都能分析的这么清楚！哥你太厉害了！”
贺兰睿哲：“……”
他平时听俞承豪胡扯多了，自然也就懂了这些贵族世家公子的品味。
家碧玉、温柔似水、温婉居家这些词，无非就是俞承豪整挂在嘴边的妻子标准。
他只是大胆猜测罢了，司硕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他也绝对不准。
他们话的这一会儿，莫宁海来给国母把平安脉了。
是把平安脉，其实也就是复诊。
国母得了癔症的事情，还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道。
这种病往外传不得，特别是国母陛下得了这种病，全国上下不得着急疯了。
贺兰睿哲和施卿渺回了寝宫，莫宁海把完脉以后，给国母施了几针。
对贺兰睿哲：“太子殿下，微臣已为国母施了针。国母的病情比昨日好些了。服了药会有些嗜睡，不过药服三便可以停了，到时候若是没有复发症状，癔症便可全好了。”
“好，辛苦。先下去吧。”贺兰睿哲这样吩咐道。
“奶奶好端赌为何会得癔症？”贺兰睿哲越发觉得奇怪，这些日子国母经常会有个灾病的，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可人年纪大了，到底还是会得些病，他两种念头自相矛盾，毫无头绪。
***
莫宁海离开女皇寝宫，回到太医院自己的住处，把药箱放下，打算睡个午觉时。
莫宁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阴恻恻地盯着他看。
这给莫宁海吓了一跳，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屏风后面半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你大白没事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你大白睡什么觉？”莫宁阳呛他。
“你倒是舒服，御医御医，给国母把完平安脉就可以休息了。我们还要去解决各种太监宫女的肮脏病。”
莫宁海一脸“雨我无瓜”的表情，：“是你们医术不如人，这也好意思来上我这置气？”
“你医术好？”莫宁海嗤笑一声，“没有那本医术秘籍你根本什么都不会！”
“医术秘籍？”莫宁海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你当是江湖争霸呢？还医术秘籍，你这是医人太多脑子医糊涂了吧？”
“你别装了莫宁海，医术秘籍就是莫家的传家宝。！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莫宁阳满脸都是嫉妒使人丑恶的嘴脸。
“你有病啊？”莫宁海已经很困了，他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厌烦的表情已经标在脸上了，“有病吃药，赶紧从我这儿滚出去。”
“凭什么让我滚！该滚的明明是你！”莫宁阳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吼着。
“你再叫，再叫大声点。”莫宁海一脸无语，“等会把侍卫引来了我直接你骚扰我，把你关起来！”
“还该滚的明明是我，我才是莫家的嫡长子，传家宝就算是传那也是先到我手上吧？”莫宁海被他吼的都不困了，“你非要弄明白，我今就跟你掰扯清楚。啊，你是私生子，我才是嫡长子，父亲死了以后你把我和我叔叔赶出莫家这我都不跟你算了，我靠自己手艺现在混得又比你好了你还来这质疑我的能力又打扰我睡觉的。”
“该吃药吃药，别吵吵。”
莫宁阳满脸不听的表情，完全没有消化他刚才的一个字儿，他还是癫狂的样子崩溃的状态：“总之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你的错，你不得好死！”
“怎么还赖我了捏？”莫宁海乡音都给整出来了，“还咒我不得好死，我还祝你没有妈妈呢，麻烦你别来烦我，有空提升提升自己的水平好吗大兄弟？”
莫宁海嘴特别损，但正经起来也特别地严肃，让人分辨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我要杀了你！”莫宁阳喊完这句话就朝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