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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袁廷玉继续说道:“杨逸澜向那堂主推说自己已是古稀之年,拒绝了江正。此后,那位堂主又来寻过杨逸澜数次,都被杨逸澜婉言推辞。其实,那位堂主每次前来并非都是奉了江正之令,只因他喜欢阿如,想去那里见她一见。”

韩潇听到这里心中已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冷汗连连。

袁廷玉又说道:“原来,阿如与阿烟都生得极美,尤其是阿如,乃是倾城倾国貌,那堂主对她乃是一见倾心。可阿如并未对那堂主的爱慕之情有所动心。不过,这些却是惹恼了阿玉。原来阿玉与阿如自小青梅竹马,早已对她钟情甚深。可阿玉却是不敢在阿如跟前表现出一丝的爱意,只怕她说自己轻薄,瞧不上自己。其实,阿玉心中所想,阿如早已知晓,可阿如也并非喜欢阿玉。”

“杨逸澜并不知晓那位堂主其实是喜欢阿如,见他三番五次的来请自己出山,抹不过情面,便让自己会武艺的两位弟子阿玉和阿烟随那位堂主前往武林盟主身边效力。三人一路同行,阿玉见离开了师父杨逸澜,便质问起那位堂主为何来总是来骚扰阿如。”袁廷玉缓缓的说道。

“这两人都是羁傲不逊的脾气,话不投机当场动起手来。两人功力悉匹,不分伯仲,打了个昏天黑色仍是分不出输赢来。阿烟见了瞧不起二人,且她又是习武如痴,本不想效力军前,由此便离开二人独自去了,此后再也没回来见过师父。阿玉和那堂主眼见分不出胜负来,便各自散去。此后,阿玉虽受盟主圆光大师的节制,却从未与那位堂主并肩杀敌,二人各自为战,绝不理会对方。”袁廷玉说到这里,已有些慨叹之意。

“那一年,中山王徐达手下一位姓韩的将军,路过杨逸澜的居处,便前来拜见。这韩将军虽是指挥阵战的将领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他自来便喜与武林中人结交,听说杨逸澜乃是武中之圣,自然要去拜会。”袁廷玉接着说道,“此后数年,阿玉和那位堂主听闻阿如要嫁给那位韩将军,都先后赶回了杨逸澜的居处。二人不禁质问阿如为何要嫁给韩将军;原来,阿如自幼不喜舞刀弄枪,更不喜习武之人,阿玉和那位堂主虽然对她倾心之极,可她却只喜欢温文尔雅,一派书生之气的韩将军。”

袁廷玉接着说道:“此后,阿如终是嫁给了韩将军。阿玉一气之下离开师父,从此浪迹天涯,再不问世事。那位堂主恰逢江正谢世,他得了江正的真传从此继任了教主之位。此后,他率紫冥教离开中原,退入了西域。他之所以远离中原之地,想来也与阿如嫁与韩将军不无关联。”

此时的韩潇早已是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数年之后,朱元璋赶走鞑子,建立大明王朝,韩将军被封为兵部尚书。阿玉早已是心灰意冷,不过,他想到阿如随韩尚书在京城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便也替她高兴。”袁廷玉顿了顿,便又说道,“那一年,阿玉忽而听闻阿如的死讯,他当真是痛不欲生,便急急的赶到了京城。阿玉潜入尚书府,欲在阿如的灵堂前祭拜一番,不想,却遇到了紫冥教主,原来,他也得知了此事,从西域万里赶回中原。这时,府中的一位老仆现身,问明了阿玉和紫冥教主的身份,便将两封信件分别交给了二人。”

韩潇听到这里已是泪流不止,呜咽连连。

袁廷玉叹了口气说道:“两封信中的内容想来大体相同,便是要二人好好照顾阿如唯一的儿子。二人又问起那老仆,阿如是如何死的。老仆却说,自数年前始,阿如便常是闷闷不乐,如今乃是郁郁而终。老仆又说韩尚书与阿如夫妻感情极好,他们的孩儿又很听话,实不知阿如为何事忧愁。二人听了这话,只觉阿如的死有些蹊跷。可二人心中尚有隔阂,而后便各自分开。这许多年里,阿玉始终在查访阿如心中的事却是不得其解。”

“四年前,阿玉查到宫中流传一张医治‘肾血亏瘀’的方子,得此病者皆不能有子孙后嗣,而太医院中的案牍却录得韩尚书正有此病症。”袁廷玉又说道,“阿玉见此,心头大震,心知此事定与阿如的死有关。于是他急急的赶往大漠想找到韩尚书问个明白,谁知阿玉却是晚到一步,韩尚书已为人杀害。他知晓阿如的孩子定有危险,便又连夜南下,终是在洛阳救下了那孩子。”

说到这里,袁廷玉看了看早已泣不成声的韩潇说道:“潇儿,我说的故事,你可是听明白了?”

韩潇这些时日来本自郁郁寡欢,此时听过袁廷玉的话,想到母亲许多年来心藏隐秘,最后郁郁而终,父亲更是由而此惨死大漠,这一切皆因自己生身之父的一时兽欲而起,韩潇只觉自己当真是凄惨之极,这一腔的怨愤实不知该向谁发作才好,不禁大哭起来。

这时,只听石头僧说道:“小娃娃,皇帝是你的父亲那又如何?只要你自己心意诚正,天下间便再无人能左右得了你!佛家常讲一切皆空,我却觉得那一片浩然之气却是永存于天地,周而复始!”

韩潇听了这话不禁一怔,心中暗念:“浩然之气……周而复始……心意诚正……”而后心有所悟,于是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师可是在说,我是谁人的儿子并非重要,只要我能心中坦荡,那便无愧于天地了。”

石头僧哈哈一笑,说道:“孺子可教,在别人看来,你是皇帝的金枝玉叶,可在老僧看,你与农夫的儿子没有半点的分别。嘿嘿,穷苦一生的农夫,可又比凶残无道的皇帝又强过百倍了。”

韩潇心有所悟,说道:“多谢大师点化。”想通这些,心中略有清畅。

石头僧却说道:“什么点化不点化的,我这和尚杂学太多,你可不要将我当做那些庙里只会诵经的老木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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