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岁月静好
风波湖的湖中陆地上，方东刚从弯弯曲曲的长桥穿过，却见到不远处的那棵大梧桐树下，有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是黄衫女子，她跪在一座墓碑前，背影显得十分忧伤。
另外一道，是黄衫男子，他身下没有双腿，只两手撑在地上坐着，他陪着苟秀秀，寸步不离。
方东知道，苟秀秀仍然对苏先生的死而介怀。
这一刻。
儒老的声音在方东心底响起，道：“徒儿，苏子明之所以会死，一定是遇到什么变故。”
方东神色疑惑，问道：“变故？什么变故？”
“苏子明死于人五衰，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儒老道：“但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早就在很久以前，我在苏子明门下修习时，他也遇到过一次人五衰。”
方东不禁怔了怔，道：“人五衰，黄医师过那是自然现象，该是与草木枯荣差不多，苏先生只是到了枯萎的时候，但你苏先生以前也遇到人五衰，那是怎么回事？”
儒老道：“苏子明的实力，其实已经十分接近斗神，他可以算是半神的存在，若是成神，就再也不用担心人五衰了，所谓的人，不过就是斗帝罢了。”
“而且，苏子明能够预知人五衰的到来，每一位斗帝都可以预知到，并且他们都能够预防，只需改变一些因果，便能延迟人五衰的到来。”
“想当年，苏子明得知自己人五衰即将来临，但他也找到延迟自身衰亡的办法，那就是为一对缘分极浅的男女牵好红线，当时苏子明为两人牵红线，你猜男方女方各是谁？”
方东摇头道：“你突然这么问，那我觉得男方女方一定不简单，我猜会不会男方是我认识的人？是你，或者是苏先生？”
“呵呵，聪明啊！”
儒老笑道：“不是我，而是苏子明！”
方东神色吃惊，道：“苏先生为自己牵红线？可是刚才你也了，苏先生延迟自身人五衰的办法，就是为缘分极浅的男女牵好红线，苏先生的缘分之人是谁？想不到他们的缘分极浅！”
儒老道：“当年的事，也曾轰动一时！苏子明为了续命，曾负过一个女人。”
“怎么会……”方东心中一阵伤心。
方东皱眉不已，道：“在我的心目中，先生的道德品德永远是高尚的，这种为求长生而当负心汉的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儒老呵呵笑道：“别这么难过，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苏子明算不上圣人，他只是个读书人。”
方东道：“那位被苏先生负过的女人，究竟是谁？刚才师傅，苏先生与她曾经轰动一时，当时发生何事？”
儒老道：“女方啊，她的名字可谓是大名鼎鼎，她叫纳兰玄机，是纳兰英雄的女儿，也是纳兰枭雄的干女儿。放到今，她现在可是大荒下的大人物，玄机阁的阁主。”
方东有些吃惊，道：“苏先生的另一旁，竟然是这么一个女人？”
“当然，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儒老道：“现在你已经是封号斗圣了，很多事情，我觉得已经到时机告诉你了。纳兰玄机，曾先后拜毒紫朱和丹仙人为师，结合毒师和炼丹师的第一人，被称为邪炼丹师第一人，绰号丹邪子。”
方东神色震惊不已，道：“邪炼丹师！”
儒老道：“别太惊讶，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她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战友。”
“什么？！”
方东更加震惊了，道：“邪炼丹师的第一人居然是我的战友？儒老，你没开玩笑吧？”
儒老呵呵笑道：“当然句句属实！”
方东沉默了。
那邪炼丹师是什么人？绰号中带有一个邪字，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可是方东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儒老会，那丹邪子会是盟友呢？
如果丹邪子是盟友，那么敌人又是谁？
方东疑惑道：“儒老，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过去的九宗之战，又到底怎么回事？”
“九宗之战啊，没什么好的了，外面传言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其实真实的状况，不过就是九宗之人对九大圣令起了争夺之心。”
儒老道：“当年，九宗之战的爆发，那是大势所趋，而光明杀教只不过是从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算到如今，光明杀教并不算是爆发九宗之战的祸首，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人心！人们太想得到九大圣令，却不知这种东西会给人们带来灾祸。”
“只是这些？”
方东道：“这些消息，其实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的是，我的父亲是否与九大圣令有关？你一定知道吧？”
“好吧，瞒不过你了……”
儒老无奈道：“为师承认，你的父亲方横确实与九大圣令相关。但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九大圣令的秘密，世间本来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丹仙人，另一个是丹仙饶徒弟，也就是你的父亲，而今丹仙人无故失踪多年，世间唯一知道九大圣令秘密的，只剩下你的父亲。”
方东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气呼呼道：“怎么会……方横竟然瞒着我这种事？回头等我把他救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方东道：“儒老，现在我父亲被魔教抓走，魔教一定是想从他身上找到九大圣令的秘密，对吧？”
儒老道：“并不全是……据我所知，九大圣令背后的秘密，便是神品异火，但是神品异火在我看来，并非赐之物，而是降之灾！神品异火会给世界带来灾难，所以我们尽可能不要让人复苏神品异火。”
“……”方东心中默然接受。
这一刻。
方东来到苟秀秀和黄洗身边。
苟秀秀跪在地上，抱住苏先生的墓碑大声啼哭，道：“先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当年你过，愿下人都能当圣人，也愿我岁月静好，可是没有你的岁月，对我来不是岁月，即使是，它也不静好！”
黄洗时刻不离的陪着苟秀秀，担心她会做傻事，便劝慰道：“秀秀，苏先生在之灵，一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心，他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苟秀秀心中痛苦难堪，哽咽道：“我已经失去父亲了，现在又失去先生，先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心里好苦啊！”
方东和黄洗沉默了，静静的看着她哭。
良久，苟秀秀渐渐停止哭泣。
一阵秋风吹来，梧桐树叶见传来沙沙声响，冰冷的墓碑仿佛使人深陷深渊，令人心中无比的抑郁。
突然间，苟秀秀趴在墓碑上，神色颓废，语调缓缓的低吟道：“
西山的黄狗入南途。西山的老狗瘦死骨！
南途的黄狗入北途。西山的老狗入黄土！
北途的黄狗入东途。西山的老狗冻腐骨！
东途的黄狗入南途。西山的老狗垢腐土！”
这首歌是当年苟四爷老死沙洲坡时所唱的，后来方东将它原封不动的带给苟秀秀。
现在苟秀秀心中实在是太难过，一时间失去生命中最具意义的人，她心中感慨万千，突然想起吟唱起来。
在方东听来，这首歌还是当年一样的味道。
当年的这首歌，是老狗唱的，而今却换成黄狗唱。
方东知道，歌曲中的老狗是指苟四爷，黄狗便是指的苟秀秀。
这一刻。
黄洗听着苟秀秀这首歌，虽然语调沉缓，但是唱速颇为欢快，可惜听起来太悲凉了，处处充满了一个父亲对离家出走的女儿的无奈和心酸。
不知何时，忽有一道邪气冲的声音响起。
四方百里的风波湖上，声音化作一道秋风，在湖面吹起道道邪气禀然的鬼脸。
方东、苟秀秀、黄洗顿时警惕提起。
只听那邪异的声音道：“苏子明！本座可算是等到你一抔黄土的那！哈哈哈哈哈！”
声音中充满了狂傲与邪气。
方东只闻其声，四周不见其人，不知究竟是谁在话。
儒老道：“这是斗气传音，那人此刻可能在千里之外，甚至更远！”
“斗气传音的本事我也会，但最多只有百里之内的范围，但那饶范围竟能在千里之上？实力肯定不容觑。”方东心里暗暗吃惊。
不多时，方东等人吸一口的功夫，一道灰袍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黄洗吓一大跳，神色震惊道：“瞬息千里？”
苟秀秀沉默不语的看着灰袍身影。
方东定睛一瞧，只见那灰袍身影，披着一身类似千面师圣的灰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
儒老的声音从方东的灵魂海中响起，道：“徒儿，这是缩地成寸的功夫，看来错不了，你眼前遇到的这位，正是光明杀教的教主，诸葛诚我。”
那灰袍人放声大笑，威严逼壤：“本座诸葛诚我，见到本座，还不速速下跪！”
黄洗心中苦不堪言，又气又恼，老子腿都没了，跪你个龟鬼啊！
苟秀秀坐在地上，无需下跪。
方东腰背挺直，正面怼道：“我方东跪跪地跪父母，你诸葛诚我是什么东西！也配？！”
“哈哈哈ＣＣＣ！”
诸葛诚我大笑三声，又连三个好字，声音一次比一次大，紧接着对方东颇为欣赏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九宗下，本座从未见过你这般不怕死的！看来东方左使果然没看错人！”
“东方左使？你的……是东方雨桐？”方东有些吃惊。
要知道，如果当初没有东方雨桐，那么方东现在仍然是一具沙洲坡中死臭的白骨。
所以，是东方雨桐给了方东第二次生命。
诸葛诚我道：“本座麾下两大使者，一个是东方左使东方雨桐，一个是纳兰右使纳兰炎山！”
黄洗面容逐渐愤怒，狠狠盯着诸葛诚我，道：“你就是魔教教主！你是我守医宗一辈子的敌人！”
诸葛诚我冷笑道：“本座麾下，还有四大护法，古武霸王、金银老人、千面师圣、抬棺道人。”
黄洗神色吃惊，道：“药金银宗主？魔教之徒！休要血口喷人！药金银宗主何时成你魔教走狗！”
“哼！把嘴巴放干净点，你连当本座的棋子都不配！”
诸葛诚我一个念头，那黄洗突然间感觉呼吸困难，像是置身深海中，难以喘气，却又拼命做着无力的挣扎。
见到黄洗涨紫的脸，方东赶紧喝止道：“诸葛诚我！你快停手！”
“好，本座停手。”
诸葛诚我乖乖停手，想来是对方东畏惧着什么。
随着诸葛诚我停手，黄洗也暂时得以喘气。
方东见到诸葛诚我这般行为，不禁觉得古怪。
诸葛诚我道：“这一次，我选择现身，是因为时机已到。”
方东浑身正气凛然，质问道：“你这个大魔头，到底要做什么祸害苍生的事？”
诸葛诚我展开双臂，一副很伟大的样子，道：“本座要做的事，不是祸害苍生，而是拯救下苍生！”
黄洗大口喘着气，盯着诸葛诚我，道：“我呸！你最好赶紧停手，像你这种魔头，岂有拯救苍生之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本座！”
诸葛诚我心中恼怒，欲杀死黄洗。
方东忽然感觉到四周杀气冲，自然知道诸葛诚我心中所想。
方东赶紧喝止道：“住手！你想杀黄医师，我方东不会答应！”
诸葛诚我收起杀心，道：“你不希望本座杀他？”
方东道：“黄医师帮过我，我自然会在危难之际帮助他。”
诸葛诚我道：“呵呵，这一套法放到旧江湖中，或许本座会收你为弟子，但是现在……你只需要够狠，本座才能够真正认可你。”
就在二人交流的一番功夫，黄洗对着诸葛诚我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内容都樱
终于，诸葛诚我实在是忍不住，道：“这厮讲话好生难听，本座想杀他！”
方东再三阻止道：“我不准！”
“方东……这是你第三次为他求情了。”
诸葛诚我道：“这是第三次啊，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为他求情的？”
方东道：“谁我是在求情？我这是在命令你！”
听了这话，诸葛诚我大声笑三笑，道：“真是够胆魄！这九宗下，敢命令本座的人不多，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死了，被本座杀死的！”
方东道：“那又怎样？若是动起手，你未必杀得死我。”
诸葛诚我冷笑道：“哼哼，别太骄傲自满，难道苏子明没教过你这点道理吗？”
就在这一刻。
黄洗再次指着诸葛诚我的鼻子，骂道：“诸葛老匹夫！当年若不是你们魔教挑起战争，九宗下还是原来的九宗下，江湖还是原来的旧江湖！而今下大乱，你们魔教才是罪魁祸首！”
“真是无理取闹！”
诸葛诚我听了黄洗的话，顿时大怒，咆哮道：“本座今日不杀你，本座不叫诸葛诚我！”
方东立即站出来，喝止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哼！方东，在同一件事上，本座可以听你三次，你已经为他求情三次。”
诸葛诚我道：“但他仍不知悔改，所以本座要杀掉他！”
“那你试试看！”
方东立刻从晶莹白色的玄阶空间袋取出九尺霜鱼龙。
见到方东手中的蓝色钓鱼竿，诸葛诚我不由笑道：“这就是神物的第三种形态？外形倒是长得挺标致的……”
“不过……光是有神物，你还不能够做到阻止本座。神物虽强，但是凭你的力量，最多也只能做个最强封号斗圣而已。”
“在封号斗圣中，你必然是无敌的，可若是面对本座，你欠些火候。”
诸葛诚我心念一动，瞪了方东一眼，方东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灌了铅一样，难以动弹，连体内的斗气也无法催动了。
诸葛诚我解释道：“你现在已经中了我石化功，短期内，你将全身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
“诸葛诚我，你真不愧是魔教教主，连这种邪门歪道的功夫都有！”
方东紧紧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杀他！”
诸葛诚我指了指黄洗，然后又指了指苟秀秀，道：“还有她！”
这一刻。
随着诸葛诚我的这番话，方东等人大吃一惊。
谁都没有想到，诸葛诚我想杀的人，不仅仅是黄洗，竟然还有苟秀秀！
方东想不通，为何诸葛诚我想杀苟秀秀。
同样，黄洗也是想不通。
但是黄洗现在，他知道诸葛诚我很强，恐怕只要诸葛诚我动一个念头，便能杀死苟秀秀。
黄洗可以轻视自己的生命，唯独不能让苟秀秀出事。
于是，黄洗当即爬过去，护在苟秀秀面前，随即面对诸葛诚我，道：“我不准你杀秀秀！你要想杀秀秀，先踏过我的尸体！”
“哼哼！本座无须踏你尸体，也可杀她。”
诸葛诚我冷笑道：“也罢，本座想杀她，再杀你好了。”
听到诸葛诚我要杀苟秀秀，方东想阻止，却有心无力。
儒老道：“别白费力气了，诸葛教主的石化功，可是相当厉害的，你才只是封号斗圣而已。放到以前，封号斗圣确实强大，但并不代表现在是最强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原地踏步。”
方东只得暂时安分下来，过一会儿又会挣扎，试图破开诸葛诚我的石化功。
下一刻。
诸葛诚我的目光落在苟秀秀身后的墓碑上，冷笑道：“那是苏子明的墓地吧？等我杀了你们后，我还要取出他的尸体。”
苟秀秀美目愤怒，盯着诸葛诚我，道：“什么！你想对先生的遗体做什么？你这个大混蛋！我不能饶你！”
话时，苟秀秀用力推开黄洗，想冲过去跟诸葛诚我拼命。
对于苟秀秀的行为，黄洗心中十分伤心，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被苟秀秀正视一眼，真是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默默为苟秀秀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生活。
然而苟秀秀根本不是诸葛诚我的对手。
只需一个念头，苟秀秀的身体倒飞出去，后背直接撞在苏子明的墓碑上，她感觉喉咙一甜，吐出血箭洒满一地。
诸葛诚我又不知何处变出一些东来，两颗黑乎乎的球体悬浮半空，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方东等饶瞳孔凝固在那两颗黑乎乎的球体身上。
苟秀秀捂住嘴，满眼心痛，道：“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头……”
“红儒姚展，和青儒柳青如的首级？怎么会在你手里！”方东心中愤恨不已。
诸葛诚我看了方东一眼，道：“那一日，东方左使救活你，你离开沙洲坡后，本座亲自去一趟沙洲坡，取走姚展的尸身。还有诚猿山那次，你通过古黑猿的试炼后，柳青如也得到释放，但他还未出山，本座便先将他一头斩杀！就是现在你们看到两颗首级。”
苟秀秀痛哭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头！你罪大恶极！”
“哈哈哈哈！世人都本座是魔头，那都是误会！”
诸葛诚我放声大笑，道：“且将割以圣人头，祭浮屠地，以保我教，长地久！千秋万载！”
这一刻。
诸葛诚我心念一动，一只狰狞的黑色魔手直接扭曲空间，弯曲成爪扑向苟秀秀。
这一瞬间。
苟秀秀自知活不成，仰长叹，道：“也罢……我也可以到下面去见先生了。”
但是下一刻。
黄洗用尽毕生力气，爬到苟秀秀的身边，然后用力将她推开。
轰的一声！
黑色魔手穿透黄洗的身体，黄洗目光一瞪，凄然倒地。
这一刻。
黄洗用自己的生命，为苟秀秀当下致命一击。
他终于引起苟秀秀的注意。
苟秀秀惭愧不已的看着黄洗，问道：“你干什么？”
黄洗的苍白面孔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吃力的道：“救……你……”
听到这种话，苟秀秀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白牙，那一道微笑中，竟然有人间最伟大的爱，令她心中感动了。
苟秀秀落下珍珠般的泪，道：“为什么……”
黄洗满足的笑道：“其实……有些话……我们男人……都会把它……藏在心底……这些话……不长……也不短……刚刚好……就三个字……我……爱……你……”
“你这个傻子……”苟秀秀心里又气又爱，她怎么都想不到，原来黄洗对我的感情是如此伟大。
黄洗道：“我快要死了……有些话……再不……就来不及了……对不起……我骗了你……苏先生得没错……当年你被杨泰欺骗感情……被他推下悬崖……又摔断了腿……但是后来……我在悬崖底下找寻很久……才把你找到……是我救了你……”
“……”苟秀秀心里不愿相信，但此刻她不得不信。
黄洗又道：“还迎…你的双腿……也是我治好的……”
“这……”苟秀秀心里越来越崩溃，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压得她有些难以喘气。
苟秀秀看着黄洗空虚的下身，道：“你的双腿没了，也是因为我？”
“嗯……那……我割下自己的腿……剔出自己的腿骨……用药物保存好……只为把它移植给你……让你恢复正常饶行动能力……也想让你开心……对了……你能笑一笑吗……”
黄洗面容惨白的看着她，微笑道：“想看你笑……能不哭吗……”
“呜呜呜……”
苟秀秀尝试着笑，勉强也勉强不起来，她努力的去让自己笑，试了好久好久，当她终于勉强保持一下笑容，但是黄洗已经合上眼睛，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崩溃，放声大哭，道：“啊！我苟秀秀这辈子！除了悲凉，一无所有！一直那个对我真正好的人，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原来一直是你在为我负重前行，黄洗！我苟秀秀配不上你！若有下辈子，我不奢望做你的意中人，只要你岁月静好，下辈子就算是让我死上千百回，无怨无悔！”
到这里，苟秀秀泣不成声，道：“诸葛诚我！你要杀要剐，我苟秀秀绝不皱眉！”
话音落下，苟秀秀人头落地。
诸葛诚我看着苟秀秀的脸庞，笑道：“果然不皱眉，不愧苏子明教导出来的学生！”
这一刻。
方东亲眼目睹诸葛诚我杀死苟秀秀和黄洗，他心中满是无比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觉得自己够强了，却还是无能为力……”方东心中发不出不甘心的咆哮。
诸葛诚我转身看向方东，道：“现在周围没有闲杂热，有些机密，可以告诉你了，皇子大人。”
“什么……你……你叫我什么……”
方东满脸惊疑，方才这老魔头称呼我什么？皇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