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博士 五十龙门币 再来一段呗?

“战斗之外的事情,与我无关。”霜星听完绝城开团的话语之后,最终吐出来了这么一句。

“你看看你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嘛。”看着霜星,绝城笑了笑,但一旁阿米娅和煌的表情却都很严肃,让他的笑容不自觉的就消失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一个人不笑,但一旁一堆人在笑的时候,看着看着你就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人有时就是有那么一丝从众的心理,绝城发现自己或许也是个俗人,还是会被环境所影响。

他自问自己做不到在别人家的葬礼上笑出来这种事情,嗯,果然还是脸皮薄。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说实话,我和你们相见已经三次了。我承认你们罗德岛是不错的战士,自身的理念也很坚定。但是,我没办法去信任你们。”霜星看着绝城,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平静的陈述着她的观念。

“是因为我们只是个医药公司?”绝城挠了挠头,不知道为啥嘴里蹦出来了这么一句。

“我只是......没法去相信你们。至少,绝城,阿米娅,还有煌,你们不完全是其他感染者描述的那般,或许是我错了,但我又似乎没错。”霜星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原本冷起来的脸又垮了下来。

说实话,霜星不太适合做坏人,嗯,无论她做什么表情,都很难让人看出凶恶这个词。

“我觉得,没有人不会害怕带来死亡的人。”绝城认真的说道。

“我听说,乌萨斯的驻防军把我说成是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呵,他们是在害怕吗?但事实上,所谓的雪怪,也只是几支破破烂烂的小队,无助的在冻原上辗转,苟延残喘罢了。”霜星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她似乎很喜欢自嘲,但又却非常坚定。

听到霜星的话,绝城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们雪怪小队确实是破破烂烂的,但你们老爹爱国者的游击队也称得上是破破烂烂?身穿类动力装甲的‘普通游击队成员’,虽然游戏里是这样描述的,但绝城认为如果乌萨斯军的标配就是这种程度的话。

别那啥了兄弟们,早早回家吧,革不倒的。

至于什么是动力装甲,参考钢铁侠,然后稍稍弱化一些,变成青春版。对,就那种人形钢铁疙瘩就对了。

“呃,呵呵呵,是,是吗?”绝城的笑容有些勉强,毕竟前世被大老爹教育过几个小时,也大概明白这游击队是个什么水平。对于霜星的称谓,他也只能呵呵几下凑活过去了。

“我的法术是强大的,这点我在敌人和队友的眼中都得到了验证。当然,我的身体就像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仅仅只是一具矿石布者该有的状态,甚至还不如。”霜星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状态倒也算清楚。

“我感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不因为我的病痛,而是因为我的冰霜带来的那些感觉。我视自己的能力为一种祝福,而博卓卡斯替这个老顽固却当它是诅咒。”

“在我看来,你的能力,既是诅咒,又是祝福。诅咒是因为它吸取着你的生命力,而祝福是因为偏偏它又能让你拥有保护他人的力量。”绝城平静的说了一句。

“呵,或许是吧。那时我们穿越深泥沼泽,冰水浸过我的腿,我感不到冷。那时从矿场里拉出来的队伍其实已经有了不容小觑的战斗能力,但老头依然不允许我们上战场,即使他的士兵已经有了不少的伤亡。”

霜星这里的他们,应该指的是雪怪小队的成员们,也就是那些被爱国者从感染者矿场里捞出来的孩子们组成的队伍。当然,队长,自然是面前的这位女子。

“他那时点了油灯,一个人在桌前静静的坐着。我想他是哭了,但我却没法证明,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安慰他。”

“第五年,我第一次在敌人面前唤出了寒流。”

“一个士兵被冻成了冰块,另一个则是不小心和那冰块一起摔倒,两人都碎成了冰渣。”

“那时是我第一次加入战斗,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兄弟姐妹们为我感到自豪,他们那时会和其他感染者自豪的指着我说——‘看,这是我们的大姊,她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

“但,我的法术真的有救了谁吗?”霜星哀叹着仰头看着龙门昏暗的天空问道,她似乎想向老天讨个说法,但自然不会得到回应。

而这时,某位自称老天的屑博士便接了一句。

“至少,你用你自己的能力拯救了不少整合运动,也拯救了不少的龙门人。还有,就像刚刚你所说的,那些你的兄弟姐妹们,也受到了你的保护。力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使用力量的人,至少你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去欺凌弱者,这其实就够了。”

“是这样吗?”霜星皱了皱眉头,总感觉绝城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人是万能的。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很多与你无关的事情都被你揽在身上,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相依为命可以,但这却不是人生的全部。”绝城颇为老气横秋的教育起霜星。

“绝城,能换我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死去了,你会独自活下去吗?”霜星似乎意有所感,对绝城问道。

听到霜星的问题,绝城愣了一下,他先是看了看一旁的阿米娅,又看了看煌,最终把目光放在了霜星的身上。

他有些意外,意外霜星会主动问出这个问题来。

“这样吧,我也不是用问题套问题,你觉得人有几种死亡形式,形式,注意是形式,不是方法。”绝城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对霜星问道。

“死亡形式?”霜星有些疑惑,她拿不准绝城的问题点在哪里,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说出了自己的认知,“人死了便是死了,什么都不会剩下。”

“确实,人死了便是死了,什么都不会剩下。你这个回答很正确,但却又不够具体,嗯,不够具体。”绝城点了点头认可的说道。

“不够具体?”霜星和一旁的阿米娅还有煌都疑惑的歪了歪头。

“是的,如果硬要说的话,人,总共要经过三种死亡的形式。”绝城比出了三根手指。

“三种?”

“嗯,第一种,是肉体上的死亡。第二种,是精神上的死亡。第三种,是指存在上的死亡。”绝城分别掰着手指说道。

“博士,这三种都有啥讲究?”煌在一旁饶有兴趣的靠在墙上问道,一旁的阿米娅也是很感兴趣的表情。

“嗯,第一种肉体上的,顾名思义,生老病死这些,指的是人普通意义上的死亡形式。嗯,也就是生理意义上的死亡。通俗点来讲,就是人死了,人死了这种。”似乎看出来了一旁的煌不太明白,绝城多解释了几句。

“嗯嗯,那第二种呢,意识上的呢?”煌听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自觉这是绝城对霜星提出来的问题。

“第二种,意识上的。首先大家要都明白一个道理,能量的存在形式。”绝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儿石灰板在地上写写画画了起来,好似一名教师在对学生们教课一样。

“一般来说,纯粹的能量是以波的形式运动的,但波碰到物体就会反射,就好似光照到镜子上一样。而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可以理解为人脑是一个闭路的镜子,而人的意识,也即是灵魂,就像是一道光一样在这里面跳来跳去的。”绝城画出了一个圆,随后又在上面画了一道不断被折射的关当做‘意识’也就是所谓的灵魂。

“一般来说,意识的消亡和生理意义上的死亡是并行的。也即是第一种形式的死亡来临基本就会伴随着第二种形式的死亡一同降临。”

“那,博士,博士,有特例吗?你刚刚不是说的基本上一同降临吗?”煌在一旁立马举手问道。

“这位同学问的好,根据一些临床经验的证明和经验来说,目前这种存在的可能性是有的,但却并不能证实真实存在的可靠性。也就是所谓的,理论上来讲,如果真的有能存储意识或是灵魂的容器,那么第二种形式的死亡确实有可能会出现一些特例。”绝城捏着下巴一副师匠的模样讲着他从前身那边藏书里的一些记录。

不得不说,前身这个博士确实是学习的很广泛,就连涉及到灵魂与意识存续的书都有不少,看来应该是对各项学术都.....

“这不就和武侠小说里的夺舍差不多吗?”煌插了一句。

夺舍颇有研.........

??????

等等,这,我可有点慌了,不会过不了多久我这个工具人就会被原主前身博士夺舍了吧?

讲着讲着,绝城的表情就是一僵,立马变得生无可恋了起来。

而绝城的这番话,除了一副‘说的好厉害,虽然不知道博士在讲什么,但是只要一脸惊叹就行了’的煌以外,阿米娅和霜星则是一副思考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老师老师,第三种呢,第三种呢。”看到绝城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了,煌立马举手说道。

“咳咳,叫博士,叫博士。”绝城清了清嗓子,把几位学,呸,把思考中的阿米娅和霜星唤醒。

“博士博士,继续讲啊,你讲课超好的,比我苦闷的看书要简单易懂多了,而且还有意思!”煌一副单口相声听上了瘾的模样,绝城生怕她拽着自己就往他兜里塞龙门币。

‘博士,博士,百八十万龙门币,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绝了

“咳咳,至于第三种形式,就简单的很多了。在前两者都存在的基础之上,当其他人的记忆之中都没有了与你相关的事情之后,那么你就会迎来第三种死亡,也就是,嗯,存在之上的死亡。”

“没了?”煌还一副‘我在细品’的表情,但等着等着,她就发现绝城闭上了嘴,而阿米娅和霜星则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了。”绝城摊手,示意自己真的一滴都没有了。顺带还后退了两步,生怕煌往自己兜里塞钱让他再来一段。

“我还没听够呢~”有些撒娇似的,煌不满的说道。

“回去以后再说,想听就去我的房间找我,听多久都给你讲。”绝城笑了笑,一撩自己肩上的长发,一副嘚瑟的模样。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教导,博士。”一旁的霜星没有再沉思,而是来到了绝城的面前,对他鞠躬说道。

“你明白了就好,死并不意味着解脱,其实也意味着放弃了那些将‘希望’或‘理想’托付在你身上之人存在过的痕迹。说实话,我怕死,但其实又不怕死,这道理你自然就会懂了吧?”绝城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绝城的这番话让一旁的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心底对于绝城的一份敌意和戒备也因为这一句话而悄然消散。

他并没有忘记那些为他而牺牲的人,相反,那个名为‘绝城’的罗德岛博士,此刻已经背负上了其他人的信念和希望,继续前进了下去。

所以,博士才会说出那句,只要我们不断前进,那么道路就会不断延伸了吧?

煌信赖值+100

绝城:?

不是,我和霜星这说呢,煌怎么信赖值不明不白的就涨了这么大一节?

“你说的没错,那些从矿场出来的孩子们背上了我制造出的源石,成为了‘雪怪小队’。那些源石散发着的不止是我的寒冷,还有那些只有在我记忆之中才存在过的那份存在,是那份存在,伴随着我把霜冻和复仇带给了那些感染者的仇敌。”霜星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认真的说道。

“虽然那终归只是冷,不会诞生出新生命的,冬天的冷。”

绝城:???

不是,我劝你向善,好好活下去,怎么就又牵扯到什么仇敌身上了??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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