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行为婊得可以
香寒面红耳赤,“姐又取笑奴婢,不过这般看来,月柔确实留对了,毕竟……很能干。”最后几个字,得极其不甘心。
苏画摇头,“我留她有我的想法,却不是因为能干。从前你没来时,我们日子照样过,也没落魄死。我将她留下,一来是帮你分担工作,二来是有她照顾我娘,我便能把你调出去完成我布置的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香寒高兴起来。
“我让你教几个鬼头功课,难不成你以为我逗你玩呢?那几个鬼头不仅要学,还得给我学好!此外,我要在外面再买个宅子,你帮我制青霉素。”
香寒了然,“姐放心,奴婢一定做好。”
苏画点头,目光悠远,“如今魏记金疮药能治疗痢疾瘟疫已被皇上知晓,回头一定会要配方,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将青霉素的配方给出去。理智告诉我应该给,不为别的,就为解救苍生,但……”
“不能给!”香寒立刻道,“凭什么姐压箱底的东西就要给出去?姐落魄的时候,没人来心疼姐、关爱姐,别人可以当人,凭什么姐就要大公无私?”
苏画垂着眼,她倒不是真舍不得给,一个破青霉素而已,也不是她发明的,剽窃现代科技捏在手里当自己的金手指,这行为婊得可以。
但她确实也真不想给,给出去了,她的生命怎么办?
余家巷三,她增加了一百多日的阳寿,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从前是生命倒计时,那现在就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而也才一百多日,最多半年。
她把青霉素给出去后,怕是又要回到当初满大街找病人上药的生活了。
想着,苏画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给出去的,最起码现在不给。”如果算她能活到一百岁的话,现在十六岁,也就是还有八十四年能活,相当于三万零六百六十。
等她凑够了三万零六百六十的阳寿,便将青霉素配方公开。
呸!不就是在馒头上培养绿毛然后提纯吗?这算什么狗屁配方?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
然而她现在的命却又依赖这狗屁配方。
打定了主意,苏画又和香寒商量了些细节,便看到管家带了一群人匆匆而来。
“人奴才见过大姐。”
众人纷纷行礼问安。
苏画笑道,“管家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如果她没记错,她临从书房出来时,可把苏尚书好顿气。
管家自然知晓大姐指的是什么,“回大姐,人来是帮大姐搬院子的,那边的金玉院已经收拾好了。”
苏画了然,“好,那就开始吧。”
……
一个时辰后,搬家结束。
客观的,实际上搬的东西不多。
真正的金玉院到底是正房主母的院子,里面家具摆设都是顶好的,虽然若干年无人居住,但一直有人打扫。
听马厨娘,曹姨娘惦记这个院子有年头了,时不时就暗示想搬过来,但都被苏尚书拒绝。
废话,这可是主母的院子。
换句话,住这里的人,那便是当家主母。
男人永远比女人理智,知晓自己想要什么。
在现代时便有一句话——父母不让嫁的,都嫁了;父母不让娶的,都没娶。
可见一斑。
虽然搬回了真正金玉院,但角落里的金玉院苏画也要霸占着,毕竟里面的家具什么都是她自己买,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管家立刻应允,将那个金玉院改名叫真珠院,是大姐的院子,只不过大姐暂和母亲住在一起。
真珠院而非珍珠院,其暗含意思为: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尚书府夫人只有魏氏一个,其他什么姨娘都哪凉快滚哪去。
这么一晃,便入了夜。
马厨娘早就准备好了红烧肉和许多精美菜肴,亲自带着厨房的下人将膳食送了来。
下人们回去,马厨娘却没走,站在魏氏身旁伺候着,着好话。
终于,丰盛的晚膳结束,苏画道,“月柔,你今夜便不用在金玉院了,回去收拾收拾,顺便也陪陪马厨娘。”
月柔这种家生子很懂规矩,瞬间便明白,今夜主人怕是不想她留下,要行自己的私事。
“是,大姐。”月柔屈膝,态度恭顺。
苏画对香寒道,“给马厨娘和月柔赏。”
“是。”香寒掏出了荷包,给马厨娘和月柔一人赏了一两碎银子,母女两人千恩万谢地离开。
待马厨娘母女走了,香寒才问道,“姐,您将月柔支开,难道有什么密谋?”
“有,”苏画点头,“你还记得魏记药铺的契书吗?”
“记得。”
“我怀疑,这里还有!”
香寒了然,“但魏掌柜不是了吗?那些店铺都黄了,所有掌柜都将店铺卖了,把银子用在魏记药铺上。”
“就算黄了,房契我也要。”苏画坚定。
香寒不解,开口欲问,但最后还是没问。
苏画看出香寒想什么,却没回答,只是笑笑——为什么她必须要那些房契?来也诡异,刚穿越来时她听魏家满门忠烈战死沙场,除了惋惜扼腕外,也没什么独特的感觉。
但最近一段时间,却不知是和这幅肉身融合了还是什么,只要提起魏家忠烈,她心底便沉甸甸的。
从前谈起魏家,觉得死去的是一族忠臣。
如今想起魏家,却觉得死的是她的家人。
同样的痛楚,后者更甚!
房契是一定要找的,哪怕店黄了、铺子卖了、人走了,但外公留给她的房契,她却要保存!
将魏氏哄睡觉后,苏画便和香寒开始找了起来。
什么抽屉下面、椅子下面,也都找得仔细。
金玉院很大,光大房子就有四间。
苏画和香寒用地毯式搜索,将四间房找完,几乎亮了。
“只有这些了。”香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苏画看着桌上三张放弃和一本秘籍,心情大好,“香寒你去睡吧,我看看这武功秘籍写的是什么。”
香寒赶忙道,“姐您也睡吧,大的事也等睡醒了再!自从奴婢认识姐,姐便伤情不断,先是撞破了头、流了不少血,之后又在自己胳膊上割伤口实验,去了余家巷听还被二皇子打伤,如今又不睡觉……姐,您便是铁打的人,也有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