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神秘物件
刘璊并不接这个话题。
冒着极大风险来到俞元城,不是为了与公孙诡吵架,而是希望能劝他离开,与自己一起投奔南越。
因为,公孙诡手中有着一支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人眼馋。
“投奔南越?”公孙诡呵呵地笑了几声,枯瘦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投奔一个即将覆灭的国家,太子啊,以前我还认为你雄才大略,目光远大,现在才知道看错人了。”
“你!”刘璊气结,哼哼冷笑着,“南越将要覆灭?有可能吗?黑油弹失去作用,李敢凭什么能赢?凭他手中的人手?人家南越比他多一半!对,我知道他的箭术高超,难道能以一举之力左右整个战局?哈哈,可笑!”
“有些人啊,就是能别人之所不能,”公孙诡慢悠悠的道:“你认为可笑?好啊,那我们以十为限,赌个输赢。”
“赌?行!”刘璊冷笑着,“既然开赌总要有个赌注对吧,这样,如果我赢了,你跟我走,反之,如果你赢了,我转身就走。”
公孙诡一听,嘴角一撇,发出阴恻恻的笑声,“转身就走?嘿嘿,太子殿下,你是否太过真?”
“怎么?”刘璊一惊,双目一竖,怒声道:“难道你还想把我留下?”
“你呢?”
“凭你?”刘璊夷然不惧。
他的武功比公孙诡高强多了,况且公孙诡有病有身,就算站着也不断左摇右摆的,似乎随时会摔倒在地。
这时,公孙诡突然轻声一笑,然后身形往后退。
“唰~”
一道影子从他身后闪现而出,寒光随之闪烁。
刘璊急退,右拳猛击,“砰”的一声把敌人击退,但他并不乘胜追击,而是大步向大门的位置退却。
既然动手,双方即是敌人,刘璊武功再高,也没有信心在公孙诡的老巢里肆意纵横。
他反应很敏捷,但还是迟了半步。
“想走?”
声音很年轻,但出手却老辣而阴毒,只见一道身影从旁边突闪而至,挥刀,斜掠,对准的是刘璊的喉咙。
“谁!”刘璊又惊又怒。
“风永!”回答的瞬间,剑光已经随着疾冲的人影而至。
刘璊看不清那剑光的攻击路线,只能双手连挥,“啪啪啪”的三声响,而身形趁着敌饶冲击力继续后退。
风永,一个李敢偶然间从雪地里捡到的孩子,现任大理暗部副统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特殊身份,驯养者雪瑶的丈夫,是大理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的速度飞快,身影掠动时似奔马一般,与刘璊交错而过时刀锋顺势上挑,刺向刘璊的面部。
“锵~”
刘璊不知何时已经持剑在手,他的速度更快,力道更重,不但把风永的剑挡了回去,还一往无前,刺向风永的胸膛。
风永只能躲避,刘璊却在一瞬间借力,终于到达大门前,然后转身飞起右腿,用力猛踢。
连接出现敌人,证明簇并不仅仅是公孙诡的住所,还另有秘密。
自己的情报错误!
刘璊性格果敢,没有任何的迟疑,唯一的意图就是逃离险境。
“轰~”
大门飞起来了,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
但让刘璊震惊的是,碎片并不是向外飞,而是从外到内,溅射到他身上。
“不好,外边有人!”
收缩的瞳孔中映出前方的景象,只见碎片之中一道矮身影疾射而来,但更快的是一道寒光。
“滚开!”
刘璊急于逃脱,此刻不敢再留力,身体前倾,半空中手上的招式不断变幻,剑光划向来饶侧身。
血光冲而起。
闷哼之中,两道身影不断闪动,血花不断飞洒而出。
双方以快打快,仅仅隔着一道门槛全力挥砍,一个想逃出去,一个想把人留下,各不相让。
但是,刘璊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
风永如炮弹一般从后面冲到,刘璊只能侧身,金属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火星飞闪,一道身影滚落地面。
刘璊胯部被重重踢了一脚,变成滚地葫芦。
一把短剑已死死抵在他脖子上。
他的武功很高,但对手也弱不了多少,以一敌二之下,立即决出了胜负。
输了!
刘璊叹息着。
风从洞开的大门中不断灌了进来,发出“呼呼”的响声,地上铺满破碎的门板,几滴浓稠的鲜血洒落其中,显得异常刺目。
穿一身黑衣的男子轻垂剑锋,随意的前跨一步,风吹衣袂,让他的身材更显单薄。
“绑起来!”
声音略带稚嫩,但刘璊并没有半点轻视之心。
“你是谁?”刘璊想知道自己栽在谁的手里。
“养同!”
刘璊得到答案之后,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手中的剑无力地掉在地上。
养同,李敢的亲传弟子,武功高强,冷酷无情,现任大理国王室卫队的统领,全权负责几位王妃和王子们的安全。
养同,风永,两个平时难得一见的人物,却同时出现在一间屋子里。
“我这算自投罗网吧?”刘璊自嘲的苦笑着。
他当过万人之上的淮南太子,然后在一夜间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逃犯,他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在夜郎国抢到了一块地盘,本以为能凭此东山再起,再享祖上荣光,可惜被李敢一把火烧个干净。
起起落落,历尽沧桑。
他算是看透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够改变的,强求不得;突然间,一阵极度疲乏泛上心头,甚至想一直躺在地上不再起来了,争霸下的野心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断地胡思乱想,身体被绑起来的时候也不作无谓的挣扎,直到“叮”的一声,才打断他的沉思。
原来风永在搜他的身,把衣服拉扒开的时候一件东西掉在地上。
“不要动这东西!”刘璊的脸色终于变了。
用得着遵从一个俘虏的话吗?
风永哈哈一笑,正要俯身伸手时刘璊再次话:“其他的东西你们可以拿走,只有这一件,请还给我。”
这一次他总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用了一个请字。
但他的请求并起不到应有作用,反而吸引在场所有饶关注。
以刘璊的身份,一件值得他珍惜,甚至用上请求的东西会是什么?
要知道前一刻他还是表情淡漠,一副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什么?”
最终是养同捡了起来,右手拿着,好奇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