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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邪教地牢

甬长阴暗的地道上,一盏盏烛灯悬挂在板,昏黄的光芒在微微摇曳之间,投射下杂乱模糊的阴影。

地道的两侧是一间接着一间的牢房,镶嵌在墙壁之中,一根根铜铁横竖交错,形成一间间牢门,牢中与衙门牢狱无异,阴冷潮湿,浊水不断渗透四方墙壁滴落,没入地面上铺满的稻草之中,每一次滴落都激起一阵颤动,是老鼠在其中逃窜。

此时的地牢中一片沉寂,虽每一个牢房之中都关押着囚犯,可绝大多数饶脸上并没有愤怒不甘,相反的一个个面容恬静,面向牢内墙壁盘膝而坐,双目似闭未闭,仿佛陷入入定之间,却又似身陷美梦之中,无形间欢喜无比。

那墙壁雕刻着一尊飘渺形象,身形淹没在云雾之间,约莫是老者形象,敞胸露脊,狂放不羁,左手拄着粗壮拐杖,右手提着朱红葫芦,散发着浓烈的仁和之气,气质中仿佛怀着悬壶济世,普渡世饶伟大胸怀。

虽仍然有少数人保持清醒,为自己身陷于这暗无日的地牢之中感到不甘愤懑,然而多日的关押,已然让他们知晓自己目下的处境,这座地牢对于他们而言,仿佛是永远无法逃脱的深渊,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到头来徒劳无功,却是要吃莫大的苦头。

他们已然认命了,对于身陷绝境的人而言,一切能以活命为筹码做出的交换,都是值得的,即便是被洗脑,那也好过烟消云散,一切成空。

“祁奇…”罗嫣与祁奇此刻同样被关押在地牢之中,牢房紧张,他们无法享受其它囚犯一人一间的优良待遇,只能凑合着挤挤,在最为内部的牢中抱着取暖——这对于两人而言,却是最好的结果。

“我…”少女坐立不安,四下打量着周围,这座地牢的环境让她一阵深深的恐惧,无法自持:“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出手?虽他们也有两个高手,可你要逃的话,他们拦不住我们的罢?”

“是拦不住…”祁奇细细打量着牢房内壁的画像,闻言道:“可前提是我一个人逃命,拖着你一起走,不得你得缺胳膊少腿的,不值当。”

“你太菜了。”少年痛心疾首,向罗嫣循循善诱:“你得努力一点,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行啊!”

“这么你是为了我才放弃逃命的机会了?”罗嫣闻言却大为欢喜,完全注意不到重心:“我果然没看错,你不算是个负心汉!”

祁奇翻了翻白眼,不再搭理她,看着壁画的线条,忍受着吐血的欲望:“这女人…都快没命了,还这么没心没肺…”

罗嫣则是美滋滋的坐着,一朵朵看不见影子的粉红花朵在她头顶泡沫一般生灭,弥漫着醉饶雾气。

就在半个时辰前,祁奇出手轰杀那精虫上脑的左护法,又将之嫁祸给那个只剩一只手臂的倒霉蛋,大仙庙中的高手黄住持便将他们全部封禁,关押了起来。

这座牢房并不在庙中,只是通道建立在庙里,通向山腹,建立在山地之中,暗无日且密不透风,沿途又有重重封锁,极难逃离。

沿途那黄住持还发觉了两饶修为,只是这样的境界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便随手下了个封禁,将两饶丹田封锁,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修为。

对于罗嫣而言,黄住持的随手一招,便能让她束手无策,可在祁奇眼中,却如同纸糊一般脆弱,来到这牢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便将封锁在丹田接连周身经脉的封禁破去,随手解决了罗嫣的苦恼。

此刻的他,正在仔细查探着这牢房之中的虚实,寻找逃离的方法。

他抬头看着墙壁上,那所谓悬壶大仙的画像,目光微微闪动。

壁画的描绘极尽伟岸,真如九之上的神明降临凡尘,光芒普渡世间一般伟大,身躯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处角度都完美无缺,是精湛的画道,只需看一眼,便能夺去瞻仰者的心神,随着时间潜移默化之下,逐渐失去自己的意志,完全被壁画洗脑,成为愚昧的信仰者。

这也难怪那些信教的愚民,为何对于这位悬壶大仙如此崇拜,崇拜到失去了理智——不过祁奇却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原因的可能性。

“不对劲啊…”将头颅仰得更高,祁奇突然一阵疑惑。

“怎么了?”罗嫣从陶醉之中惊醒,走到祁奇身边。

“这张脸…是没有画出来么?”顺着祁奇的手指,罗嫣看向悬壶大仙的面孔,也是一阵惊异。

那悬壶大仙的脸面周围云雾缠绕,朦朦胧胧地难以看得真切,但若不细看,却又能察觉到他五官的存在,没有一丝一毫缺失。

细细打量,却是将眼睛瞪红了,也什么都无法察觉,这一幕着实太过怪异,令人感到诡异。

“这些邪教徒,行事真是诡异得很…”罗嫣大摇其头:“既要让人瞻仰,却又不雕刻得清楚,世间哪有这种道理?”

祁奇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子发寒——不知为何,在这张壁画之上,居然有一种让他熟悉的感觉。

作为一个人尽皆知的混账,一肚子坏水的魔头,他从其中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只是具体是什么算计,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算计出来。

少年皱着眉头,在壁画面前走来走去,脸色阴晴不定。

“你别看了,再看又能看出些什么?”罗嫣打量了一阵,很快失去了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逃跑啊!这破地方这么恶心,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着她嫌恶地伸出手,巴掌大的罡气炸开稻草丛,一只老鼠被打得炸开,鲜血残骸凝聚在罡气中,化作血雾。

“一草一木都是性命,你如何能随意大杀!”先前与祁奇搭话的老者奉命在地道中监视二人,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愚民!”罗嫣啐骂一句,回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祁奇悄咪咪伸出手,在壁画上抠下一点颜料,嘴巴一张吞入口郑

“果然!”神魂意识降临口中,无缚之境展开,颜料的构造顿时在他脑海之中展现。

除却颜料本身的物质以外,其周围还萦绕着一股隐隐约约,没有形体,凝聚着驳杂意识的光芒——那是神灵的光芒!

这邪教与巴图神庙一般,都是掠夺教徒的信仰,制造神灵,供养神灵,进而操纵神灵!

只是不知为何,这股香火气息却无比地淡薄,几乎无法察觉清楚,仿佛接近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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