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么对待，干你们什么事了。”宋阳纹丝不动，就算是挨打，他也要将大姐护住。李大气急：“呵，不走开是不是，那就和你们一起打。”着挑起一根更粗的扁担朝着宋阳打了过去。夜朗将宋阳拉到身后，堵在最前面，当李大打下来的时候，一手抓住砸下来的扁担，一手将手里的扁担扔出去狠狠的打在李大的肚子上，李大感觉剧痛一屁股跌倒在地。李家二老这才着急了，李家妹妹跑出去找人，没再回来。宋月牙疼劲过去了，意识这才渐渐清楚了起来。她看看挽着自己的是一个六岁的女孩，但是隐约之中还是能看清楚熟悉的样子的。宋月牙摸了摸宋星辰的脸，一脸迟疑：“星星？”宋星辰立刻抬起头，抱住宋月牙的胳膊：“大姐，俺们来接你了。”宋月亮在看看另一边的宋月亮，宋月亮立刻抓住了宋月牙的手。“大姐，别怕，俺们在呢。”夜朗将人挑翻反而激起了李家饶反抗，李大不死心的一次次跳起来一次次朝着夜朗打过来。夜朗虽然身量，但是爆发力极强，而且明显是正路子练过的。李家二老见夜朗不好对付，立刻掉转枪头对准宋月牙。“宋月牙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着你们娘家人来欺负俺们，脸呢，你这样是大逆不道，俺弄死你这个贱人都是该的。”“宋月牙，你赶紧和你家弟弟，李大是你家男人啊，你让你家弟弟把你家男人往死里打，还有没有理了。”宋月牙看着找来的这些兄弟姐妹，心里终于有磷。“俺早就不是你家的媳妇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宋星辰和宋月亮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瞬间就哭起来的大姐。“你们为了让那个李大娶隔壁的寡妇，不是已经给俺写了休书么，为了赶俺走，还把俺关在柴房里动辄打骂，想要逼死俺，俺已经受够了。”着她拿出一张纸，那是李大在镇子上找的人写的休书，自己很清楚，却好似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上。就是想象，也能想到宋月牙在李家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你们俺没有崽，可是俺怀了几次孕，硬生生被你们把崽打掉了，就这样，俺能有崽吗？你们把俺当牛当妈俺任劳任怨，谁让俺命苦呢，可是俺是人，不是畜生，你们想咋就咋，李大，俺告诉你，这日子，俺不和你过了。”宋月牙完，全身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似的，要不是宋星辰和宋月亮扶着宋月牙，她估计都能摔倒。李大竟然还大言不惭：“你要早这么懂事，俺至于把你这么往死里打吗。”宋阳夜朗宋星辰宋月亮气的肝颤，这李家一家不是人。宋阳还想要理论，但是宋星辰却是拦住了宋阳。“大哥，爹娘还在家等着，不管怎么样，先把大姐带回去再。”想要收拾李家要另外想办法，但是现在，最主要的却是，大姐的情绪最重要，宋星辰现代学的是农业，但是却也选修了心理学，长期处于这种压抑和家庭暴力情况下的女人心理很脆弱，一定不能刺激她们。但是李家的这个仇，他们谁都不会忘。而更可恶的，却是老宅里的宋老太太和宋老头，他们才是害了宋月牙的罪魁祸首，刽子手。宋星辰抓着宋月牙的手掌，感觉她的手掌一片湿润。宋月牙本来性格就和宋三月很像，有点软弱，以前被宋老太太和老宅那一家子压榨，后来被李家这一家子不当人，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但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呢，这要不是宋家的兄弟姐妹来，她就是想到死也不可能得出那些话。现在，宋月牙感觉到自己果然没有力气了。宋阳咬牙看着李大一家，放下狠话：“你们等着。”然后几人扶着宋月牙走出了院子。“呦，那是宋家来人了啊。”“这是要把月牙接走啊，走了好，走了好啊，免得再被李家人给活生生打死了。”“宋家这么多年也不管月牙，怎么突然间就管起来了。”“听宋家老三挣钱了……”各种八卦往宋星辰的耳朵里钻，宋星辰也将一些事情的中心抓住，突然，一句话传来。“你这月牙也够可怜的，这李大刚考了一个秀才，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这转眼就被休妻了，也是惨啊。”宋星辰有些诧异，见宋月牙状态还好，便问道：“那李大还是读书人啊？”宋月牙嗤笑一声：“读书？怕是自己名字都写不好。”宋星辰心跳加速。一个名字都写不好的人竟然能拿到秀才，这里面没有猫腻，谁相信啊。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宋月牙一出了村子就走不动了，几人停下来，宋月亮将自己的新衣服脱给宋月牙，宋星辰也要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被宋月牙拦住了。“妹你还。”宋星辰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体不好，要是把衣服给了宋月牙自己再感冒了就得不偿失了。剩下的一段路几乎是宋阳一路上将宋月牙背回去的。夜朗毕竟是外男，是宋星辰的上门女婿，背背宋星辰还好，被宋月牙就有点不合适了。等到了宋家村，宋阳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宋月牙躲在宋阳的背上眼睛都要哭肿了，一个劲的给宋阳擦汗。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感觉到温暖，感觉到有兄弟姐妹了。到了宋家门口，宋吕氏一直在门口站着，看到宋阳背了一个人来，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冲过去，从宋阳背上将宋月牙抱了下来。“月牙，你这是咋了，你别吓娘啊。”宋吕氏看着瘦成这样的宋月牙心都要被挖掉一块了。“月牙啊，娘的月牙啊。”宋月牙原本对宋吕氏有怨气的，若不是他们当初不敢忤逆宋老太太，她至于活在地狱里吗？可是她也曾经差一点当了娘，知道眼睁睁看着孩子从身体留出去却无可奈何的心情，她就是疼死孩子还是留不下来，当时她都要崩溃了。而那一刻，她也突然有一点点理解她娘了。若是有一点奈何，她娘也不会这样。宋月牙没有忍住，抱着宋吕氏嚎啕大哭了起来。大年初二，本该是和和乐乐的日子，宋家却是在痛哭声中度过的。宋月牙哭累了，直接在炕上睡着了，宋三月把之前宋吕氏做好的饭菜都又拿到伙房去热了起来。而宋三山在屋子外面一根又一根的抽着旱烟。屋子里，一家人围着宋月牙。宋吕氏心翼翼的将宋月牙的衣服掀开，看着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泪水又要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宋三月宋月亮和宋星辰都心疼到极点，宋月牙这几年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越发看，对于老宅的恨意就越是明显。“娘的月牙啊，月牙啊。”宋吕氏捂住嘴声的呜咽着，就怕把宋月牙吵醒。宋星辰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灵水给宋月牙擦拭身体，这样外面或许看不来，但是内伤却能好一些。但是宋月牙这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啊。其实宋月牙到现在也不过十八岁的样子，放在现代那才是刚成年。可是这几年的蹉跎，宋月牙的身量也就和宋月亮差不多，甚至更瘦。但是状态却是更惨。“娘，您先别哭了，让大姐好好睡一觉。”几人这才退了出来。宋吕氏擦干净眼泪，走到宋三山身边。“他爹，你来，俺有话和你。”宋三山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这才跟着宋吕氏进了屋。宋三月抓住宋星辰的手紧张的问道。“星星，娘要和爹什么啊。”宋星辰：“应该是大姐的事情吧。”在古代，被休回家的女人那可是犯了大忌的，好一点的送到尼姑庵去了却残生，差一点的就直接浸猪笼打死。而且，一个村子里若是有了被休回家的，整个村子都抬不起头来。她爹娘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正是过年，宋家村和李家村走亲戚的绝对不少，这件事情是瞒不下去的，而到时候，大姐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过在休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和离。两者之间别看都是离婚，但是区别大了，只有犯了七出之条不守妇道的女人才会被休妻。而若是实在日子过不下去，娘家婆家都有意，那就可以和离。和离之后虽然名声也会不好听，但怎么都比休妻轻松多了。得想个办法让大姐的休妻变成和离才校宋星辰这边在想办法，而屋子里面的宋三山和宋吕氏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太好。休妻的事情他们已经都知道了，宋三山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想的更多一些。宋吕氏坐在炕上，愁眉不展，宋三山的眉头都快凝成一个结了。宋吕氏忍无可忍这才开口：“反正不管怎么样，俺的大丫头好不容易回来，俺绝对不能再把她往火坑里推了。”宋三山：“可大丫头是被李家休妻了啊，你要是让大丫头回来，俺们家还有三个闺女，今后就都完了，更别整个宋家村，容不下咱家大丫头啊。”宋三山着，心里却又在流血。宋吕氏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让自家丫头回去。“可大丫头回去，就是活生生的让大丫头去送死啊。”宋三山抹了一把脸：“俺知道啊。”屋子里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两人人交战了一番，直到宋月牙醒了都没有商量出来个什么事情。并不是他们在考虑将宋月牙送走，而是他们在想一个能护住月牙的办法。可是，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泥腿子，哪里那么多花花肠子，在她们看来，被夫家休回来这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樱宋吕氏听到宋月牙醒了，急急忙忙去舔火热灶，将准备好的肉炖上，然后又开始包饺子。宋吕氏几乎把家里最好的吃的都拿出来了。而宋月牙准备往出走，却被宋月亮和宋三月按住，将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宋月牙，宋月牙直接愣住了。“这是啥？”“姐，这是娘专门为你做的新衣服，你快换上试试。”宋月牙看看几个妹妹，他们果然穿的都是新衣服，而且这个样子明显也不是宋吕氏的衣服，所以，这衣服只能是特地给她准备的。看着月牙，宋月牙又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姐，娘和爹一直念着你咧，咱家现在和老宅已经彻底脱离关系了，你就好好在家就行了。”宋月亮心直口快的道。但是宋月牙不是那不懂事的，她比谁都知道被休聊女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她打算今在家就待一，明，她自己绞了头发去当姑子，不留在家里祸害爹娘妹妹了。宋月牙的打算没人知道，但是她情绪不高却是让人发现了。“月牙，来，吃个鸡腿。”鸡腿被宋吕氏炖的一戳即烂，宋月牙原本没什么胃口，但是这一咬也是胃口大开，她从来没有这么大口的吃过肉。其实一只鸡没多少，还要分好几顿吃，一次桌子上也不会摆多少，可是所有人看着宋月牙吃鸡肉没有一个会去挣钱，甚至纷纷从碗里将分到的鸡肉给宋月牙。一顿饭吃完，宋月牙原本还对爹娘的那点埋怨此刻已经全部烟消云散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甘心。她有这么好的爹娘，还有这么好的弟弟妹妹们，但是她却要永远和他们分开了。若真的是出了家，她就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宋星辰见宋月牙喝着鸡汤突然间就开始掉眼泪，这才察觉到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宋家人都敏感的很，她得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等吃完饭，宋玥梅正好来找宋星辰玩，宋星辰便带着夜朗和宋玥梅跑了出去。宋玥梅在路上却是下意识的躲着夜朗。宋星辰有些奇怪：“玥梅啊，你咋老躲着俺家夜朗哥啊。”宋玥梅将宋星辰拽到一边去：“俺就是觉得，觉得他好凶的样子，俺怕。”宋星辰转过身看看夜朗，剑眉星目，长的是一表人才，不过，的确是有点点冷，除了宋家人，夜朗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