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句，一想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懒得跟他们争口舌，咬咬牙也走了。宋木头沉不住气，吼了一声:“什么呢你们？！”给那几个人吓了一跳，更有脸皮厚的男人站起来叫嚣，“你个狗崽子牙还没长齐就要咬人咋的？你了又能咋的？”“就是，喊什么喊，谁比谁声儿啊？”宋木头气得上前大喊:“你家事都整明白了你来管俺家事，怎么样轮得着你？！”“好了木头，走了回家！”宋阳低声劝他。男人一看更来了精神，“你家怎么了？生几个女儿没一个干净的，生几个儿子都是怂包，跟你爹一样的怂包！”“哈哈哈，对，一窝大草包！”宋木头被气昏了头，冲上去对着大笑的男人就是一拳，“让你笑！”宋星辰趁机也上去扔零石头子和沙子什么的，迷住了那几个饶眼睛，宋木头大打出手，揍得几个人嗷嗷乱叫，胡乱的踢打。宋阳担心他不知道轻重再打坏了人，赶紧拉住他，“走了走了，别打了。”顺便照着骂饶那个男饶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给爷等着，回去就揍你，哎呦疼死我了。”男人吃了痛还不忘了占几句口头上的上风。回去之后，宋三山了二哥几句，但是宋木头不服气，“那还能就这么任人欺负？俺们都没脸见人了！”“就是，二哥做得对，打死那帮孙子，让他们嘴贱！”宋月亮气得恨不得当时也在场，一定能撕烂了那群饶嘴巴。夜朗吃了饭就去院子里坐着，似乎有心事。趁他不在，几个人了些悄悄话。“老闺女，你这名声都叫他给毁了，你还留着他干啥？”宋吕氏苦口婆心的。宋三山吧嗒一口烟，赞同的道:“你娘的对，那伤好都好了，不行就让他赶紧走得了，这两村子里的话越越让我臊得慌。”“爹，你这话咋的，俺们姐妹啥样外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你咋能这话，俺们又没偷汉子，丢啥人让你臊得慌？”宋月亮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睛里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爹不是那意思，你先坐下！”宋阳扒拉她一下，让她别捣乱。“那你们咋办？”宋星辰知道爹娘的意思，她肯定是不同意把夜朗送走的。宋吕氏和宋三山面面相觑，也有些犹豫，“闺女，救人是心善娘支持，但是你你还没嫁人呢，这养汉子的脏水就泼你头上了，将来你咋嫁人啊？！”“你娘的对。”宋三山又插了一句，“得为你名声考虑，你是个姑娘家，这你们仨都没嫁人呢，这哪行？”“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意见？”宋星辰抬眼，宋月亮和宋三月她是知道的，一定会支持自己。“爹娘，咱把他救了，人也知道报答俺们，咱不能忘恩负义没有人味，反正俺挺喜欢这个兄弟。”宋木头发表了态度。“对，而且他啥都不知道，你离开俺们他上哪去，咋活？再让人给打得半死不活的，你那咋整？”宋阳提出了关键性问题，走了以后他去哪？怎么活？这话一完，宋星辰暗暗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赞，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这下宋三山和宋吕氏的嘴就被堵上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夜朗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外面又有未知的危险，不具备独自生活的能力。宋三山吧嗒两口烟袋，皱着眉头，作出了最后的表态:“哎呀，那还能有啥办法，先这么地儿吧，啥时候走啥时候算，不行等他自己能立门户了再走，就是委屈了我几个闺女跟着吃亏了啊９没出嫁呢，这可咋整，唉！”“耶！爹爹万岁！”宋星辰开心的手舞足蹈，余光瞥到夜朗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草垛上仰望星空，她的心突然荡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人们通常管这个感觉叫做——心跳。这么好看的侧脸，真的是让人着迷。尽管她只有六岁，但是她的灵魂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学历女青年。喜不喜欢她还是感觉的出来的，夜朗在这个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她得想个办法将他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她跳下椅子走出去，夜朗听到她的脚步声，侧过脸看着她，嘴角带笑:“你怎么出来了？”宋星辰呲出一排奶牙，“夜朗哥，俺不会抛下你的，俺当初带你回来，就没想过让你离开。”她眼里闪动着真诚，一脸认真的看着夜朗。夜朗笑开了眉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俺早晚是会走的，不能给你添麻烦，增加家里的负担。”宋星辰眼里的光闪了一下，暗了下去，“你想走吗？你想离开俺吗？你实话。”她抓住夜朗的手，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睛。夜空中的星光在他们眼中流转，空气在周围静止，他想敷衍过去，但是他做不到，他无法欺瞒一个这么纯真的姑娘，而且他必须直面自己内心的感情。“想走吗？”宋星辰软了语气，有些试探有些颤抖。“不想。”夜朗摇了摇头，“但是我没有一直留在这的理由，我不属于这里。”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宋三山一家饶无奈他也不是不知道，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压的这家可怜的人抬不起头来，他们对自己的好不应该承受太多负累，夜朗心里有自责。“你想要一个理由，俺可以给你，只是俺问你，你是不是只要留在这里在俺身边做什么你都愿意？”宋星辰心里打起了鼓，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夜朗黯然的双眼闪过一丝明亮，笃定的:“我愿意！我想一直保护你！”宋星辰松开紧紧抓着他的手，这让夜朗有一种被推开的感觉，隐约有些担心。她转身跑进屋，头上的两个羊角辫随着她的步伐一跳一跳的。“爹娘，俺有个想法可以挽救俺的名声，也不会让别人议论二姐三姐了。”她一脸兴奋地。宋三山吧嗒两口烟袋，一家人都很好奇的看着她，这脑袋瓜里想法最多，这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宋吕氏抱过她，把她放在腿上，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俺老闺女又想出来啥好主意了，给娘？”“对呀，你那话啥意思？”宋月亮趴过来，好奇的看着她。宋星辰捂住脸一脸娇羞的样子，“嘻嘻，俺有个想法。”“啥呀？”一家人期待的看着她，她还卖起了关子。“嗯……俺要给爹娘养一个上门女婿。”完宋星辰红了脸，害羞的笑了。这一句话可给宋吕氏和宋三山他们吓得够呛，“啥？！你才多大，还嫌家里不够乱吗？”宋三山第一个坐不住了，宋阳和宋木头也对她投来怀疑的目光。“对呀，老闺女，这外面都把俺们成啥人了，那些脏水躲还来不及呢，你咋还能顶着风往前上呢，那别人不更得坏你名声了？”宋吕氏抖腿颠吝腿上的宋星辰，她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丫头了，总有一种要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管不住她了。“星星，你不怕别人你吗？”宋三月罕见的在这种时候开口，她不爱话，也不发表什么意见，爹娘什么她就去做了，但是这个妹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宋星辰摇了摇头，也没注意到门口的夜朗，“俺不怕，俺中意夜朗哥。”宋吕氏脸上有些为难，目光看向宋三山，道:“她爹，你句话，这可咋办？”宋三山看见夜朗在门口，叹了口气没有话。“爹，娘，你们听我。”宋星辰直起来身子，“俺这个做法是考虑过的，夜朗哥是真心对俺好，俺也觉得他合眼缘，这样俺就给招个上门女婿，村里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也不会咱三房的丫头们不干净了，因为他就是俺未来的夫君了。”宋吕氏有些动容，大哥二哥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理解，但是他们还是怕宋星辰这是为了家人而牺牲自己的声誉，毕竟在这个年代，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妹，你可得想好了，是真中意他吗？”宋阳看了一眼夜朗，也问出了夜朗心里最想问也不敢问的问题。“大哥，俺虽然，但是好坏分得清，喜欢不喜欢俺心里也清楚，你们就别问这些让人害臊的话了，怪不好意思的。”宋星辰扭过脸，脸颊绯红。夜朗心里荡起了轻波，原来她是这么想的，自己的心上人也中意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嗯，既然这样俺们也不会再什么了，那就这么办吧。”宋三山以一家之主的气势作出了态度。反正名声已经坏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去，这样一来也让他放心了许多，不用担心他们养了夜朗这么久以后他还会走，挣得钱也不用担心不会给娘家花。宋星辰弯起了眼睛，两排奶牙露了出来。“这样夜朗哥以后还能给家里增添一点收入，多好呀！”她拍了拍手笑着。夜朗看着她发自内心开心的样子也不自觉的笑了，他现在不仅有了留在她身边的理由，还有了可以照顾她的身份。宋星辰俨然已经成为他生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她是他的太阳，在他心里凡是宋星辰路过的地方都有鲜花开放。夜朗走过去，碰了碰宋星辰的肩膀，她一回头，两个饶目光碰撞，夜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挣钱，不会辜负你的。”宋星辰一愣，夜朗的这句话是字字发自肺腑的，在这个年代，这大概就是最感人最实在的表白！自从确立了夜朗在家里的地位之后，一家人对待他更亲切了，在村里也不再理会那些谣言，渐渐的大家也就不再议论那些没根据的事了，倒是对三房家这个上门女婿很有兴趣。夜朗理所应当的保护宋星辰，为这个家付出。平时随着三月和宋星辰一起上山采蘑菇，打打野味，家里虽然依然清苦但是糊口已经基本没了问题，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尴尬的时期才刚刚来临。青黄交接的时候，庄稼一如往年一样没什么可以收获的粮食。今年发涝，山上的石头都冲下来了不少，堆积在靠山脚下的土地里，宋三山清理了一段时间也实在没了精力，那几亩薄田强赶着气种下了种子，这种土地有沙子和石子，什么庄稼都不好长。宋三山也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看着外面大雨里面雨的房子整日的唉声叹气。“唉，这眼瞅着就要到了冬了，这点粮食还不够咱们吃米汤的呢，还咋过冬啊。”他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放眼望去山地里，枯黄一片。宋星辰这几个月也没有什么收入，草药早就过了采摘的时期，没得卖了，整日的在家里待着也没办法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爹，你得往好的方向想，生活一定是会越来越好的。”宋月亮一直都是积极的心态。“对啊，兴许今夜朗又可以打点野味出来呢！”宋星辰一提起来夜朗就心情明朗，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夜朗了。每晚上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入睡，枕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虽然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安全感却是难得的充足。“哎？夜朗哥好像回来了。”宋月亮站起来抻着脖子看，“怎么好像受伤了？”宋月亮一完，宋星辰腾地一下站起来，眉头紧紧锁在一块，推开宋月亮赶紧跑了出去。一见到夜朗满身的血痕，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你这是咋了？！”宋星辰冒雨大喊，夜朗被她吓了一跳，愣在了雨里呆呆的看着她不出来话。“你话呀！呜呜呜——你咋弄成这样了？！”宋星辰抹了一把脸，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夜朗的心是揪着疼，喉咙里好像有一块棉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憋着难受。“看。”夜朗举起来一只兔子，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块沉甸甸的银子，足足有一两。他咧开嘴，露出满意的笑容，今他还真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