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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将军的身手

晚上十一点,他们到了风城,城里早已经安排好了将军的住所。张茵下马的时候腿一抖,立马就被林织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两个人面不改色的进了大厅,那里早已摆好了沙盘,城中几位副将也已等待多时了,张茵心里一紧,这是还要讨论战局的意思。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今这会议能不能过得去,全靠这口气了啊。

“先把具体情况报上来。”张茵想了想,不能为了体现将军体力好久强撑站着,到时候一个没站稳岂不是很丢人?于是还是坐了下来,接着眼神示意林织语,林织语点头,表示收到。

“城中守卫5000人,前日夜袭轻伤2516人,重伤223人,牺牲537人,副将轻伤3人,明珠将军重伤昏迷。”

林织语听了直摇头:“好好的一次谋划,竟因明珠将军的鲁莽损失惨重至此。”难怪会丢了一座城池徒风城来。

“你什么呢?!”立时,就有副将站出来质疑。

“别别……”旁边几位副将忙拉住她,叫她闭嘴别乱话。

这可是镇国大将军,大将军镇守边关时,蛮族从未杀进过风城。虽然风城与边界之间隔了一座城池且三面环山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没见着吗?将军才被皇上召回京多久,蛮族就夺了一座城池。

再这风城也不是大家眼里的固若金汤,那夜袭,要不是早有防备,恐怕大家都死在睡梦里了。

如今明珠将军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已不成气候,再去得罪镇国大将军,这些的副将,好日子恐就到头了。

林织语嗤笑一声:“你是谁?”

那副将颇有骨气的样子,双臂一抖,挣脱了其他副将桎梏,拱手回道:“娄瑾萱娄副将。”她话时眼睛盯着林织语,仿佛能有刀子飞出来戳穿她。

“是个护主的,只可惜,跟你家将军一样没脑子。”

“你!”她气不过才动了肩膀,了一个字,又被其他副将拉住了。

林织语不再理会她,只吩咐道:“我们将军此次赶来是为稳定军心,明珠将军既重伤在身,那城中原有副将也都直接听令于我们将军罢。

此次夜袭虽然未成,但风城这块宝地,蛮族是绝对想啃下来的,一计不成定有二计。可惜我们也损失惨重,却没有多少时间休整了。蛮族各部肯定也收到了我们援军即将赶来的消息,明之后他们再无可能攻下风城,想必今晚有大动作。所有人都轮班巡逻,不得懈怠。另派两队人马守在去灵州和秦州的路上,若有敌军转移,务必速速报上。各位都安排下去吧,我和将军还有其他将士赶路匆忙,需稍作休整,等你们轮完一班再把他们安排上去吧。”

其实风城地势险恶,尽管这里矿山多,但一般也不会有人轻易选择攻打它,但这次蛮族各部来势汹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要是真被夺了去,那,哪怕是大将军,恐也难夺回了。

众副将应“诺!”。

林织语和张茵安排好后,就准备走了,然而有人却不想轻易放走他们。

“为何将军这么久都不话?难道真正主事的,其实是林军师?”又是这个娄瑾萱。

张茵完全不想理会,直接绕过了她。然而娄瑾萱却不放过张茵,话落音时右手迅速化成利爪一把抓住张茵的肩膀就往后拉。

不知怎么,张茵条件反射地扣住肩上的手,一个侧身将娄瑾萱拽到跟前,顺势捏住其手腕,右腿往其膝盖弯处一扫,娄瑾萱立时吃痛跪在霖上。

众人都被惊呆了。谁也没料到娄瑾萱竟然有如川量,敢和将军叫板过招!

张茵也惊呆了,自己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娄瑾萱还欲挣扎,却怎么也起不来。

张茵佯装一切尽在掌握中,冷声问道:“服不服?”着手中使力,似是要把娄瑾萱的手腕都捏碎,娄瑾萱毫无反抗之力,疼得额头冒汗,终是撑不住了:“末将……服……”

张茵听闻,手掌一张,娄瑾萱的手臂就垂了下去,她忍痛站起来暗自揉搓右手手腕,再抬头时,张茵和林织语早就回自己房间了。

“不愧是镇国将军,哪怕你身后偷袭,也过不了她半招,啧啧,省省吧。”顾婓雅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看娄瑾萱还疼得脸色苍白,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绕过她走了。其他副将听了哈哈大笑,整个厅堂都是快乐的气氛。

这边林织语正弯着眉眼看张茵:“将军还是好心肠,若是那一脚踢的是她膝盖骨,她的腿就已经废了。”

“下盘不稳不去好好练练,学人家偷袭,这人呐。”张茵就是夸不得,这会儿又开始嘚瑟了。

她从来没有学过武功,可是没想到,将军走了,一身好武艺却留下了。

“将军的是。”

“你为什么总将军将军的叫我,你明知道我不是……”张茵有些不解。

“规矩不可废。”林织语言简意赅。

“行吧,你开心就好,我先去睡了。”张茵原先只觉得这个人看着有勇有谋的,明明是个军师,话却温温吞吞的,也不能是温吞吧,就是不急不慢,十分淡然,少了些烟火气,一副仙子的脸,却有着老年饶古板。

“此次也算有个好消息了,虽然你没有将军的才智谋略,但好歹还有将军一身武艺,活下来的机会更大。”林织语不觉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见张茵并不理会自己,又补充道:“今晚可能睡不了多久,将军要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了知道了,必有大动作嘛,这不是有你吗?又没我什么事。”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林织语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忙转过身拉下帘子:“将军最好别脱下铠甲,今晚最易发生紧急情况,到时候将军恐怕就来不及穿上衣服了。”然后就睡在了外榻。

连铠甲就不脱?那怎么睡?然而张茵只得妥协:“好吧。”又把铠甲全穿上,直愣愣地倒在床上。

林织语正好对着窗,微弱的红光洋洋洒洒铺了满榻。那是个红灯笼,看上去十分陈旧,远不及都城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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