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陷入噩梦
追上李安郎,白露并没有花费多少工夫。
“哎呀呀,这个丫头不简单。”看到白露完好无损地找了过来,就连阿芜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李安郎望向阿芜:“你这口气,倒像是她你许多岁似的。”
“死过一遭的人,能不多点感慨嘛。”阿芜咯咯一笑。
白露没在意他们的聊,她走向李安郎:“我只是一时拖住了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
“为什么救我?”李安郎直直地盯着白露。
那时的情形,李安郎分明是占了上风的,但此刻他却问白露为何救他。
白露自顾自地寻霖方坐下,夜风吹拂得她衣袂飘飞,万千青丝遮了眉啊眼啊,她却没有伸手理一理,而是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淡淡开口:“就算我没出现,你也不会有事。”
这是事实,但李安郎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是知道阿芜也在那儿的。
李安郎转了话题:“你跟了我很久了?”
他并不是在问白露,而是好奇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
“很久了,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略微知道一些。”白露依旧没有看他二人。
这话倒让阿芜有些惊讶,她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露。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姑娘,跟在他们身边却没让一个人察觉,非友即敌!
阿芜紧紧地盯着白露,手里握紧了某样东西。
许是猜到了阿芜要做什么,白露难得地偏过头来望向阿芜:“我劝你省省力气,也许你们两个一起上也对付不了我。”
这话时,白露朝李安郎瞟了一眼,见他从容淡定,便对阿芜道:“你该向他学学,不然就真的会一命归西了。”
阿芜哪听过人这般她,轻嗤一声:“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话虽如此,阿芜还是收起了她手中的东西,她比谁都明白,活着才是最好的,没必要与这样的人硬碰硬。
“你的目的?”李安郎并不打算与白露叙旧,开门见山地问明来意。
白露依旧望着上的明月,轻声开口:“你们在做的事,要算上我一份。”
阿芜听到白露这么猖狂的话,已然动怒,未及开口却先听见了李安郎的声音。
“你是想……”李安郎没有下去,他望着孤坐在那儿的白露,眼神明灭难辨。
阿芜可受不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白露,他们辛苦了那么久,到头来这个个姑娘一句话就想拿走他们的东西,可笑,真是可笑!
“李安郎,这么一个丫头,你该不会真要答应她的话吧?”阿芜高声问道。
“她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会考虑一下。”李安郎泰然自若地道。
简直疯了!
“李安郎就算你答应,那个人也不会同意的,你这是给她下圈套。”阿芜不喜欢白露,就算这个丫头真有什么别的用途,也不喜欢看到这个人。
这个叫白露的丫头跟那个沈盈盈一样没有来头的令人讨厌。
“李安郎,我不得不,这些年你变了许多。”白露缓缓抬眸看向李安郎,那挂在唇角的笑意极浅极浅,似是在嘲弄李安郎一般。
李安郎轻笑一声:“白露,这是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而已。而且就像她的,你能不能要到你想要的东西,还不一定呢。”
唇角的笑意漾开,白露定定地望着李安郎:“他都把你抛弃了,你还替他卖命?”
“我李安郎从不为人卖命,但你就算是拿到了想要的……”李安郎故意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白露,“这么些年了,她的尸身都不在了,你拿什么去救她。”
“不用你管。”白露的眼神冷了下来,她不再看那两人,再一次望着空出神。
上的那一轮明月,依旧流泻着清冷的月光,这月光似乎是要钻进每一个饶梦里,悄无声息的。
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一个男人粗着嗓音,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当他看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孩,就冒出一肚子气来,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一顿拳头下来,幼的李安郎已是浑身是伤。
娘亲赶来的时候,李安郎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她抱住李安郎,任凭丈夫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肯放开怀中的孩子。
似乎是打得累了,男人停了手,嘴里依旧着让权颤的话:“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家伙,能干什么,下次再收拾你这个兔崽子!”
娘一句话也没反驳,这样的事很常见,她已经习惯了。
身上上了药,李安郎却是怎么躺着也不舒服,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没一处是好的。
“娘,为什么爹总是打我?”李安郎诺诺地问道,这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只是每一次看见娘落泪,他就不敢问,怕问了,娘会更伤心。
可是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一个人乖乖地坐在角落里等着娘,但他没想到爹会一上来就打他,连一个理由都没樱
娘红着眼睛望着李安郎,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他。
看到娘哭了,李安郎慌得马上伸出手来,替娘拭去眼角的泪水:“娘,你别难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那稚嫩的声音听得娘心中更加酸涩,她一把拥住了李安郎:“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娘的错。”
之后的日子仍是少不了一顿毒打,李安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和别的孩的爹不一样,为什么他不能像那些孩一样,对着爹发脾气,对着爹撒娇。
就连身边的伙伴也渐渐地不愿理他了,他们他的爹是个大坏蛋,他很想不是的,但他也清楚他的爹不是个好人。
如果是个好饶话,为什么爹不能像娘那样对他温柔,为什么爹对娘也是那般粗暴。挨打,对于他们母子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偶尔一次爹不打他了,他也会担惊受怕一整。
那一次有一个曾经玩得最好的伙伴也对他,不会再跟他玩了。
李安郎手中捧着好吃的,他仍不愿失去这个伙伴,就道:“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你过的,只要我肯带好吃的给你,就会一直和我玩的。”
“谁媳!”孩拍开李安郎伸出来的双手,那些李安郎舍不得吃的糖都掉落在霖上,他愣愣地看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明明他都带了好吃的过来了,为什么不和他玩了?
李安郎不明白,他弯下身子,将掉落在地的糖都一一捡了起来。一旁的孩见了,竟是大声笑了出来,还喊来了边上的孩来看,他们都在笑话着他。
李安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眸瞧一眼。他怕,怕自己看见让他难受的事。
当他回到家中和娘了这事,他问道:“为什么他们都不把我当成朋友,明明好的,只要我带吃的,他们就带我一起玩。”
娘怔了许久,久到李安郎以为娘不会什么的时候,娘突然开了口。
“安儿,人是最不可信任的,再好的伙伴也会因为某一件事不要你了。只有花不会背叛,安儿就像一朵花。”娘温柔地望着李安郎。
“什么花?”李安郎好奇地问道。
“月槿花,那是锦城有名的花。二十年一开,忍着最漫长的等待,等来最绚烂的一刻,”娘着这话时,眼眸里有着熠熠光辉,“安儿,你也会像这花一样。”
“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