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杀了他
往沙发前面靠近一些,调整了坐姿,办公桌遮挡的身子也出现在视线里。
顺着鹅般的玉颈而下,是一件纯黑色的职业装。
西装束腰的设计,下窄上宽,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纯白的衬衫纽扣一个不落,看不到精致的锁骨。
黑色套裙比寻常的长些,膝盖往上两公分,显出一双修长笔直,如玉的腿。
穿着打扮很谨慎,她一直是如此。
这位俏佳人又拿起一份文件,不像方才看得快速。
皱的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额头渗出微微细汗。
谭安宁心中一动,走到桌前。
瞥了眼文件内容,抽出一张纯白纸巾,印上光洁的额头。
正在处理琐事的方乐乐眼中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又有些低落地收回目光,继续琐事。
姜茜按住纸巾,没碰到谭安宁的手。
“谢谢,但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误会,我不喜欢别人靠得这么近。”
谭安宁退后两步,看她缓缓擦汗,“酒店又遭受不明势力的恶意刁难?”
“是啊,不仅如此,因为大笔资金来历不明,前几接受流查,发展脚步不得不放慢了。”
谭安宁点点头,“你先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
姜茜示意下,方乐乐先退了出去。
“覃家酒店目前收购了八所民办学校,五所民办医院,各类人才缺口很大,房地产项目还在谈,对方有一块五万平的用地,要求比较高。盈利情况,持续亏损,你带来的十吨黄金,已经没了。”
谭安宁吃了一惊,好几十亿就用完了?
姜茜白了他一眼。“卖出去不是按市价,实际价值折了二三成,有这么多人工资要发,学校医院都是吃钱的大项目,大头还牵在房地产项目里,你这个甩手掌柜多轻松。”
道最后,崛起嘴,好像还发脾气了。
谭安宁又吃了一惊,姜茜哪里有过这种女儿姿态。
想了想道。“无法之地的第二批黄金开垦完毕,你过几日去交接,就我上次带回来的那批无法人,他们都是可以放心的人,至于刁难和调查,耐心等着,我有办法。”
姜茜也不多问,笑道:“你施了什么邪法,那些无法人,个个拼命干活,给他们钱都不要,是为地神出力,还能顿顿吃肉,不奢求其他了。尤其是那个扎凯,跟着了魔似的。”
谭安宁忽而低下头,仔细盯着她。
姜茜略微有些不自然,“你刚刚偷看我的脸十二次,上半身七次,下半身十五次,在想什么呢?”
谭安宁皮肉不动,讶然道。“你发烧了?今怎么这些话?”
“瞒不过你,晚上有一场慈善晚会,许多人都想见见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锐。”
谭安宁这才放心,答应了。
姜茜恢复了干练,正色道。“谭总,公司做大,也该改个名了,一直用覃家酒店,格局不足。”
“我自有打算,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暂时改成覃家集团。”
难理解谭安宁为什么对覃家两个字如此执着,姜茜问道。“是要牢记覃家酒店失败的教训吗?”
“这根基,是我在覃述手里夺过来的,现在还是太,等时机到了,我会给它换上另一个名字。”
姜茜讶异道。“夺过来?我还以为是谭总收购而来。”
“想知道我是怎么夺来的吗?”
姜茜摘下眼镜,“我不想知道,谭总也不必告诉我。”
“我把你当做自己人,自然要告诉你,覃述一死,李子龙本要吞下覃家酒店,我跟他,留给我。”
姜茜妙目微瞪,很是惊讶。“李子龙?大通集团的公子李子龙?那可是龙国为首的地产大亨。”
谭安宁话锋一转。“你应该知道,覃述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姜茜感受到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氛,握住钢笔,继续审批文件。
“谭总不必了,我对这些没兴趣。”
“真没兴趣?”
姜茜无奈道。“谭总你是不是喝酒了?行,您要我也不拦着。”
“是我杀了他。”
谭安宁微微一笑,走向大门。“乐乐,陪我去买衣服。”
“姑娘脸怎么这么红,跟只受惊兔似的。”
“我…我以为谭总要很久。”每次谭安宁一来都要她出去,方乐乐思想滑坡了。
“什么玩意?我跟姜茜清清白白的,你别胡思乱想。”
谭安宁离去甚久,姜茜握着钢笔的手,指尖青白,没了开始那么迅速,一笔一划签下名字。
……
晚上两人会面,互相忘了白日发生的一牵
谭安宁瞧她两眼。“真是保守。”
修身的淡红色礼服,和白皙的肌肤互相映衬,让整个人愈发明艳无双。
稍有画眉,细长的尾端有几分意犹未尽,不出的婉转动人。
巧莹润的耳垂带着精巧的银色耳环,反射着淡淡的星光。
两根淡红吊带穿过玉肩,连接的绒缎环绕脖颈,仅比白日的衬衫下移几许,仍是遮住了锁骨。
面上严谨又严肃,不让人发现她更多的美丽。
可谭安宁依旧看到礼服约束下窈窕的腰肢,绷紧的翘臀,再添许多魅力。
似乎是发现他的视线,姜茜不经意道。“随便换的。”
谭安宁笑了笑。“其实很好看,我很喜欢。”
他一笑便如春回大地,生机绽放,目中透出纯粹地欣赏。
姜茜的一点不自在消失无踪,不禁仔细打量着他。
还是那个看上去不太出奇的男子,充其量换上一身合体的衣服。
怎么面对上他,有一种夹杂受宠又震撼、平和而又安然的心绪?
好像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普之下,极平凡,又极尊贵的存在。
一个深深的疑惑从心底浮现。
几个月前,他明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今朝为何处处透露着不凡?
举行晚会的酒店就在前方,自然地拉住她的手。
却感到姜茜身子一颤,手掌变得有些僵硬。
讶然侧头道:“你不会没和别人牵过手吧?”
她点点头,面上有着难受的神色。
谭安宁心里古怪,便放开了。
姜茜松了口气。
“你这样不行的,以后怎么办?”谭安宁摇摇头,先是入内。
姜茜呆了呆,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