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翻覆，野心
一块不规则的银色射来，能闻到硝烟的气息，还有帝国所谓神力的洁净。
眼角的汗毛微微晃动，弹片滑开，身后‘嘭’的一声。
谭安宁略微侧头，扎凯捂着左胸，一声不吭，生怕影响到他。
发现他回望，摇了摇头，鲜血四溢。
谭安宁脸色微沉，一条人影入海。
“他要干什么？”没有人会认为他要跳海。
果然，双脚稳稳站立在海面，未曾沾得一滴海水。
仰望那巨舰上瞠目结舌的一众高大个，双眼微茫
他的脚步动了，就像是海水的涟漪拖着他行进，一步步走向那艘巨舰。
虽然不知道他接近巨舰要做什么，但直觉肯定不会有好事。
开火的指令下发，所有护卫舰船的炮口喷发火焰。
大量的炮弹落空，在海水里炸开，荡起海面汹涌，却让他的步伐更快。
少量的炮弹击中，每当火光照耀海面，都以为他死了。
硝烟散尽，才发现他的脚步没有分毫停顿。
终于走到了巨舰低下，仿佛铺盖地的黑影投射在海面。
暗青色的钢板焊接得严丝合缝，无数水草贝类依附在船底，密密麻麻，显得又肮脏又恶心。
巨舰上的帝国海军士兵有些发慌。
护卫舰队不可能朝主力舰开炮，方才的尝试也明对这个男人开炮没有效果。
虽然还不知道他来到船底要干什么，但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知是谁灵机一动，调转炮口，对着那帆船就是一炮。
好一个围魏救赵！
回头一望，幸好帆船灵巧躲开。
不然就得开回去重新装金矿，又得耽误他多少时间？
谭安宁有点怒了。
我的低调，不是你装逼的资本！
他做出一个动作，护卫舰上的士兵俱皆错愕至极。
巨舰上的军官看不到具体，忙发出无线电询问，只得到一个回答。
“他两只手，托住了船底。”
“什……么？”
咬紧牙关，血脉偾张，双足透过海面的阻隔，像是直插入大地深处，汲取到无限厚重的力量。
他得到的本源，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本源的力量，就是力量！
谭安宁，有大力！
‘轰隆隆！’
地翻转了过来，这是巨舰上两千帝国海军真实的感受。
谭安宁拍了拍手掌，拍去手上海里贝壳表面的寄生物，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承着一股突然出现的型海啸，回到了帆船上。
每个水手，每个佣人，看着他的背影，都将他视作神，再确信无疑。
也没有人敢发出一颗炮弹，此起彼伏的呼救声，打破了大海的安宁。
谭安宁望着迅速下沉的铁面，那是巨舰的船底，尚是乌青眼色，与碧蓝的海面混为一体。
一个个气泡在周边冒出，那是烟囱飘出的黑烟。
黑烟能够逃脱，困在巨舰内的人却只有长眠。
眼中无喜无悲，不少人因此而死，他没有太多愧疚。
他一直他是个凡人，他尊重生命，这一艘巨舰，无辜者有，该死者樱
但既是敌人，杀了就是杀了，绝不会悲悯人，怀疑自身。
“地神…大人！”扎凯捂着胸口站起。
谭安宁一笑，扎凯略低头。“大人。”
昏迷过去。
投入一道大地之力，保持他生机不散，帆船在一众钢铁怪物的注目礼中，扬长而去。
……
“这，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黄金！”姜茜捂嘴，秀目诧然。
她身后跟来的一些心腹，更是被黄金晃花了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景象。
其实黄金运回没那么顺利，先是捏成一大团扔进海里。
然后他亲自越断崖海岸，再抛上去。
数万吨的巨舰都能掀翻，十吨黄金还不是轻轻松松。
又通知姜茜，让她安排人过来，给无法之地随船的水手佣人弄个身份，覃家酒店这点实力还是有的。
“先将这人安排去医院治伤，等伤好了，就在酒店慢慢学习。”
招招手，姜茜带来的人带走了扎凯。
“这些是无法之地的人，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黄金送来，你负责跟他们接洽。”
谭安宁当起甩手掌柜。
两后，姜茜对事情有了一定了解。
推开办公室，让方乐乐先出去。
“真不敢相信，那些无法之地的人都你地神，有神力，是真的么？”素手搭着莹润的下巴，好奇地看着他。
“你信吗？”
“我持保留意见。”
“话回来，你真这么信任我？”妙目一盼似笑非笑。
“对。”谭安宁站起身，俯视着她。
她今穿了一身米黄色的职业装，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很适合他的审美，大有致，不会夸张得让人出戏，也不会贫瘠得让人无趣。
腿没有穿丝袜，仍是浑圆笔直，美不胜收，却不显得诱惑，一如既往的干练。
姜茜眼眸微微波动，似有水波流转。
谭安宁笑道：“资金问题解决，黄金售出后，还会有大量现金可供投资，不过后续的黄金越后有些麻烦。”
“是啊，你怎么把那十吨黄金运上岸的，我看那一团好像不是自然狗头金，像是人为的。”
谭安宁不答。“你不用理会这些，有了现金之后，你只管做大做强，不要怕亏损，就当是磨炼，我要你三年之内，做到龙国前百，五年之内，做到龙国第一，有没有信心？”
谭安宁首次吐露‘野心’，姜茜也被震了一震，讶然道。“这就是你的目标。”
笑着搭上她的肩膀，触感有些坚硬。
姜茜下意识往后退，却止住脚步。
谭安宁开口，“是我们的目标。”
“很有挑战性，我喜欢。”姜茜眼里燃烧着某种未知的光芒。
谭安宁收回了手，凝望窗外的景色，片刻，姜茜微声道。
“你应该还记得之前酒店闹事吧？我们根基太浅，这样发展，我怕……”
谭安宁呵呵一笑。“我正希望如此，我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运个黄金还要他偷偷摸摸，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
“谁会送我一份大礼呢？帝国的事晚点传出去比较好。”望着他和煦的微笑，姜茜没来由的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