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萱萱,你真的把他当成了我吗?还是,其实你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深吸一口气,无尊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慢慢的拨弄开花枝,红色的花瓣垂在了他的发间,那金色的鸟笼,在暗色的烛光中闪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耀眼的七彩防御屏中,那个女子安静的睡在那张大床上。那样美丽的容颜,明明张开双眼后,那张红色的眸子可以震慑天下,却偏偏现在这样闭上眼睛的样子,脆弱如失足落在人间的仙女。睫毛是轻柔的羽翼,遮盖住了所有的锋芒,只留下柔软。

无尊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有金屋藏娇的这种说法了。原来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的占有欲爆棚,想要把她圈进自己的牢笼中,永远不放手。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无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手指放在七彩的魔法牢笼上。原来,我只为了看你一眼,就会搞的如此狼狈,这算不算很严重的失误呢。

体贴的将身上的水渍弄干净,把衣服弄干,无尊才走进去,悄无声息的走到萱萱身边坐下,无尊默默的盯着那张脸,那卷翘的睫毛,那挺直的鼻子,与那张樱桃小嘴,陌生了一段时间,然而再次触碰起来,依然如此的熟悉与——眷恋。

犹记得那时候,她将他吻醒的时候。犹记得那时候,她对自己说的那个睡美人的故事。只需要王子轻轻的一吻,就会醒来的睡美人。那时候,于幽暗中醒过来,他第一眼看到她,心里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感情,那时候想对她说的话,无非是:“我爱你,与我回来了。”

而现在她呢,她在醒过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无尊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

嗯,她会不会说早安呢,懒洋洋的揉着眼睛,用糯米一样软趴趴的声音说早安。脑海里浮现出某人臆想中可爱版的萱萱,然而低头去看那张美丽无双的面容,手指刷过她卷翘的睫毛,无尊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的,她应该没有那么乖巧,好胜又狡猾的她从来都不是乖巧的代名词,呵呵,或许会说混蛋,没错,还是说混蛋的可能性多一些。

俯身下去,无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女子幽幽的张开了双眸,那双火红的眸子迷茫的看着身旁的人。

“我的睡美人,你何时能从梦境中走出来呢?”薄唇碰触到如樱花美好的唇,辗转缠绵。无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温柔缠绵。

萱萱,你并不知道,你的一天对于你来说,只是一天而已,而你的一天对于我来说,却是一年那么久。我无数次的在心里想起你忘记了我这个事实。每一次每一次,哪怕我不说,哪怕我面无表情,心依然痛到无以复加。

“无尊?”梦呓一般的细语轻喃,带着软软的嗲音,可爱的像只猫咪。

无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发,失神低语:“原来第一句说的是这一句。”

不是早安,不是混蛋,而是无尊。无尊,无尊,名字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谁都可以是无尊。可是在她叫出来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希望,她可以一直这么叫着他的名字,到天荒到地老,一直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萱萱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翻了个身向他蹭了过去。

嗯,好温暖的好舒服的怀抱。为什么觉得他的怀抱这么舒服呢?察觉到他的存在,却没有第一时间从睡梦中醒过来,为什么对他一点都防备不起来呢?也许他是回来杀自己的呢?

在脑海里自说自话的想着,身体却是坚定的向着无尊身上蹭去。喜欢他身上那淡淡的惑人的味道。这味道,像是属于她的一般,让她想要霸道的抱紧他。

无尊叹口气,困扰的躺下来抱壮里小猫一样的人。该快乐还是该不快乐呢,该担心还是该放心呢。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靠近自己了,有点小霸道的占有着他怀里这个位置。她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才这样,还是说……她对谁都这样。

闭上眼睛,无尊抱紧了怀里的人,轻柔的笑着:“娘子,晚安。”

戒指在月色下闪烁着光芒,这一刻无尊有些安心了。她在自己怀里,真好。刚经过那样的大起大落,闲杂能摸到她温热的皮肤,感受到她的心跳,这样真的很好。

这个夜晚很安静,蝉鸣与蛙叫在雨停了以后,短暂的闹腾后默默的沉默了下去。风云楼内和谐又温馨。而风云楼外,一团金色的火闪现出一个人影。

金色的发丝,金色如璀璨阳光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完美的身材比例,无与伦比的完美男人。

叙火站在风云楼外,冷笑着看风云楼隐藏了的第七楼。说这楼是个酒楼,倒不如说更像是个镇妖塔,肃杀之气太过沉重。

叙火摸索着性|感的下巴,嘴角勾起狰狞的笑:“怪不得能这么嚣张不怕本帝,原来是有震妖塔在这里。呵呵,本帝倒是要看看这震妖塔这么多年没用,是否依然威力无穷。”

“真是了血本了。竟然把人藏到了这里。”勾起眉眼一笑,叙火欣赏无尊的为人处事,却对他的本事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再努力的笨蛋也比不上一个天才。这就是他的人生观,所以战胜不过他的人,都是废物,而战胜过他,只能证明他暂时比他好。在火系帝王眼里,一直存在着的只有两样东西。

一,是利益。二,就是名誉。偏巧这两样,他都需要!

风云楼乃是幻镜中的另一个世界,是镇妖神社。他现在的身份是进不去。但不代表他恢复了以后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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