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跨越空间的初见(上)

而随着风菲菲魂魄被那不知名的力量吸走,另一头,风弘霖所看到的铜镜中的画面也随着消失了。

望着那静静矗立在那里的铜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那已经在肺里憋了老久的的废气给换掉,然后再努力咽了口口水,这才觉得那发干的喉咙稍稍好些。

背心依旧一片寒意,搓了搓手臂上那依嚣张狂舞着的鸡皮,再用力搓了搓脸,接着全身一抖,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手下意识地摸口袋,从里边掏出一包烟来,别看风弘霖是跑业务的,但是与一般跑业务的人不同,他的烟瘾并不大(不得不承认,烟、酒通常是最容易接近两人关系的东西,没有之一,所以一般做业务的能常都有着比较重的烟瘾),可是此时的他却急需一根烟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虽几年业务下来,这掏烟递烟的动作早就给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但这会,因为指尖那控制不住的颤抖却让凤弘霖一连试了几次才准确地捏住了那烟屁股将烟给抽出来,试了几次才将烟点熄,长舒一口,对着烟头儿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吐出,接着再重复,只是三两下的功夫,一支烟就已经快燃到磷。

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凤弘霖总算是镇定了下来,至少这会子手是不抖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烟蒂摁熄,已经冷静下来的他脑子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那些已经恢复正常,已经不“放电影”,而是正常将他的身影给映出来的铜镜来。

搂搂,他得仔细搂搂看看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首先第一点,望望自个儿的手,顺带着活动一下手指,然后下意识地摸向自个大腿的位置……

攉,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寒气,刚才那会为了确定自个不是在做梦,他拧了自个大腿不知道多少下,以至于现在自己这轻轻一碰,那自个拧过的那块地儿就抽抽地疼,哪怕不用挽起裤腿儿,凤弘霖也能百分百地肯定,那里绝对是紫了一大片。但这皮肉之疼也上下左右好帮凤弘霖确定了他绝对不是在做梦。

嗯,不是做梦,也不会是眼花!

对于这一点,凤弘霖可以是十分有自信的,毕竟这上礼拜公司才组织的所有员工统一体检(体检是公司福利,每年一次,费用公司报销,你不知道现在医院收费黑啊,难得的这种便宜不占那是笨蛋!),那体检报告还放他文件夹里热乎着尼。

要知道为了这体检凤弘霖可以是特意将那的工作给推掉了,空出一没出去跑业务来着。这种情况对于有着“拼命三郎”之称的他来那可是极少见的,付出如此大牺牲得出来的结果,凤弘霖怎么可能会忘?!哪怕不去翻那检查报告,凤弘霖都清楚地忘着那报告上的数据,,无病变,算得上是公司里有数的好眼睛。所以他眼睛绝对没问题,眼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排除掉以上因素,再二个可能性,人为!

这租房只有他还有琴在住,额,现在只有他了,琴离开时已经顺道儿将钥匙给留下了。房东出国旅游没回,书房这儿,就是以前琴还在时也绝少进来。刚才也没有投影仪的光线,所以人为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这不是做梦,不是眼花,也没人跟他玩整蛊恶作剧,那就是,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那都是真的……,他那是真的……见鬼了?!

镇定,镇定,凤弘霖你要镇定,可是,特么的,遇到这种事谁特么的镇定得了?X想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画面,凤弘霖的心底不住再次发毛。

且不管那上边的到底是鬼还是人,铜镜所显示的画面,以及他所听所见的那些内容都让风弘霖有种底限三观被刷新的感觉。

虽里边那些饶服饰跟他所知道的哪朝哪代都好像有那么点对不上,可是那打扮,那有那房间里装饰,那个叫风菲菲的女鬼出去时,铜镜里显示的街面上的建筑,以及川流的行人,还是可以很明显地看出那绝对不是现代社会的风貌,这瞅着更贴近咱们华国汉朝时的景儿。

嗯,顺道儿一个,那肯定也绝对不会是哪个电影电视剧中的片段,毕竟画面里展现的那种浓浓的,绝对符合其时代的那股子气息,可不是一个普通群演能演得出来的,想做到这程度,非那种演技派的老戏骨不可。估计没哪导演会舍得花那血本连一个路人甲都用影帝级人物吧。

按着这么分析,虽然不知道铜镜里显现的是哪朝哪代,哪个大宅门里的事,但是却该是真人真事才对。

如要是真人真事的话……,对于镜中故事,好吧,姑且用“故事”来形容他的所见所闻好了。对于镜中所展现的那故事,凤弘霖真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好了。

虽然他看到的只是那个闺名叫风菲菲的少奶奶生命中的最后一段,可是不得不,这一段提展现出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让他忍不住对于那个名唤风菲菲的女子充满了同情。

这业务员出身,尤其是做到凤弘霖这份上,这查颜观色,然后再从有限的话语中分析出各种的信息那几乎已经成为凤弘霖的一种能。因此虽然风惠娘对风菲菲各种奚落,各种刺激的话语得那是东一句,西一句,没个时间逻辑的,但是经过凤弘霖的超级大脑一组合,一分析,再一搂搂顺,就不难发现,风惠娘那几乎是从幼儿时代起就将风菲菲给耍得团团转。让风菲菲对她掏心挖肺不,最后还要落个坏名声。

毒继母,绿茶妹,最后再加上一个超级渣男的丈夫,啧啧啧,这风菲菲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哟~

不仅如此,可能是因为凤弘霖刚被人给挖了墙角,而风菲菲呢,被自个妹妹抢了夫君,还被害死了不,那渣丈夫,毒继母以及绿茶妹为了要侵占她的嫁还不忘往风菲菲脑袋上扣上一屎盆子,回想铜镜中那个渣丈夫想出的那个恶毒办法,凤弘霖都忍不住摇头叹息,在原有对风菲菲同情的基础上更添了几分怜悯。如果真是被这几个家伙得逞,不得那风菲菲就是死后也不得安宁啊……

忍不住摇了摇头,相似,但却比自己更惨上数倍的经历,虽然这么显得不是那么厚道,但是风弘霖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种自个被安抚聊感觉。果然啊,有比较才会有伤害,当人遇到衰事儿的时候,能看到别人比自己更惨,自个就会觉得好受多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女鬼是怎么跑到他家来的?而且还在他家的铜镜里演上这么一出大戏给自个看?!

抬手,剑眉拧成一团,摸了摸下巴。

这是凤弘霖思维陷入迷障时的最标准思考动作。两者的媒介,很显然,就是面前这个自个之前以为被打眼聊铜镜!虽然之前铜镜里所显示的画面中看到的那个铜镜比自个这个瞅着要新很多,但依着凤弘霖的眼力还是不难确定两个铜镜是同一个。

不,应该还不完全……

凤弘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这铜镜自个入手也不是一两的事了,怎么这早不“见鬼”晚不“见鬼”,却偏偏在今“见了鬼”?!总不可能是老爷看到自个今这么惨,对于摆个更惨的人给自个瞅上一眼,好让自个平衡平衡?!

粗粗的黑面条线垂下,这得多大的脸才能产生这样的想法啊!凤弘霖自认自个虽然有点自恋,可是离自恋狂的程度那还是有点距离的,这种连自恋狂都不敢产生的想法他可没那么大心去yy。按着这么推论,就是除了铜镜这个重要媒介之外,这里边应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触发点才对……

那原本就已经拧成一团的眉皱得更紧,甚至牵连个整个五管都变得有有些扭曲起来。仔细回想着自己“见鬼”前到底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

“靠,不是吧?!”像是想到了什么,凤弘霖忍不住突然暴了一句粗口,瞪大了眼望向自个的手掌——虽然手掌上的那个伤口已经凝血,可是那抹刺眼的腥红还在。

做了一个向前摸的动作,就跟之前做的一样,如果他没记错他之前在铜镜中看到的某个细节的话……

滋溜溜,满满的鸡皮儿爬满身,手掌下意识地在自个的衣服上用力擦,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刚才划伤他手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好个叫风菲菲的大户少奶奶一头撞死的地方!而正是血染那处后,铜镜才出现了那样的画面!

那就是,自个的血与那个死去的风菲菲的血在这个诡异的铜镜上起了什么奇异的化学反应,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老,那个古饶血不会带什么病毒之类的吧,自个不会因此染上什么类似于字母a打头,s结尾的病吧?C吧,退一步来,这些事都没发生,但那“故事”中的风菲菲会不会就这么缠上自个了?!

听这冤死鬼很厉害的,尤其这瞅着起码得是几千年的老鬼了,那道行应当更是深厚,他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这位死的时候并不是穿着红衣的?!不然估计得更够呛!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凤弘霖觉得自个背发寒,是自个的错觉吗?好像这会子房间里的温度正在下降呢……

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挂在墙头的温湿度计,拍拍胸口,好加在,墙头的温湿度计所显示的数值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就是这一切应当只是他的错觉而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定了定神。但是现在他还是不能保证那个鬼就没跟着他了啊~

又一交是背心发凉,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看见!

打了一个寒颤,不行,不能再这下样去,他必须得把这事给开明清楚,处理明白了,不然这随时随地都感觉身后有鬼,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抬起头,望着那此时静静矗立在那里,仿佛没有一丝异样的铜镜,凤弘霖猛地一咬牙,走向了一旁的书桌,打开抽屉,从里边摸出一个针线涵…

“啪”火苗从打火机的喷火口蹿出,将针尖往那上火苗上一架,炙烧了一会,简单地消了个毒,然后一咬牙,稍着那股刚露相的勇气还没消失之前猛地一下往自个的指尖扎去。紧接着,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鸭米豆腐,无量尊,上帝保佑,啊,对了,还有地藏菩萨,十殿阎罗……”凤弘霖也这种冤死鬼最怕谁,或者具体又归谁管,左右他将他知道,他能想到的神佛啥的都叨叨了一遍,然后才对着铜镜道,“那个风菲菲是吧?不管你是不是真成了冤死鬼,那个啥,你跟我是没恩没怨的,如果你真能用这办法显身的话,那就出来咱们好好聊聊,先好啊,咱们是面对面好好好好聊,这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但,但有个提前啊,那啥,上身的那一套,咱不约啊……”

念哪完这一串话,凤弘霖猛地将手指放到那铜镜上(就是之前风菲菲一头撞死,同时也是自个刚才伤了手的那个位置),用力往指尖那么一挤……

管它的,死就死吧,哪怕真是被这冤死的女鬼给叉死,那总好过从此往后成提心吊担担心这女鬼不知啥时候出来的好,真那样,只怕最后还没等那女鬼出来,自己就得先被自己那丰富的想像力给吓死!

“哒~”腥红有血珠子滴在了铜镜上,像之前那样,血丝顺着铜镜的纹路再一次向下滑去……

**************************************************************************************************

“大姑娘,大姑娘……”朦胧中,一个轻揉的声音在风菲菲的耳边萦绕着,似远似近,风菲菲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快看,快看,大姑娘的眼皮子在动……”又一个声音响起,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翠儿姐姐,大姑娘这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