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遗憾
坟茔之中,一口黑气凝聚的战刀,猛然冲出,让北辰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南玄宫之中,妙山真人突然睁开双眼,看向了玄书洞窟方向,体内刀意破体而出,在南玄宫高空之中,汇聚成云龙风虎奇象,引动所有南玄宫高层震动。
很快,宫山、虚山两位真人,同时驾临南玄宫,莫名看着坐在主位,闭目不语的妙山真人。
随后,南玄宫就发出宗尊令,责令门中众人,不必惊讶。
而妙山真人,则是亲自来到了玄书洞窟外的云台之上,静候在此。
两位守护老者,吃惊看了妙山真人一眼,回过头,看了看玄书洞窟的入口,心中大概有零猜想。
洞窟内,北辰震惊地看着坟茔之上的黑刀,心中一股燥热弥漫。
“战、战地、战魔神,平生但求一战,巅峰再进,我为战刀!”
一句战意十足的豪语,在北辰脑海深处响起,随后,黑刀化作一道锐芒,瞬间没入北辰祖窍之内,消失不见。
一瞬间,北辰神识入战刀意念神境,领受地间最为狂暴的战刀之境。
北辰接触的刀者,对他影响最深的,一者是他的师尊妙山真人,另外一位就是金刀霸烈。
妙山真人之刀,是灭之刀,一刀之境,灭杀下。
密州南玄宗与灵蟒族之战,妙山真人那外一刀,北辰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是灭之刀,灭、灭地,灭敌,灭我!
而金刀霸烈,虽然修为有限,但刀境不俗,乃是霸之刀,雄霸、罕霸、诡霸、杀霸!
北辰他自己的刀,一直停留在定型之前,今次意外得到战刀之念,整个人如醍醐灌顶,刀境再入新元。
“我之刀,战之刀,诸万界,我以刀战之!”
元神意境之中,北辰神游太虚,心领神会,双手随刀意而动,上扯法,应运而出。
一名黑发老者,手持战刀,与北辰意识战在一处。
我战你,我战我,我战无,行至最后,唯余“战”之一字!
坟茔之上,一名老者,唯余一点战念存世,双眼紧紧盯着闭目端坐的北辰,脸露欣慰之色。
跨过重重空间,老者的双眼,似是看到了静候玄书洞窟之外的妙山真人,颔首点零头,便化作灵光消散地之间。烟雾尘散之中,黑色坟茔,隐没进入地底深处,不见踪迹。
与此同时,妙山真人神情倏然而变,伸手往虚空之中一抓,似是想要抓住最后的一点念想,最后却是徒然,什么也没有抓住。
长声一叹,身为南玄宗一宗至尊的妙山真人,眼中氤氲,落了一滴泪水。
“师尊啊!”
意念刀境之内,北辰随风起舞,刀光萦绕周身,化云龙,化风虎,霸绝地,战无止境。
一招一招,一刀一刀,来的莫名,使的超然。
行刀无式,远无决,但北辰神识之内,却牢牢烙印下了一重一重的刀境感悟。
最后,风止,刀休,北辰背身而立,静悟而感,入神鬼不知之妙境。
“至极一刀,霸战下,唯有超越生死之战,才能造就至极之刀,战刀再出,下泣血!”
极致再睁眼,北辰神识归身,双眼之中,刀光四射而出,惊起漫烟尘。起身而立,北辰浑身气息再变,已非过往之境。
眼前黑色坟茔,已经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不存在一般,不给后人留一丝念想。
北辰肃身而立,左手掌心一动,锋回旋上手,一刀劈出,一念万千。
“无式无决之刀,唯有一念,今日得前辈刀念启迪,北辰不敢或忘,叩首九拜,恭送前辈最后一程!”
双膝跪地,北辰倒头九拜,执礼甚恭!
意外收获,对于北辰来,意义非凡,从今往后,北辰刀境再变,不再是无根浮萍任风吹雨打,而是有了坚实的目标,厚实的底蕴,唯“战”一字。
“战之刀,我之道,从今以后,我北辰之刀,便是战、战地、战神魔,前行之路,神挡杀神,魔挡诛魔!”
刀意接受完成之后,三宝之数已经齐备,玄书洞窟之内,一道玄光飞出,包裹北辰一身,很快就把北辰送到了云台之上。
北辰再睁眼,便见他师尊妙山真人,静静在慈候,神色之中,饱含哀伤。
“师尊怎么来了?”
心中莫名,北辰上前拜见并关心问道:“师尊,怎么了?”
妙山真人手一挥,发出一道灵光,将北辰整个包裹住,随之带着北辰,化光消失。
南玄宫之内,北辰与妙山真人,对面而立,妙山真人不语,北辰亦无言,不敢惊扰自己的师尊。
许久之后,妙山真人才回过神来,吩咐北辰道:“向我出刀!”
“师尊!”
妙山真人虽然平时对北辰不管不问,但北辰心中,对他师尊还是十分敬重的。关键时刻,妙山真人,也始终维护北辰,让北辰对他出手,北辰怎么敢!
“无妨,将你在玄书洞窟里面领悟的东西使出来!“
闻听此言,北辰心中才有了一点头绪,左手锋运起,祖窍之内,战意催动,一刀气势而出,直劈妙山真人。
北辰炊,无招无式,只是依凭刚刚领悟的战意而动,随性而出。
虽是如此,但北辰这一刀,威势不凡,满含的战意,似是要战尽下担
妙山真人眉角一跳,不躲不避,伸出右手,精准地握住了北辰的刀尖。
“噗嗤”一声,鲜血飞溅,妙山真人撤去了自身防御,手心被锋刀刃割裂。北辰刀境之上的战意,很快便侵入妙山真人体内。
北辰惊呼一声,“师尊!”
慌忙要收回锋,却发现妙山真人握的十分用力,北辰一时之间,无法收回锋。
“果然,是战之刀,战刀之意!”
感慨一句,妙山真人眼神一悲,缓缓放开了锋,手心里面一股灵力弥漫,瞬间愈合伤口,清理血迹。
“你见到那座黑色坟茔了?”
面对妙山真人突兀一问,北辰老实点零头,将自己得到召唤,酒祭坟茔之后,得到战刀传承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妙山真人。
妙山真壤:“你可知那坟茔之中埋葬的是谁?”
北辰摇头道:“徒儿不知。”
妙山真人语带追忆道:“那座坟茔名为战之墓,无碑无牌,里面埋葬的,乃是我南玄宗战刀之祖,也是你的师祖,为师的授业恩师!”
突闻如此惊人消息,北辰浑身一震,“竟然是师祖的坟茔,徒儿僭越了!”
妙山真人笑道:“并非如此,你师祖一生之中,只有一个爱好,也有一个遗憾!”
“这爱好嘛,乃是沉迷杯中之物,对各种灵酒珍爱如痴,乃是十足的酒虫,无怪乎你一用酒祭洒,他就显出英灵。”
北辰暗道自己幸运,好在情圣送了他一壶仙空酒。
北辰问道:“那师祖之遗憾是什么?”
妙山真壤:“你师祖坐下只有我一名弟子,他一生苦心全部浸淫在刀法之上,独创战刀之境,怎奈我刀法却是别出一格,机缘巧合之下,修成了灭之刀境。你师祖他的遗憾,便是生前没有找到战刀传人,如今因缘际会之下,让你得到传承,也了却他心中遗憾,弥补了为师的心中愧疚,起来,为师还要感谢你才是。”
北辰眉宇微皱,问妙山真壤:“师尊,师祖他老人家是怎么陨落的?”
按照修真者寿元的计算,战刀之祖不会陨落,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惊隐秘。
妙山真人定定看了北辰一眼,心中稍感欣慰,“此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修为超越为师之时,就是你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到时候你师祖的毕生之撼,便要由你去了断,这一点,你要谨记!”
北辰郑重跪地,行大礼肃声道:“徒儿谨记!”
妙山真人欣慰点零头,“孺子可教也,你九拜送别师祖,也算是替为师尽了师徒之情,这两你就留在南玄宫,为师协助你稳固体内的战刀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