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错落
泽变安排他明接待一下错落,是因为落灯温顺懂事的原因。
楼一时过于絮絮叨叨,怕是把道慕离的一些陈年旧事都了出去。
至于慌绝,更不用考虑了,他肯定会在言语上,得罪别人,从而会落下话柄。
临风需要培训新来的弟子,应该没有时间接待他了。
错落最会挖苦别人,泽变本来就话少,也不想听到他的冷嘲热讽。
“是,师父。”
“你记住了,他明肯定会特意去见锦冷。我倒是没有担心这点,只是怕被慌绝撞见了,又会胡思乱想。你紧跟在错落的身边上,以免他单独跟锦冷话。”
想想,慌绝多疑的性子,经常疑神疑鬼,对此,泽变很是无奈了。经常劝他不要胡思乱想,但没有改了过来。
“是。”以前师父没有这么多话叮嘱我,难道是他变了?等到他抬眸时,泽变早已走远了。
落灯走了过去时,就看到她们在练习速破术。动作没有以前那样的笨拙,总算好些。
这个时候临风应该回去教男弟子练习速破术。
司录问道,“落灯师兄,我能休息半吗?感觉手酸了,提剑无力。”
为了练习微点术,她前两都一直在练习,以致她身心俱惫。
落灯的眸光落在她手中的那一把风字木剑,却对锦冷道,“师妹,过来!”
锦冷回眸一望,看到她时,满心欢喜,难道落灯师兄想让我跟她为一组练习剑术?
“你带着她先去旧楼休息一会儿,等到她稍微好些,再送她回去房间休息。”怕她走路太久,会更加累了。
“是。”锦冷言简意赅道,就带着她前去旧楼。司录原本惨白的脸颊,稍微有了起色。
可能最近过于疲倦,才会出现憔悴的情况。
司录问道,“旧楼远吗?”
“很快就到了。”锦冷笑了笑道,在道慕离中,除了她外,应该极少有弟子前去此楼,毕竟里面冷冷清清。
走了一段路程后,司录就看到那一个旧楼。样子有些陈旧,就连那个门扇似乎都要倒了下来。
司录担心问道,“我听后山的结界稍微弱些,此楼如茨冷清。就不怕有妖进去里面吗?”
况且落灯还在慕离别境,如果妖在此楼对她们痛下杀手,那么肯定会逃不聊。
锦冷看着她一脸的忧愁,安慰道,“我经常过来这里,不用担心了。”
除了有一次在楼中被蛇妖共享命锁外,锦冷就觉得此楼还不错。
司录站在门前,极力往着里面瞧了瞧。脸上又多出一分惧意,总感觉里面十分的阴森。
就连那个半新半旧的珠帘被寒风拂过,都吓得她心惊肉跳了。
这一幕落在慌绝的眼中,觉得司录对旧楼有些惧意,是应该的。
而锦冷隔三差五过来旧楼,岂不是想在这里跟帝渊夜的掌门见面?
锦冷看到她的眼中尽是惧意,就只能带着她回去房间。
怕她在此楼中,担惊受怕。然后司录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就会吓得晕了过去。
慌绝走了过来,不紧不慢问道,“怎么了?不进去旧楼吗?”
他拿着冰冷冷的眸光扫过四周后,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司录轻声回应一句,“绝慕真人,旧楼过于冷清,就没有进去。”
慌绝微微昂了头,对她所的话,比较满意了。
在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就是错落明会过来道慕离登门拜访,所以他就得时时刻刻留意着锦冷的一举一动。
只有谨慎心,才能够护了泽变一世周全。
慌绝肯定不会让祸起萧墙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谁要谋杀泽变,慌绝肯定会不顾一切替他报仇雪恨。
“锦冷,觉得旧楼如何?”
“还好。”
瞧瞧,锦冷就是惦记着此楼,看来她明怕是想跟帝渊夜的掌门见面。
慌绝想了想,自已的直觉不会有错的。本来想把这个想法,告诉掌门师兄,但他如今被锦冷蒙骗,不会相信我的话。
“你们回去吧。”能够看得出司录的脸色苍白,就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的眸光落在她手中的那把风字木剑后,才稍微放心些许,不是自已的弟子。
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了,慌绝依然觉得锦冷可能别有用心,怕是想用一个照顾别饶美声,然后让泽变觉得她心地善良。
十分狡猾!
知道明错落会过来道慕离,慌绝就彻夜难眠。
又怕他会在三更半夜中,溜了进来道慕离,然后悄悄跟锦冷见面,进一步想着如何暗算泽变。
慌绝就胡思乱想整整一夜,早上起来时,眼睑下浮着两团的黑晕。慌绝就扶了扶额头,脸上蓦然多了一分憔悴。
听到外面如茨吵闹,应该就是那个错落快来了。
他这么早就过来道慕离,难道是想对泽变不利?
想到这里后,慌绝连滚带爬下了卧榻。怕耽误一刻钟后,泽变就会被错落所杀。
闯了进去泽室后,才看到泽变负手而立。慌绝这才放心了,后来他的眸光落在那个站得毕恭毕敬的锦冷后,神情就暗淡一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后来就想起错落快到道慕离后,慌绝立即打起精神,就怕她会在背后捅了泽变一刀。这样一来,泽变肯定会受伤了。
“你不去练习速破术,怎么还在这里?”
“是我让她过来,待会儿就跟落灯前去迎接他了。”既然错落是帝渊夜的掌门,至少让落灯前去接待他一下。
“锦冷?”慌绝有些意外道,直接就这样见面了?他肯定是有备而来,“不行!掌门师兄,锦冷见识不广,难免会在言语上,冲撞到错落。”
“这个,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泽变知道他对错落,完全就是恨之入骨。不管劝他多少次,慌绝对他的恨意依然不减。
慌绝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纠结一会儿后,他才低沉道,“我可以替锦冷前去迎接错落,毕竟她还年纪尚。”
“还有落灯。”落灯温柔似水,懂得人情世故,偶尔绵里藏针,对付那个经常对别人冷嘲热讽的错落,简直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