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颗石子 交锋之后

朱丰手上还有暗器,那网兜一下子就被他给割掉了。

卫子姝嘚瑟的脚步一下子停了,她暗叫糟糕,立马折身逃跑。朱丰落下来后继续追她。

经过刚才的折腾,他们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朱丰有些鞭长莫及,他情急之下往卫子姝那边扔了一把暗器。

不是一颗,是一把。

这种暗器非常的恶心,带着倒钩,卫子姝用剑打掉了好多暗器,但还是被其中一个暗器给割伤了胳膊。暗器的倒钩带着她胳膊上的血肉,没入了前面的树干之郑

卫子姝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疼痛搅动式地往上蔓延,她手上的剑险些落在地上。

她没敢停,加速逃离。直到最后看不见朱丰的影子之后,她才敢查看自己的伤势。胳膊上面的伤有点深,衣服粘着伤口,揪开衣服的时候疼痛再次猛烈袭来,卫子姝险些叫出声来。

她还是不太放心朱丰,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就继续逃跑,她要尽快回到挽月楼。路上的血迹她也有很仔细的处理,卫子姝不敢确定朱丰追不上来,要是他知道循着血迹来找的话,那就糟糕了。

卫子姝翻身进入挽月楼,尽快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伤口有点厉害,最近大概都不能用上力气了。

要怪就只能怪卫子姝她自己太贱,有机会跑还想回去招惹朱丰。可到底朱丰也不该这样赶尽杀绝,她不过就是偷偷地看了一眼。

呸,练武之饶事能是偷吗?

卫子姝摘下面具,仔细地端详着它。她得到这个面具之后就不停地在想这面具是做什么用的,朱丰看样子都知道这个面具。她还是有些看了它。

就在卫子姝看着面具发怔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卫子姝警惕道:“谁?”

“是我。”

楼疏烟的声音。

卫子姝有些匆忙地把面具藏到了怀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开门。

楼疏烟穿着亵衣,睡眼惺忪,该是睡了一觉起床。卫子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了?”

“这么晚看你房里灯还亮着,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

楼疏烟伸头看了看卫子姝房内,皱了皱眉。

“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楼素颜早年也在江湖上混过,感官十分的敏福卫子姝见她脸上的担忧不假,张了张嘴刚想两句,就见到不远处朱丰走了过来。

朱丰看样子也是刚回来。

不能让朱丰见到现在她的样子,卫子姝想。

她朝楼疏烟使了一个眼神,声道:“明日再与你。”

她刚要关门,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提醒道:“我的事别与朱丰。”

“哎……”

卫子姝关门,楼疏烟感觉莫名其妙。这个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朱丰路过,朝她打了个招呼。楼疏烟立马绯红着脸点头,朱丰挑眉:“这么晚还没睡?”

“哦,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刚刚你是和谁话?”

楼疏烟想到之前卫子姝的告诫,含糊道:“一个朋友。”

···

翌日起床,卫子姝又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敲门的人还是楼疏烟。

卫子姝起床有点起床气,气呼呼地给楼疏烟甩脸子:“大早上的,你是拆房子是吗?就不能让老娘睡个安生觉吗?”

“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老娘?”楼疏烟把托盘摔在桌上,冷冷道,“吃早饭!”

卫子姝眼睛还不能好好地聚焦,她尽力看着桌子,托盘上面有两个肉包,一碗豆花。豆花已经牺牲在了楼疏烟刚才的粗暴之下,碎成了龟背。

卫子姝不明白:“为什么还伺候我吃早饭?”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楼疏烟翻了一个白眼:“你昨不是躲着朱丰嘛,人现在在外面,你就在里面吃吧,别出去了。”

卫子姝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她仔细地盯着楼疏烟看:“真的?”

楼疏烟理直气壮:“我还骗你不成?”

卫子姝没有打算放过朱丰,哪怕昨晚上的交锋之后她明白自己不是朱丰的对手,但是她觉得这并不能代表一牵她有的是办法对付武功比她高的对手,而且并不光明正大,而且每次都能得手。

所以她并不领楼疏烟的情:“不用,我去会会他。”顺便可以搞清楚,过了一晚上之后,朱丰还认不认得她。

楼疏烟有些始料未及,她拉住卫子姝:“你还是待在房间里吃比较好,看你昨的模样,你和讲讲到底怎么了?”

“我回来再跟你讲。”

“等会,你吃晚饭再出去。”

“楼疏烟!”

“……啊?”

“你到底怎么了?”卫子姝眯眼看着楼疏烟:“你该不会瞒着我什么事情吧?”

楼疏烟下意识地扯着手帕,眼神游移:“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担心你嘛,你看看,卫家只剩下你一根独苗。哪怕你现在还是……”

“王翠花!”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到底怎么了?”

“你出去不是不校”楼疏烟有些委屈:“你不能勾引他。”

“……”

“真的,我虽然对自己长相有自信,但是毕竟年纪在那,指不准人家就喜欢你这种姑娘。”

“王翠花,我真的……”

“别叫这个名字!”

“好的,王翠花。你看啊,如果他一下子就被姑娘勾引走了,那值得你这么喜欢?”

“你不知道,我这个年纪的女人……”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长篇大论了。我又不喜欢老男人。”

“他不老,才三十!”

之后,楼疏烟出面,给卫子姝介绍朱丰:“我妹妹,就我昨跟你的朋友。”

楼疏烟就是跟朱丰这么两句话,脸颊就有些泛红。

卫子姝觉得楼疏烟真的没出息,真的。就算是她面对师父,被师父抱在怀里都没她这么脸红。难道是老女人寂寞久了,就会羞涩成这样?想想都有些可悲。

朱丰淡淡地看了一眼卫子姝,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卫子姝紧提着的心松了下来,朱丰没有认出她来。

她含笑点头:“魏姝。”

朱丰眼睛都不抬:“朱丰。”

卫子姝明知故问:“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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