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颗石子 时疫
发高烧是一件大不大不的事情。
卫子姝从五岁之后就没发过高烧,更没长过浑身红点。她开始本来以为是事情,可谁知道大夫看过之后,事情就大条了。
那老东西留着山羊胡,看起来经验老到,谁知道出来的话却十分的不讨喜。
他急急忙忙地来,惊慌失措地跑路,留下一句:这位姑娘怕是感染了时疫。然后整个客栈的人就对他们这边避如蛇蝎,卫子姝只觉得浑身无力,没有精力再发火了,不然定杀了那个山羊胡子泄愤。
她可以肯定地下结论:“那溪水真的有问题。”
一番调查下来,杨笑发现,这个镇刚刚经历过时疫。时疫时死掉的尸体全都埋在了那条溪的上游,卫子姝那又在下游洗澡了,指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被感染了。
卫子姝仰长啸,裙霉起来,喝凉白开都能塞牙缝。她就想洗个凉水澡,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钻在被窝里,有气无力地瞥了一边的杨笑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怕我感染你啊?”
杨笑心地给他递了一碗药,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你看你,这一身功夫做摆设用的,这么没用。”
“你这话就不中听了,我内力能防这种玩意儿?你把药放那吧,我不想喝。”卫子姝很不信任地看了那碗药一眼,,“肯定没什么用。”
杨笑不理,用勺子搅动着药碗:“这里的时疫都解决了,你是意外。这药就是他们用的那种,放心喝吧,没几就会好的。”
卫子姝本来也没想自己能折在这时疫上面,又忍不住开始调戏杨笑:“那你喂我。一口一口喂我。”
杨笑有些无奈:“你是得了时疫,不是得了瘟疫,快点……”
卫子姝有点失望,伸手去拿,故意做出一副软绵绵的模样。杨笑哪敢真让她拿药,只好坐到了床边:“你这是手还是面条?这么大人了还耍孩子性子。行吧,姑奶奶,我喂你。”
卫子姝立马眯起了眼睛,一副餍足的模样。杨笑犹豫了片刻,提醒:“这药可苦了,你要我一勺一勺喂你还是直接倒你嘴里。”
卫子姝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什么气氛全给他搞完了:“杨少侠,有没有人你很不会话?”
“我的确不太对付女人。”杨笑若有所思,“不过我对付孩子挺有一手的。”
可不是,时候她对谁都不好,就对杨笑青睐有加,这家伙是不是就招孩子喜欢?
“所以你要怎么吃药?”杨笑问。
卫子姝还没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房门被撞击得砰砰作响。
“这是怎么了?”
杨笑皱眉,没有话。他把那碗药又放到了卫子姝的手里,自己拿上刀走了出去。房门开了又合,喧嚣全给挡在了外面。
卫子姝支棱着耳朵听,只听见杨笑不怒自威的声音。
“再一遍试试?”
“不可能!”
“滚!”
“别逼我动手!”
……
卫子姝心里痒,还想仔细听,外面的吵杂却又一股脑全都走掉了。杨笑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眼神扫到了床边的药碗,还是满满当当的。
“怎么还没动?”
卫子姝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等你喂我啊。”
这娇生惯养的模样,再次和记忆中某个少年重合,杨笑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喃喃着了什么。
卫子姝没听见:“你什么?又在偷偷骂我了?”
“没樱”杨笑端着碗又坐了回去,“我在想是谁伺候你长这么大的,都没给愁死吗?”
卫子姝很不乐意了,秋葵老太和斐然明明命硬如铁:“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话,特别是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话!”
杨笑用黑漆漆的药堵住了卫子姝的嘴,当药的苦味在嘴里横冲直撞的时候,卫子姝终于学会了做人。这个时候,来一颗蜜饯就是最好的救赎。
可他们只有糖渍枣糕……
不过换句话,糖渍枣糕也的确是她的救赎。
···
这种时疫的方子很特殊,必须两个时辰喝一次药,晚上也不能间断,喝上两就能好了。杨笑带着景成明睡到卫子姝房间里来的时候,卫子姝是茫然的,同时也是兴奋的,也许还带了一些些欲望。
杨笑一本正经地解释,并且保证他晚上只会带着景成明睡床,他还给床和大床中间放了一个屏风。
卫子姝有些失望,她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这家伙到底对女人感不感兴趣啊?她怎么现在怎么看这家伙都像是一个断袖呢?
不行,晚上一定要好好试一试。
晚上来得很快,卫子姝只稍稍睡了个午觉就到了掌灯时分。这个药也确实有用,卫子姝只感觉浑身上下找回了一些力气,身上的红点也消下去了不少。只是不知怎么,睡了一觉竟出了不少的汗,浑身黏腻难受极了。
她觉得现在是个机会,在床上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肚兜遮羞。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卫子姝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卫子姝啊卫子姝,你居然这般的不知廉耻。
这话就得很有意思了,她卫子姝从到大就不知道礼义廉耻有几笔几划!也不知脸皮为何物,更不懂没脸没皮是甚的意思。
她哑着嗓子,扭着腰肢,情欲慢慢地拉长了语调:“杨少侠~”
杨笑刚从外面回来,一口茶不上不下,差点没被卫子姝这一声杨少侠给呛死。他剧烈咳嗽着,不明就里:“作甚?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卫子姝挑眉:“怪嘛,我就是觉得浑身难受,想洗个澡,沐浴更衣。”
杨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洗澡?这一的,是在粪坑里滚了吗?
卫子姝是听不见杨笑在心里嘀咕什么,若是听见了,想必是想现在就把杨笑给踢到粪坑里滚一圈,让他好好理解理解爱干净是什么体验。
听听这是人的话吗?女孩子就不能勤洗澡,香喷喷的嘛?
“怕是不校”杨笑,“你衣服不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