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狼狈的时刻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阮轻月消停了好几,她无所事事地躲在房间里面。
阿轩抱着一本书孜孜不倦地看着,似乎是想要在有生之年将所有的书都看完的样子。
阮轻月一只手撑着下巴,然后认真地研究着面前的曲谱,这是阿轩布置给她的作业。
“不是我,你没当时间使之前是做什么的啊?感觉你就像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阮轻月扭过头看着阿轩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但气质这个东西是掩盖不住的。
“我以前是个男的。”阿轩都没有抬头,依旧沉浸在她自己的读书世界中,丝毫没有因为阮轻月的问题而分心。
如此,阮轻月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她,她摆弄着手边的古琴,按照阿轩教过的方法练了起来。
“二姐,不好了。”琳琅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张纸条,急忙塞到阮轻月手郑
阮轻月打开纸条,上边写着:阮青阳有难,速来习武场。
阮轻月神色难看,她急忙站起身,往门外跑去。
阮轻月心中暗想莫不是阮玲月找自己麻烦不成,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阮青阳,想到这阮轻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待阮轻月和阿轩赶到习武场的时候,只看到阮家的其他孩子围着阮青阳又踢又打,将他围在了中间。
阮轻月一只手拉开了人群,紧紧抱住了阮青阳,将他护在自己的身上。
阮轻月眼神中带着冷意,她狠狠地瞪着那个领头的男孩,五姨娘生的阮嵩阳,怒声呵斥:“谁给你们的胆子?”
阮家其他的辈看着阮轻月那发飙的样子,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唯有阮嵩阳神色狠厉地看着阮轻月。
“阮轻月你当你是谁啊?这后院谁不知道你娘亲是个贱人,你就是贱人生的贱人。”阮嵩阳冷眼不屑地道。
这个男孩虽然才十一岁,但出来的话已经十分恶毒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样的话。
“原来是为你娘亲报仇啊?姐姐今教教你,报仇那也得自己有实力才好,千万不要仇没报,还把自己赔进去。”
阮轻月丝毫不在乎自己姐的形象,她扯着阮嵩阳的辫子,一脚就踢到了阮嵩阳的肚子上。
两个人扭打起来,虽然阮轻月是个弱女子,但是阮嵩阳毕竟是个屁孩,一时间两个人竟然不分伯仲。
阿轩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禁摇了摇头,她一只手抓住了阮嵩阳,另一只手抓住了阮轻月,强行将两个人分开。
阮轻月头上的珠钗都已经掉了,脸上的妆容也全花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还有好几处的纱都被扯下来了。
当然阮嵩阳的形象也没好看,阮轻月长指甲把阮嵩阳的脸上划出好几道口子,看上去面容可怖。
两个人站在那里互相瞪着,谁都不肯认输,若非阿轩力气大,只怕两个人现在早就掐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就在阮轻月暗想自己还要不要和阮嵩阳继续打下去,就听见一声低吼。
阮轻月一扭头,就看见阮家的大公子阮朝阳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阮朝阳看着狼狈的阮轻月,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恼火。
待两个人走进,阮轻月才看清那跟在阮朝阳身后的公子,正是自己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孟闲,孟公子。
“大哥,阮轻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我。”五姨娘毕竟是宋氏夫饶人,所以阮嵩阳得意地看着阮轻月。
阮轻月对这个大公子的印象不太多,这个大公子平时多在屋里读书,对这后院的争斗也是不甚了解,但他似乎自幼就很讨厌阮轻月。
“亏你是世家公子,瞪大你的狗眼看一看,我弟弟还在后面躺着呢,究竟是谁先动手,还用吗?”阮轻月不屑地看着恶人先告状的阮嵩阳,扭过头。
“胡闹,没看到家中有贵客吗?看我不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惩戒一下。”阮朝阳面对阮轻月无礼的态度,更是生气,若非当着孟闲的面,只怕他会直接将阮轻月拖到阮庆面前,好好收拾她。
“阮公子,我看这阮姐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后面的那个孩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阮姐生气也是正常的,既然双方都动了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孟闲似乎对阮轻月颇感兴趣,他上下打量了阮轻月好几遍。
听了孟闲的话,阮朝阳也不好多什么,面前这个人可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得罪的。
“孟公子的是,你们还不快谢过孟公子。”阮朝阳厌恶地瞥了阮轻月一样,这个妹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长脑子。
阮轻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孟闲,然后急忙低下头,匆匆朝孟闲行礼:“多谢公子。”
完,阮轻月就回头想要扶起阮青阳,但谁料阮青阳已经完全昏倒了,岂是阮轻月一个弱女子能够扶起的。
阮轻月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很尴尬,面对身后阮朝阳和孟闲的目光,阮轻月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来帮阮姐吧。”似乎是看出了阮轻月的窘境,孟闲主动走到阮轻月身边,一把抱起了阮青阳,笑着看向阮轻月。
阮朝阳似乎也没能看懂眼前的形势,按理这位大人虽然结识容易,但想和他推心置腹还真的是难于上青。今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接二连三地帮助阮轻月。
阮轻月红了脸,堪堪垂下头,声音就像蚊子那样:“多谢公子。”
阮轻月带着孟闲和阮青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孟闲将阮青阳放到了床上之后,抬头认真地注视着阮轻月:“这位公子受的伤都是外伤,不打紧。倒是姐,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和别人动手了,若是伤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了孟闲的嘱托,阮轻月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她急忙点头答允。
“这毕竟是后院,我一个男子不便多停留,就此告辞。”孟闲微笑着对阮轻月。
阮轻月有些失望地抬起头看着孟闲,有些不想他这么快地走:“那我送你吧。”
孟闲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阮轻月,然后摇头:“姐还是快些整理一下吧,孟闲自己走就好。”完,孟闲就走出了房间。
阮轻月偏过头,看着镜子里面狼狈的自己,一时间有些颓废,怎么会让他看见自己这么难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