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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春花秋月好难缠

安妘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拿两根手指夹着信晃了一下:“四妹妹想得很好,拿着没有拆开的信递给了太太,好让自己没有造假信的嫌疑,可惜的是,我这些信原就不是寄给宋太医的。”

安婉皱眉看着很有把握的安妘,连忙拆开了一封信,只见信上写着:请想容堂吴夫人过府说话。

她心中着急,又拆开了一封,还是这么几个字,她刚要去拿第三封信,安妘已经笑着将第三封信拆开了递给了她。

最后一封信里,依然也是这么几个字。

安婉将所有信看了,有些难以相信:“可我明明听人说……”

安妘站了起来,点头:“是,你明明听人和你说我有事拜托宋太医,你也明明听人说我和碧霞碧果二人说该让宋太医多来几趟,可是,那都是我故意说给那人听的。”

安婉看着安妘:“你,你什么意思?”

安妘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四妹妹买通了我房里的一个丫头,日夜监视与我,还想抵赖吗?”

安婉没再看安妘,错开了眼神:“三姐姐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就想栽赃我吗?”

安妘笑了一下:“打从四妹妹那日说我每日连药都喝不下,我就心里存了疑惑,因为这事儿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安婉没有回答她,只道“三姐姐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做什么,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可走了!”

安妘摇头笑道:“你急什么?碧果,将人带来。”

安婉紧紧攥着手中的绢子:“什么?”

安妘皱眉思索着:“我左思右想,只想到自己和碧果说过心中郁结喝不下药,偏偏当时院子里面除了我和碧果,只有一个洗扫的小丫头,玫儿。”

那碧果已经从房里走出去,去抓那玫儿回话。

玫儿被抓进来后,被碧果一推,人跪在地上朝安婉哭喊道:“四姑娘救我!”

安婉看了一眼玫儿,什么话也没说,脸色却差了许多。

安妘见状,便继续开口说道:“玫儿一直待在屋外伺候,那日因我让她去探听苏姨娘的消息,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我当下只能夸她机灵懂事,所以便让她在门廊上待着伺候,不过都是为了让她听到一些该传给你的话。”

安婉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妘走近玫儿,道:“她在屋外头伺候,想听见我怎么和宋太医私通,那我就只能在修书之前多说两句宋太医实在是好,这样也好让你们觉得信是寄给宋太医的。”

安婉睁开双眼,舒了口气:“三姐姐只说怎么办吧?”

安妘听后,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四妹妹竟然喜欢玫儿,那我就把玫儿现在送给四妹妹使唤,怎么样?”

安婉哼了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碧果将跪在地上的玫儿拽了起来:“还不快随你主子离开我们这院子,我们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玫儿被吓的厉害,任由碧果推着玫儿出了房间,跟着安婉离开了听萧馆。

碧霞问道:“姑娘就这样算了?”

安妘垂眸:“其实,我倒是想一次性解决了,可是她到底日夜伺候在太太面前,虽然苏姨娘的事情连求情都不允许,但应该也是有几分薄面在的。我怕……”

碧霞点头:“姑娘这样想是对的,以后可千万别做上次将药倒了也没有告诉我和碧果的事了。”

安妘轻轻握了一下碧霞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待我很好的,我以后定然像亲姐妹一样待你们。”

碧果回到了屋中,说道:“姑娘快别说这些了,那吴夫人还没来呢。”

安妘低头:“那日她和我说好了半月之后再来看我一趟,应该不会框我。”

碧果点头:“话是这么说,只是怕她忙得忘了和姑娘的约定。”

安妘听后,想了一下:“那咱们就出去。”

碧霞忙按住了安妘的手:“姑娘,你尚在病中,老太太和太太说了让你在屋里静养,怎么能随意出门?”

安妘笑了一下:“谁说要随意出门了?我病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转,应该要去拜一拜菩萨,好让菩萨帮我治一治身上的病。”

碧霞听了,笑了一下,点头:“姑娘说的是,我现在为姑娘梳洗了,去见太太。”

安妘穿戴好了衣裳,去清风阁给康夫人请安询问出门去庙里拜菩萨一事,康夫人和她寒暄了几句,便准了安妘出门,说落日之前务必回府。

既得了许可,安妘便也没有耽误,携着碧霞和碧果,还有府上的一位车夫便出了门。

一出辅国公的门,安妘便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子递到了碧霞手上。

碧霞拿着碎银子,为难道:“姑娘,咱们日子本就艰难,这银子……”

安妘微笑:“还是给了的好,太太虽然顾及名声不做苛待庶女的事情,可我在太太那是没什么脸面的人,若是被发现骗了太太,少不得要遭殃。”

碧霞点头,撩开了帘子将银子给了车夫,只说辛苦,让吃酒去,然后便交代了车夫去想容堂。

安妘下车前不仅自己带了白色帷帽,也让碧霞和碧果带了。

想容堂在京城的永安巷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安妘三人身着不凡又带着帷帽,刚到店门前,便被一个妈妈拦下搭话:“姑娘来我们这里要买些什么?”

安妘没有说话,碧果笑道:“我们来找吴夫人的,吴夫人前些日子收了我们家的拜帖,今儿却没有来,我们只好登门拜访了。”

那老妈妈想了一下,笑道:“夫人不曾说过有人邀她,近日也未曾有人给夫人送过请帖,想是姑娘们记错了?”

安妘上前,笑道:“妈妈,世上有很多事原不是非得都得让您知道的,我们今儿来,也不是来砸场子的,妈妈放心通传就是了。”

那老妈妈笑道:“姑娘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老婆子也只能是大着胆子去通传一声了。”

说完,那老妈妈便朝里面走去,店中有小丫头过来招呼着安妘到一边坐下等候。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白衣公子,配着浅蓝的腰带,手上提着长剑,面色带这些尴尬和为难之意,脚步匆匆的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悠。

宋悠身后跟着一个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的女子,那女子红着眼睛,脚步也是急匆匆直追着宋悠。

安妘正往里面走去要坐下,宋悠正往外面走去要出门。

想容堂里又有许多客人,宋悠一下就撞到了安妘的肩膀。

那宋悠也来不及道歉,急于逃脱,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身后那位追着他的女子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宋公子前儿刚说了要送我一盒胭脂,今儿我怎么看见春花那小贱人手上拿着宋公子说送我的胭脂?”

想容堂的人们扭头看着宋悠和这女子,那宋悠看了一圈众人,又低头看着那女子说道:“秋月姑娘,你要喜欢,我改日再送你十盒也行,何苦为了那一盒胭脂伤心?”

秋月眼中掉下泪来:“那怎么能行,你先答应了我,却失了诚信,我不依!”

宋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的笑道:“秋月姑娘这样说就不讲道理了,我那日分明说得是,谁若是告诉我前儿是谁在顺天府门前递了状子没出来,我就把胭脂给谁,姑娘你没告诉我,我自然只能将胭脂给春花了啊。”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将宋悠和秋月团团围了起来看热闹。

那秋月见人多了,便哭得更厉害了一些:“三郎偏心,三郎偏心!”

安妘站得最近,看着这一幕不由笑出了声。

秋月听见安妘的笑声,瞪着安妘道:“你笑什么?等你的情郎这么对你,你会比我哭得更伤心的。”

宋悠连忙摆手:“话不能乱说啊,秋月姑娘,我不过是查案子的时候问了你几句话,怎么就成情郎了呢?”

安妘躲在帷帽里面,笑得更开心了一些:“那肯定是宋公子说得话太好听了,惹动了秋月姑娘的春心,这自古啊,情债难偿,最难消受美人恩,宋公子可得好好的保重啊。”

宋悠看着安妘,也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妹妹,三妹妹心善人美,怎么这时候不帮帮我,反而火上浇油了呢?”

那秋月听见宋悠称呼安妘如此亲切,便急道:“你是他什么人?莫非也要与我抢三郎不成?”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安妘身上。

身侧碧果又激动上前和秋月理论,安妘赶紧伸手拦住了碧果,只和秋月笑道:“姐姐既然听见了哲远哥哥叫我三妹妹,我能使哲远哥哥什么人?我自然是哲远哥哥的妹妹啊!”

说完,安妘伸手拽了一下宋悠的袖子,声音甜甜的:“是不是,哲远哥哥?”

宋悠眨了眨眼睛,笑得开心:“难得听三妹妹说话这么甜,倒真是希望日日有人这么纠缠我,好让三妹妹日日都这么和我说话才好。”

他这样一说,那秋月瞪了一眼安妘,伸手拧了一下宋悠的胳膊:“她究竟是你妹妹还是你在哪认识的小贱人?”

秋月这样说完,碧霞也是被激得恼了,便和秋月说道:“姑娘张口闭口就是贱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姑娘……”

安妘伸手将碧霞拉了回来,赶忙打断了碧霞的话,笑道:“哲远哥哥本来就是这么一个风流性子,和自家妹妹说话也是这样,秋月姑娘怎么连自己倾慕之人是何品性都不知道?”

那秋月听了安妘的话,心里羞臊,上手抓了安妘的衣袖,还想继续理论。

正是这时,想容堂二楼却有人说道:“宋三公子在风月场上的债,怎么非来我家铺子里闹不可?不如带着秋月姑娘回醉月楼里理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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