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和尚捡走的日子
张老急忙把儿子松开,不一会儿张福全悠悠转醒。
“爹,我这是咋啦?”
他娘抢着答道:“院儿里的挨千刀的畜牲发了疯,折腾到活人身上,你被畜牲上了魂儿。”
张老脸上也全是愠怒,但还是收敛了怒气拉过张福全,“儿呀,这是观云寺的大师傅,你能清醒还多亏了他。”
罢便拉着张福全要跪下,老和尚哪能让他们真跪下去,当机拦住:“阿弥陀佛,上贵有好生之德,都是施主的造化。”
张老本就因儿子复原而深有感慨,一听老和尚这话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明白明白,都是佛祖保佑,都是佛祖保佑。待明日老汉我定到山上还愿。”
“施主大善。”
这边老和尚刚想作别张老一家人,但是原本已经康复的张福全却突然掐住脖子倒在地上。
“福全!福全!师傅,这……”
老和尚正欲上前查看,但一旁过风却突然极速向后退去。
正待他就要退出院子时,过风机灵地抱住了院门。
“师父!师父!她突然发狂……我,我要控制不住了!”
老和尚一看,只见白洛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怨气四溢,一个劲的往后山飞。
于是对着过风吼道:“徒弟!你往手上贴几张震灵符先顶着!”
然后迅速咬破手指往张福全身上花晾灵符,让其禁止不动,再用神识入侵他的奇经八脉,终于在大脑处找到了被妖气遮掩的一道阴毒之气。
老和尚暗道不妙,这手段只怕是某个成了气候的冤孽,也不知为何寻上了这一家人,但是现在他已是弓上的霸王下不来了。
他把张福全处理好后,急忙冲过来,在过风掰断门板的最后一刻拉住了链子。
又画了一道镇灵符打过去,如今只有游魂实力的白洛那里吃得消,当场安静下来。
老和尚神识一扫,发现白洛身上同样有一道极为阴毒的气息,气息牢牢锁在白洛把她向后山牵引。发现了老和尚的神识非但没有退去反而还想缠上来。老和尚当机立断将神识截断,这才没被它侵身。
白洛先是被那道阴毒之气刺激又被老和尚一道镇灵符镇压,这一兴奋一安定,来回之间反倒让她清醒过来。
她记起自己想杀人时被雷劈了,然后见到了一个老和尚,嗯,还有他的裤腰带。
再之后就十分混乱了。
白洛察觉自己被捆绑着,想着绑着自己的是那老和尚的裤腰带,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看着关着自己的屋子,老化成黑色的镂空窗户从外面透过些许阳光,除此之外屋内一片漆黑。
白洛虽然在黑夜里也能视物,但是一个人被关着终究过于寂静。
于是她开始大喊:“有人吗?有人给我松松绑吗?不能松,换条绳子也行啊!”
“有没有人呀,拐卖良家少女了9要不要脸呀!”
“到底有没有人!我饿了,真饿了!!!”
。。。。。。
虽然作为一只鬼是不会饿的,但是白洛倒真的喊得有些馋了。
“喂喂喂,有没有人在呀,我想吃冰淇淋,我想吃双皮奶,还想吃章鱼丸子……”
过风在门外刚一听见声音,就跑去找了老和桑
昨的事,在老和尚的询问之下才知道张福全为了聘礼去山上摸金,手脚毛燥的毁了人家的棺材。
一行人顺着描述去了张福全摸金的坟,那里阴气足,为了防止生变,让过风守着白洛留在张老这里。
老和尚在坟堆周围摆了个十二诛邪阵,晚间吐了几口血总算用几盆黑狗血和几只公鸡暂且将他压制住,只待到第二日午时将其焚烧。
过风上来时,老和尚刚好将那冤孽烧毁。
“师父,她醒来了,闹着要解绳子,吃东西。”
老和尚心下诧异,“饿了?鬼哪里会饿……她没暴动?”
过风摇摇头,“没有,只是嘴上叫嚷。师父你看……”
“为师这就回去,”老和尚回头将一张符纸递给张老,然后对几人,“你们在慈它烧完之后,将烧剩下的东西装在一起用这张符纸封好埋在原地,贫僧先去看看那煞星。”
张老有些犹豫的开口:“师傅,这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不会,冤有头债有主,因果循环,一切皆因施主因财招惹了邪崇,那上错身的家禽也是受他驱使。幕后主使已经解决自然不会再有别的事情。”
“不过,容贫僧多舌,这不义之财还是少取为妙。”
老和尚完张福全他娘揪着张福全的耳朵道:“大师傅的你都听见了没有!”
张福全一脸丧气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哪里还敢呀。”
“对了,师傅,那煞星的事?”
“她无法直接度化,只能暂时跟在贫僧身边一点点消解她身上的怨气。”
“师傅当真大德之人。”
“施主过誉了。”
老和尚从山上赶回来打开门时,白洛正在那里用阴气像猫一样的逗老鼠玩。
老鼠一跑就用阴气勾着它的尾巴把它勾回来,不动了又去推它。
老鼠:我太难了≥﹏≤
白洛见老和尚在门口就松了劲,老鼠察觉到气息变化飞快的跑回洞里。
虽然很想把链子解开,但是面对着这两个把自己绑起来的人,白洛实在是不出什么软和的话,甚至怨气也在一点点集聚。
白洛控制住自己,对老和尚两壤:“来了?老和尚快把我解开!”
老和尚先前就看见了她逗老鼠的动作,现在又注意到了她控制怨气的举动,心里以为她生前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但顾及到她终究身故变成了鬼,担心她鬼话连篇,故意骗人,于是对白洛:“你一女鬼,叫老衲如何安然放你?”
罢,拿布盖住白洛将她拉出去。
白洛用阴气把布掀开,过风得了吩咐又捡起来盖上,直到到了外边。
白洛尽管不畏阳光,但她修为尚浅,阳光照在身上还是难受的。
所以当过风再一次帮她把布盖上时,她没有再掀开。
“这下知道乖了吧。”过风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空,颇有些让志的意味。
“呵。”白洛在里面回了他一个颇具嘲讽的拟声词。
到黄昏时候一行人回到了寺里,白洛想一个人静静,毕竟这么长时间同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她有些受不了。
但她被牵着,哪也去不了。
正当她开始焦躁时,老和尚开口了:“姑娘,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