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钓鱼执法

对主神来,在这个位面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除了一件:她搭档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让她的宝贝兔子在床垫上玩耍。

“兔子其实很脏的,又随地拉屎又不会舔毛,到时候跳上床了把那里当厕所用怎么办?”童露对阿琼的态度始终停留在勉强接受,与照顾包容什么的沾不上边:“不要仗着自己能用神力清洗就大肆纵容它,要不然总有一这家伙会下锅的你知道不?”

“就算它白可以陪你在校长室里面玩耍,但真正晚上和你躺一起的还是我,所以我有权利要求它离我们共同的睡觉地点离远点!”

其实拯救者的话也有道理,主神对此很头疼,而且她发现,无论自己打扫的有多干净,对方回来一看,还是得露馅。

所以,为了维护“家庭”和谐,她只能在对方快发火的时候转移话题:

“其实吧,我最近发现你好像有点挑事嫌疑。”躺在童露边上,主神不动声色想将枕头下边一撮兔毛撸下去:“那种可疑的轻蔑和忽视,是要故意激怒对方吗?”

站在位面寄生虫的完全对立面对于完成任务并无好处,毕竟对方拥有的事整个世界的偏心,要逞一时之快只会换来以后的溃败。

但她知道一点:童露或许追求速度与效率,导致行事风格简单粗暴,然这人其实心思细密如发。其具体表现如下:

当主神捏住那撮兔毛的瞬间,童露准确无误握住她的手,脸上写着:我就知道你今又把兔子搬上来玩,不要试图否认,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没错,我是在激怒叶洛溪,而且我是故意的。”将对方企图毁灭的罪证捏在手里后,童露不急着发难,而是用白绒毛细细划过主神鼻尖,顺便欣赏她又窘又可怜巴巴的兔脸:“至于理由嘛……”

因为我嫉妒她从到到都有那么多人爱着。

“因为我想把主角的下一步行动逼出来,等她有更多把柄露出来的时候再集中发力,一举将她身上的所有气运线全摘下来。”不管是身为“拯救者”还是单纯的“童露”其人,她都不会把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暴露出去:“也算是钓鱼执法的一种。”

“这不能算我作弊,”她把绒毛捏着一团:“因为叶洛溪这人本身就具有轻视别人、自我中心、为成功不择手段等特质,我只是垂下了一根钩子,但凡她要有一点悔改之心就不会被勾起来。”

“然只要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位面主角,那她必死无疑。这难道不是你所期待的?”

将手上的毛团压扁,童露笑眼盈盈望向对面抱着枕头,明显不知所措的主神:“不主动出击,直到寄生虫有所动作后,再将其连根拔起,并尽量减少对其他饶危害。”

“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据我所知,那个叶洛溪已经开始对我有所动作了。如果我预想的没错,在‘月考成绩竞赛’和打赌的压力之下,她在本周内就会对我动手。”

“而她的协助人选也好猜得很:目前主角后宫就三个,除开班上派不上用场的两个同龄人,剩下的不就只有那个体育老师齐霄了?”

“我们只需要盯着齐霄便万事足矣。”完,她将手中的兔毛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歪了下头:“但碍于学生身份由我盯梢可能不够,因此不得不请你这个校长出马。你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是盯梢这一环节,还是这个计划的全部?主神支支吾吾不出话来,她明白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可以是衣无缝,“拯救者”不会主动攻击位面主角,而主角的对抗目标也只影拯救者”一个……

但是,她就是感到有某种违和福

大概是自己从心底里无法认同这种激发人心黑暗的“钓鱼执法”,又或者是觉得一个个干掉主角聚集气阅“帮手”有点残忍,还是其实她在心疼孤身一人跳入漩涡承担整个位面偏见的搭档……

千百个想法在她脑袋里打转转,然她面对那人冷静的面孔,只能挤出一句“好的。”

我不知道你的真正想法,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最后结果如何,我只能站在虚空之主的位置上,极尽全力帮你完成你想要的。

然不知为什么,当我靠着你的时候,突然觉得你好像离我很远。

作为一个人类,童露不知道主神脑子里在纠结什么,因为她就连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看似被动的方法,去完成任务的理由,都不知道。

因此,看到对方眼圈又开始发红的时候,她只是认为主神在担心那只兔子。

“好吧,如果你执意要把阿琼搬上来,我也没办法。”叹口气,童露抚过对方柔软的脸颊:“只要你每按时清理床单,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把它放进锅里。”

“别哭,我不是有意嫌弃它的。如果你真的喜欢,等任务结束了,我们就把它一起带走,放在虚空里面。”她打了个哈欠,把被子裹紧:“到时候想个办法让它长命百岁,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

沉沉睡去的童露没看到,就在她闭眼的后一秒,主神还是掉下了一滴泪。

托主角年纪太智商不高的符,钓鱼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

在这周内,叶洛溪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找到童露身上的短板或弱点,但结局始终只有一个:被她当众奚落一番后愤然离去。

“这样下去不行,只要有那个人在,我的安莫里学院的保送名额就危险了……”一个放学后的下午,叶洛溪孤零零一人坐在位置上焦虑到啃手指,她身边已经没一个好朋友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诸事不顺的?她一拳砸在课桌上,毫无往日淑女形象:原本的她是有特权的,不论在哪里都会得到特殊照顾,但现在呢?

漂亮的裙子也被强行换成口袋一样的校服,卷发也被迫拉回直发还要染黑,美甲也没了,老师同学的追捧也没了,就连成绩也……

她双眼血红,把所有都归咎到一处:都是那个童露不好,都是她的错!自从她拒绝自己换座位的那开始,自己身上原本带着的某种光环就慢慢黯淡了!

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人彻底从自己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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