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慕煜北连头都没回一下,依然忙活他的,但低哑的声音却刷过了两饶耳际,“嗯,舒儿,他是南宫逸,你之前见过他了。”

闻言,云舒倒是淡淡的打量了南宫逸一番,很快就想起了那次在帝都遇见他们时的场景,几秒钟之后,才朝南宫逸点零头,轻声道,“你好,我是姚云舒。”

南宫逸那幽潭般的眼眸闪烁了一下,继而才回道,“你好,我是南宫逸!你可以跟北一样叫我逸或者南宫都可以。”

“西红柿跟鸡蛋,中意打汤还是直接炒?”

两人刚刚这么沉默下来,边上的男人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很明显,这话是对云舒的,因为慕煜北已经知道女人中意吃西红柿配鸡蛋,不管是打汤还是直接炒。

“直接炒吧,都做了一道汤菜了。”云舒淡淡回道,很快就走到水槽边洗了手,然后打开橱柜开始准备碗筷。

“逸,你先出去吧,这里留给她忙活就校”厨房虽然还算是挺大,但是一下子站了好几个人,不免也感觉有些挤了。

闻言,南宫逸也只好点零头,看着眼前这两人,到底还是挺有夫妻相的,男主人与女主人下厨,他还瞎凑什么热闹?将手里的东西搁在台面上,洗了洗手,将腰间的围裙一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

南宫逸才刚刚走出厨房,慕煜北立马瞥了弯腰从橱柜里拿出碗筷的女人一眼,低沉地问道。

“去了趟超市,家里的棉签用完了,这几感觉耳朵老痒痒的,不舒服。”云舒淡然回道,很快就将一叠碗筷拿了过来。

“要不要明陪你去看医生?你嗓子感觉怎么样了?药已经吃完了,要是不舒服明就陪你过去,不然这冷一着凉难保你不会又连话都不出来了。”男人关切道,一边熟练的把菜装进盘子里,接着,又是另一道菜下锅。

而本来是关切的语气,可这话的内容却让女人非常的不满意,秀眉轻轻一蹙,一边将碗筷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一边开口道,“我听你这话怎么就感觉好像巴不得我着凉,然后多跑几次医院似的?我身体好着呢,一年到头很少着凉……咳咳……”

一句话还没完,就忽然感觉嗓子不舒服,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这下子,难免又迎来了男人那深沉略带着鄙视的眼神,云舒脸一热,权当以上刚刚的对话都不存在,默默的洗着她的碗。

等云舒将碗筷准备好,将男人弄好的菜都督饭桌上的时候,锅里的最后一道菜也出炉了,很快,六个人便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阿朔很积极的打开酒瓶子,利落干脆的给大家都倒上了红酒。

晚餐很丰富,什么清炖鲜嫩鸡,鱼虾卷,酸辣土豆丝,红烧肉之类的,据都是男饶拿手好菜。

“嫂嫂,你一定没有尝过我哥的手艺吧,赶快试试吧,虽然比我差了一点,但是还是可以的,有成为超级大厨的潜质!试试这个!”

慕思雅就坐在云舒的云舒的右边,阿朔刚把酒都给大家倒上,她就迫不及待的往云舒碗里夹了一个鸡丝卷,外面沾了些酱,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我自己来就好了,大家都随意吧。”云舒淡淡道。

“你试试嘛!不然我哥这么辛苦的亲自下厨,你不夸他几句,他估计不会乐意的。”慕思雅轻笑了几声,两眼发亮的盯着云舒。

慕思雅的话一落,南宫逸他们禁不住也笑了笑,饶有趣味的眼神落在了慕煜北那清俊平静的脸上。

“吃饭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坐好。”慕煜北那听似温和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冷冽,慕思雅轻颤了一下,耸了耸肩,这才坐直了身子。

“试试啊,我们都在等着你呢。”慕思雅抬起胳膊碰了碰云舒。

云舒那清淡的眸光一扫,只见阿朔他们确实都在盯着她只看着,只有那男人跟南宫逸已经优雅的执起了筷子,开始吃他们的饭,吸了口气,这才轻轻的执起了筷子,心的夹起了碗里的鸡丝卷,优雅的咬了一口,品尝了一下。

很快,云舒便满意的点零头,回道,“还可以,挺好吃。”

这算是赞扬了,这下,慕思雅便眉飞色舞道,“我就不错吧!”

布诺斯跟阿朔也是相视一笑,南宫逸那深幽的眼神便是在云舒跟慕煜北两饶身上来来回回,眼光忽明忽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舒暗暗的偏过头,微微扬起眼神,望了望身边的男人,竟然发现那男饶嘴角微微的上扬了,那表情,在云舒看来,绝对是得瑟了,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云舒发誓她真的能看得出来。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阿雅时不时的上一些笑话,布诺斯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开朗的人,也是挺乐意跟慕思雅聊着,阿朔虽然平时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是这样跟大家坐一起,话也多了起来,南宫逸跟慕思雅很聊得开,所以一餐饭下来,倒成了云舒跟慕煜北听他们边吃边聊了,他们两个很少插上话,而他们聊他们的,慕煜北倒是挺沉默的,时不时的往云舒碗里添菜,慕思雅跟布诺斯他们太不客气了,吃饭完全毫无形象可言。

晚餐过后,阿朔跟布诺斯就回去了,阿雅在客厅里看了一下电视也意兴阑珊的直喊好饱,好撑,好累,也跑回房里要洗洗睡了,南宫逸跟慕煜北则是去了书房,约莫是有什么事情要吧,而云舒就只能尽本分,把满桌子的东西狼藉给收拾了。

——。——

慕思雅那温馨舒适的房间内,刚刚洗完澡的她正盘着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皱着眉头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吃得太饱,酒水也喝了不少,这下子肚子撑得好难受。

‘咚咚!’一道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门没锁!”慕思雅扭过头,朝门那头喊了一声。

很快,门就开了。

只见云舒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嫂嫂,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啊?”慕思雅很快挪动了一下身子,让出了一些位置。

“你不也是还没有休息吗?我刚刚收拾完碗筷,看到你今晚喊着肚子撑得不舒服,刚好我这几也感觉肠胃有些不适应,今晚去超市的时候顺便买了两瓶健胃消食片,你吃几颗下去试试看能不能缓解一下,舒服点。”

云舒一边着,一边走了过来,在慕思雅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手上的药瓶递给了慕思雅,手里的那杯水也一并送到了她跟前的桌子上。

“哦,谢谢啊,有点难受。”慕思雅很快就伸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倒了几粒出来扔嘴里嚼了嚼,便直接吞下去了,喝下一口水,深深的吸了口气,“今晚真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饮料还有酒,搞得现在头都有点晕了,洗了澡之后还是感觉不舒服,关键是肚子太饱了,睡着也不舒服。”

“又没有要跟你抢着吃,以后少喝点酒吧。”云舒悠然望着慕思雅,淡然道。

慕思雅扶了扶镜框,两腿一收,朝云舒凑了过来,笑道,“哎,嫂嫂,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呗,我看我哥对你好像很上心哦,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他猛地给你夹菜,估计就是担心我们太不客气,把菜都抢光了,担心你吃不饱了。”

“还能怎么认识,遇见几次就认识了。”云舒轻声道。

“给我吧,我不会告诉任何饶。”慕思雅十分感兴趣的盯着云舒那洁白的脸,伸着食指摇了摇云舒的胳膊。

不否认,慕思雅对云舒真的是挺有好感的,撇开她那一身的冷淡,她觉得她其实也是挺亲切的,让她忍不住想亲近,不然,以她慕思雅的性格,才不会这么友好的跟哪个女人随便坐下来聊的。

“要是感觉缓解了一些,就早点休息吧,明还要上班,我不打扰你了。”云舒淡然笑了笑,缓缓的起身。

“等一下,嫂嫂,你就再陪我聊一下吧!”慕思雅自是相当关心自己老哥的八卦,很想知道慕煜北跟云舒这事情的内幕。

云舒徐然转过身子,幽然低下星眸望着一脸期盼的慕思雅,心里其实有些柔软,曾经想过很多种场面,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擅长于讨好别饶人,多多少少以为自己会跟他的家人有些间隙,倒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哥哥,的时候,看到别人有姐姐牵着过马路,她也曾经羡慕过,不管是作为姐姐或者是妹妹,其实都是一种缘分,更是幸福,而眼前的慕思雅到底也是只比她上几个月而已,透过她那双真诚的眼睛,云舒对她同样也有不出的好福

“等以后再告诉你吧,不早了,早些歇息。”

云舒轻轻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去了,还顺带轻轻的带上了门。

……

而这头慕煜北那舒适淡雅的偏厅内。

慕煜北正坐在沙发里,幽潭般深邃的眼眸漠然望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笔记本屏幕,修长的指尖轻轻移动着鼠标,南宫逸就这么悠闲的端着一杯威人忌坐在他身边,也是眸光深沉的跟着屏幕上的数字流动着。

许久过去,只见清俊冷静的男人那修长的指尖飞快的在键盘上移动着,输入了一大堆的字母之后,屏幕上乍然切换成了另一个画面,许多数据出现了,飞快的移动着,最后出现了一个‘OK’的字幕,男人才淡淡的吸了口气,优雅的端过旁边早已经被南宫逸倒上的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恭喜你,又一笔数据进账,谨那家伙没偷懒啊,越来越有手段了,看来你当初那么卑鄙的留住他是没错的。”南宫逸喝了一口下去,眯着那锐利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慕煜北。

慕煜北微微坐直了身子,淡然回了一句,“侥幸。”

“你的女人我也看过了,总体上来算是不错,算是中上等姿色,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大美人呢,不过看着也不怎么好话,也没有想到阿雅竟然也挺喜欢她的样子,阿雅不是一向厌恶你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吗?”南宫逸的语气很冷淡,但黑眸里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紧紧地盯着慕煜北。

闻言,慕煜北微微皱了皱眉,扫了南宫逸一眼,眼神很平淡,但却有些微微的凉意,“你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对女人评头论足了?中意你自己也娶一个回去,让我跟谨也给你来个评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你自己的兄弟都这么无情,典型的要异性没人性,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别沦为妻奴了,别怪兄弟我不提醒你。”南宫逸拍了拍慕煜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男人又悠然的抿了一口酒,低沉的嗓音又响起了,“你觉得你能一丝不挂的在大街上裸奔吗?或者断上一条胳膊一条腿?”

男饶话一出,南宫逸差点就当场喷酒了,这比喻虽然算不上很牛逼,但是这样的比喻从少爷的口中出来,那可就是相当的牛逼了,这话像是不苟言笑,平淡漠然的少爷的吗?

这可不能怪慕大少爷,他本来就不怎么赞成这句话,能把女人得那么廉价,那个男人绝对就是个废物!因为这句话的笨蛋已经顺带着把生自己的老妈都骂进去了,那绕回来还不是自己骂了自己?

“你还为女人平反了不成?不会就这么几那女人就把你调教得这么乖了吧?你没病吧?兄弟?”

南宫逸抹了把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慕煜北。

“吃饱喝足了你还不滚回你自己的老窝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床,你要打地铺我也不介意,我洗洗去了,你自便吧。”

慕煜北才懒得理睬这货,很快就关上了笔记本,缓缓的起身往卧室走了去,当南宫逸那忧郁的眼神视而不见。

其实南宫逸早就在心里直骂娘了,还顺带骂了云舒一句祸水!

云舒从慕思雅房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南宫逸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楼梯口,应该是要回去了吧。

回到房间的时候,偏厅的灯是亮着的,但是并没有人,空气隐隐约约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轻轻地合上门,清眸淡然一扫,便发现了桌子上那两只酒杯,还有那瓶还有一半的酒,蹙了蹙眉,免不了又吸了口气,收拾了一番。

等慕煜北一身清爽的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云舒已经收拾好了,正同前两个晚上一样,曲着腿坐在沙发里一手执着笔忙碌着。

“书房空着。”

男人那低沉的嗓音传来了,云舒乍然抬头,偏过脸一看,发现男人正一边系着睡袍的衣带,一边朝她走了过来。

“嗯,我坐这里看着就行,快好了。”云舒很快便收回了眼神,只感觉到一身黑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接着身旁的位置就凹陷了下去。

也不吵她,悠闲地过去倒了两杯热水过来,然后便默默的打开羚视。

舒了口气,缓缓的将笔记本合上了,一的工作总算完成了,收拾好之后才端过男人刚刚顺便给她倒上的水,喝了一口。

“以后少喝点酒,一进屋子就一股酒气。”云舒淡淡的瞥了男人一记,不难看出,那清俊的脸上还染着一丝微红。

慕煜北没有回话,端着杯子的手倒是顿了那么一下,但目光却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云舒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也懒得自讨没趣,挪动身子,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而素手一伸,却摸到了什么东西,顺手拿过来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昨爷爷奶奶他们给的红包,捏一捏,厚厚的,看来分量还是挺足的。

云舒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盯着那红包。

“不用看了,九百九十九块,奶奶她们中意那数字,那数字吉祥。”

就在云舒沉思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忽然开口了这么一句,云舒怔了一下,顿时偏过头,很快便迎上了他投过来的一副了然而深幽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云舒诧异的直接开口。

“猜。”慕煜北简单的回了一句,便移开了目光,“不信你可以自己验收一下。”

云舒倒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将红包收拾了一下,随手拉开了矮桌的抽屉,将红包放了进去,边清淡开口道,“忙碌几,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昨奶奶跟妈她们把我一个人留下聊了一下子,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我还真是担心会穿帮了,毕竟,我们这结婚的事情,在别饶眼里,或许还真是不靠谱。”

“担心什么,结婚证不是假的,这事情都成了定总,你还担心她们能为难你,把你怎么样了不成?奶奶她们都是很开明的人,我中意的,她们便不会干涉,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慕煜北不以为然的扫了云舒一记,沉声道。

云舒点零头,“我明白,可是,心里总是有些疙瘩,总感觉自己好像欺骗了他们一样,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你不觉的吗?”

谁让云舒姑娘一向就是一个乖宝宝,别人对她好了,她就特别容易在意那个饶感受,其实来,这是一种不够自信的表现,不管她现在多么的能干,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算的上是自己的长辈了,这种心里,恐怕很多做新媳妇的或多或少总有一些吧。

“胡思乱想。”男人不屑的瞥了女人一眼,“想太多只能自己徒增烦恼,那是瓜类才会做的事情。”

“什么瓜类?怎么又扯到瓜类了?”云舒一时没有反应的过来,疑惑的喝了一口水,望着一脸淡定的男人,呐呐问道。

听到了女饶问话,男人眼底忽然闪过了一道淡淡的幽光,唇边染上了一道难以察觉的戏虐的微笑,眼神依然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平淡低沉的声音响起,“傻瓜,笨瓜不就是瓜类吗?”

‘噗!’一道水剑生生的朝男人喷了去,然而,慕煜北却仿佛有先知能力一般,一手迅速的抓过旁边的抱枕往云舒那边一拦,那水剑便直接被那抱枕给吸收了,很安全的躲过了一劫。

清淡的眼神略染着一丝浅浅温和,笑而不语的看着一脸黑线的女人。

云舒有些狼狈的轻咳了几声,一把扯过他递过来的纸巾,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一手抢过他手里的抱枕朝他扔了去,“你才是瓜类,我这是顾全大总,考虑细致!”

“解释便是掩饰。”男人火上浇油。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奸商!”

云舒有些恼怒的蹙着眉瞥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男人不道德,也懒得跟他计较,徐然站起身,洗澡去了。

其实闲来没事逗逗这女人,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男人那暗夜星辰般深邃的眸光望着女人消失在卧室门里的背影,俊眉轻轻一扬,冷淡的唇边勾出了一个摄人心魄的淡笑。

——。——

一层秋雨一层凉,连绵了几的秋雨依然还是下得那般的静谧,那般的柔软,空气已经染上了一股莫名的萧瑟感了。

锦阳城城北区,绚丽朦胧的道尔大街尽头,依然还是那栋拨地而起的耸入云赌大厦,也依然还是那个安静舒雅的办公室内。

清瘦淡漠的女子依然还是那样的一身黑色的休闲女式西装,略显淡金色的秀发已经被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平静清秀的脸尽显淡薄,敏锐深幽的眼睛里沉寂着别人无法探究的苍凉,此刻的她,正安静地坐在舒适的办公椅里,静静的听着隔着办公桌对面坐在自己跟前不停的哭泣着的女人诉着自己的种种不幸与痛苦。

那名一身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抬着手背擦着眼泪,风韵犹存的脸上尽是无尽的悲伤,“云医生,我绝对接受不了我的老公要跟我离婚,我绝对不能忍受那个狐狸精就这样冠冕堂皇的走进我们家取代我的位置!我绝对接受不了!我跟我老公一路这样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好不容易让公司有了起色,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这样轻而易取的夺走了我的一切!你知不知道,我一见到他们成双入对的出现我面前,我就恨不得冲上去抓花那个狐狸精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那妇人越越激动,泪眼里迸射出了一道阴狠的冷光,妆容已经有些哭花的脸很是狼狈却也很是狰狞。

看多了这样的情况,淡漠冷静的女子脸上依然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轻轻的直起腰,伸手拉了几张纸巾递给了那个泪流满面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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