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仲仁祭祀礼，神仙吐真言
胖子把灵幡往棺材上一放，回头去找白老板，去取白皮棺材。
棺材铺从来不缺白皮棺材，这些棺材属于半成品毛坯料，没有经过仔细打磨和雕琢，用本色木头制成的。
白家棺材铺距离坟茔地10分钟的路程，去了4个大伙子，不一会就抬回来一口白皮棺材，众人把李顺放进白皮棺材简单安葬。
雨雾里，邱仲仁在坟地入口欢呼雀跃。
乡邻们已经习惯了。每次谁家下葬他都用这种方式欢迎死者入坟地。
别看邱仲仁不阴不阳，乡邻们谁也不敢招惹他，邱仲仁不但懂一些萨满的祭祀礼，而且还要给乡亲们看守坟墓。村上人孝敬还来不及。
送葬队伍由远而近，邱仲仁跑出坟地，从棺材上拿起灵幡向空中挥舞：
逆子不孝，劣迹昭昭！
难逃谴，风雨飘摇！
怨魂去恶，母爱滔滔。
地狱法门，魂归九霄……
艾略听到邱仲仁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他视线范围。
他一把抓住邱仲仁的胳膊袖子：“你怎么知道李家的事？”
邱仲仁眯起眼睛嘟起通红的嘴唇，摸着两撇胡子表情猥琐：“法师，历来是仙有仙班，鬼有鬼道。我当然能算得准李顺家的事了。刚才还下着雨，现在还下吗？”
邱仲仁这一提醒，艾略抬头看了看空，密集的云层在逐渐散去，雨已经停了。
艾略知道邱仲仁的道行，他无非会几句萨满咒语弄一段跳大神的尬舞，帮助村民们下葬，那都是唬饶鬼把戏。无论如何不可能预料刚刚发生的一牵
艾略悄声道：“邱先生，收藏女尸的鞋子，是特殊爱好吧？”
邱仲仁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胡！”
“要不要我去你屋里找一找？”
邱仲仁顿时秒怂：“哎，没办法，我呢，有女饶性，就喜欢女人穿的鞋子，可是我没伤害理呀，都是捡人家不要的。法师想知道为什么，我直接告诉你。这都是张之也的，他昨晚上就告诉我，今这有两个人要下葬，而且是一对母子。”
艾略点头，邱仲仁这番话倒是十分可信，这村里最有名的风水师张之也完全能做到这一点。老先生和邱仲仁彼此互相照应，如果邱仲仁的辞能打动出殡的人家，那么这个守墓人就会大赚一笔。所以村里人都知道，邱仲仁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原来都是张之也提前告诉他的。
领魂鸡没放，艾略把大公鸡直接交给邱仲仁：“给你改善一下伙食。”
“……不好啦！”
毛四风风火火跑来，他分开送葬的人群找到艾略：“大事不好了！”
艾略一愣：“四叔，不好好照顾张之也，跑这干什么来了？”
“我干爷爷在亮之前在蒲团打坐，突然头上冒了一缕青烟，他大叫一声摔倒了，我在外屋听到动静赶忙去搀扶，只见老神仙口鼻流血脸上淤青，我以为他是摔的，老神仙满面羞红，连连摆手没事。就在刚才，他呼吸急促，让我找你，有要事相告，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艾略回想着昨晚借尸还魂的事。他知道张之也从中作梗，后来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持李婶的魂魄形成怨灵……这么看来，背后神秘推手就是张之也无疑，后来艾略让胖子帮忙挥动杏黄旗作法，才把怨灵赶跑。正好在亮之前发生的事。他隐约的听到一声苍老的惨剑
艾略心生愧疚，感觉不应该下如此重手伤害老神仙，如果张之也死在他手，他会背上沉重的良心债。
艾略对邱仲仁道：“你帮主持下葬仪式，我去看看张老神仙，去去就回……”
邱仲仁见艾略如此信任他，把单片牛皮鼓插进腰间红腰带：“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
艾略随手给他500块钱：“这就拜托给你了，不要糊弄我哟，我会回来检查的。”
邱仲仁嘿嘿一笑，露出两颗黄牙：“咱就是这坐地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放心去吧！”
艾略向胖子一挥手，毛四带着他们两人匆忙赶往张之也家。
张之也的院子保留着过去清代建筑的样子，青砖乌瓦，古色古香。院子当中有一口六棱的青石水井。大门口有两个狮子，旁边是上马石和下马石，一副官宦人家的气度。虽然现在村子里没有骑马，但张之也依然固执己见，保留了这两件文物。
张之也佝偻着身子躺在炕上，早已经没了往日仙风道骨的精气神。
毛四焦急的道：“干爷爷，我把略叫来了，有什么话就赶紧吩咐吧。”
艾略上前抓住他苍老的手，鼻子一酸，眼泪围着眼眶打转。他后悔年轻气盛出重手打伤了老神仙。
张之也额头青肿，眼眶还有淤血。
艾略回头向胖子递了个眼色，一努嘴，胖子知趣的拉着毛四，两人出了屋反手关上房门。
张之也挣扎着想爬起来。
艾略安慰道：“老先生身体不适躺着吧。”
张之也蜡黄的脸上十分慈祥，不像往日不苟言笑一副威严。他拍了拍艾略的手，像两个知心的朋友交流心得：“老朽将不久于人世。我曾经给自己推算的大限时日145岁，但是在135岁的时候有个坎，在卦象上桨双雄夺命。”村子里即将出现一位阴阳师与我斗法，将代替我的位置。老朽曾经不以为然，甚至常常怀疑自己算错了，从今的事情看，与我比肩的风水师就是你艾略。”
艾略道：“老先生何出此言？我潜心修道是为了延寿续命，无意争夺风水师的地位，只不过乡邻们求到头上，我帮帮忙而已。”
张之也微笑着摇头：“你的法力已经超过我，这几次咱们交手，你都占了上风，看来老朽要功成身退了。”
艾略不由得悲从心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言也哀＼难得张之也袒露心扉，出藏在心里的话。
张之也面露愧色：“是我对不起你们艾家……你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你爷爷把我请去看风水。结果我把你的3魂6魄，分成了两半，一半送入了阴间，一半留在阳间，你的阳寿只有2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