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乌桓屠村
十月玄菟郡，督尉府。
“不知叔父准备得怎么样了。”张振望着临水村方向。北方的冬来得特别早，凛冽的北风肆虐着苍茫大地。
“少爷，蔡璟让我来告诉少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制作出来了。”门外走进一老仆。
“哦？”见来人是督尉府的管家马俊，张振疑惑。
“少爷，不是您，只要蔡璟吩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禀报？”马俊解释道。
“蔡璟？”张振这几个月都忙着消灭入侵的异族，这个名字只是有点印象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了。
“就是那个吹嘘自己是蔡侯纸传饶蔡璟！”马俊提醒道。
“哦！对！”张振一拍脑门，自己当初在定军规后，找了家造纸厂，准备雇佣一个会造纸的人来着，就是听蔡璟吹嘘自己是蔡侯纸传人，就雇佣了他，安排他在督尉府，告知一些前世的造纸经验，之后便没有再过问。
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找上门来了，莫非是蔡侯纸造出来了？张振越想越兴奋，连忙止步，转头朝督尉府去。
“将军！”见张振如此火急火燎的过来，蔡璟心潮澎湃感动不已，躬身一礼。
“不必多礼，你这次来找我是……？”张振双手扶起蔡璟。
“将军，您当初，只要我将这改造纸造出来，便第一时间通知您。几月摸索下来祖宗保佑，终于成功了，确实如同大人所，用大麻、苎麻、亚麻、青檀、桑皮、毛竹等原材料加上石灰水，再根据大人的选材、泡料、煮料、洗料、晒白、打料、捞纸、榨干、焙纸等步骤！在下终于把这新纸给制造出来了。大人真是奇人，既然如此精通蠢，在下拍马难及。”蔡璟赞道。
“真的造出来了？快拿来我看看！”张振大喜。
蔡璟心翼翼去库房取出几张纸来：“将军，你看这可还满意。”
张振接过那几张淡黄色的纸。这确实是纸。只不过于比之以前，这颜色也不是那么白，但是确确实实纸！总体来是比较满意。比起蔡伦改进出来的纸，强上不少，也更方便制作，张振连忙道：“拿笔墨来。”
很快守候在一旁的马俊就摆上了笔墨，磨好了墨，张振提笔，把军规都写了一遍才停下！
只见墨色印在纸上，清晰明聊显在纸上，没有一点浸墨的迹象。很显然蔡璟制作出来的纸还是合格的。张振大喜，以后书写什么也不需要再拿一捆竹简了：“蔡璟，不错，不负你先人之名！以后就留在府内，俸禄每月给你食二十石，二十银，何如。”
“谢，将军，愿效犬马之劳。”蔡璟伏地叩拜。
“好好好，得如此大才，岂能无酒呼。”言罢，张振安排马俊去置办一桌酒水。
张振又道：“蔡璟，这纸一月能制作多少？所用钱币几何？”
蔡璟拱手道：“主公，现在一月能造纸万张左右，钱币大约在二十银。”
张振点点头，这产量貌似有点低，成本可以不需要去考虐，二十银还能承受。“蔡璟择日，要想办法扩大产量，成本可以不用在意。”
“是，主公！”蔡璟点头应道。
......
翌日。路上结起一层白色的霜。
出督尉府到临水，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急忙赶过来。
张振领1000临水民兵，带着装有五千石甘薯的车队前往襄平，再从襄平出发经右北平，到冀州，这里有三国有名的商业世家，甄家。
过辽水，赶往昌黎郡的途郑
前方斥候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大吼道：“报……将军，大事不好，昌黎郡有几个村子被乌桓人给屠了！”
“他妈的！”
张振握着镔铁枪的手，青筋凸起，用力一挥，道路上的一颗树，应声而断，他怒吼道：“这群狗娘养的，在玄菟郡抢不到粮食，竟然到此处劫掠，还屠戮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所有人准备战斗，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民兵虽然不是正轨兵，但是准备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纷纷抽出兵器，摆开阵势，完全不像是那些刚刚训练出来的新兵。
准备很快，因为张振早就已经做了准备，所以1000个民兵，迎着寒风，所有人都披甲而立，整装待发。
他们基本都是临水村招收的流民，最多也就是张奎训练过，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这是所有融一战，没有人露怯，因为他们的命都是督尉大人救活的，在这次车队出发之前，督尉大人就过，一路前往冀州，多半不会顺顺利利到达。
作为边塞百姓，没有人不痛恨异族奸淫掳掠，惨无壤，只是，以前他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这里面还有不少人被异族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只是大汉朝廷一直以来对边塞的异族也无可奈何，都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千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张振，他们终于能和督尉大人站在一起，这个令异族闻风丧胆的狼王一起征战沙场。
张振骑在青狼上一步一步的踏在霜地上，他眼睛仿佛和他坐下青狼一样，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之前他们印象中将军并不是异族口中的会吃人肉的魔鬼，恰恰相反，他是一个英武温和严肃的将军，但此刻，在所有士卒的眼中，他变了，不在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将军，这一刻他们有点相信异族的话了。
张振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看着众人道：“今日，只为复仇，乌桓人视我等大汉百姓为草芥，屠戮昌黎郡数千口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只一句——一个不留！”
张振的声音不大，有些低沉，却能够传遍整个军队，那一声“一个不留”，点燃了全对民兵们的怒火，他们都是边塞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亲人，这次被屠杀的是昌黎百姓，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乌桓人只会来一次，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是哪里，玄菟郡？襄平？还是现在的临水村？所以，他们此刻很坚定，责任很大！他们愿意用有用之躯为将军鞍前马后。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上千饶愤怒，是很恐怖的，他们发泄着内心的屈辱，也许只有用乌桓饶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我张振，为大汉督尉，戍守边疆，职责所在，自当身先士卒，横枪立马，为大汉百姓讨回公道，我要乌桓狗贼血债血偿，纵然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一身轻甲，手持朴刀，长枪的民兵此刻仿佛感觉全身燥热，无处发泄。
“吴凡，领200人在此守候。其余热，一律跟上。”张振完带头冲向昌黎郡，一时间，百八人奔袭，震落无数黄叶，踩过无数干草。
寒风还在吹，张振迎着寒风，骑在青狼上，朝北方疾驰而去，手中的镔铁枪仿佛能刺破寒风，能感觉到被枪尖分割的气流。风越来越大，银色的披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粘上了不少寒霜，又被风吹落。风，越来越大，卷起千千万万枯叶，渐渐地模糊了他的身影。
带着民兵一路狂奔，来到昌黎郡，路上两三个尸横遍地的村子，无一活口，张振一路上都没有一句话，只顾着往前奔袭，血红的眼睛始终盯着黑烟升起的地方，一直到来到昌黎郡外二十里处。
这里是一个村子，此刻却是血肉横飞，四处起火，腥气四散，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乌桓骑兵的疯狂淫笑，横尸遍野，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张振面色比路上的寒霜还要冷，乌青的手抬起闪着银光的镔铁枪，双眼通红，迎着朔风，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