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当时的她肯定象个疯狂的斗士,所以一直作为郭宜品好朋友的刘孜墨才会担心劝她要不要先回去,还说等郭宜品回来,一定转告他等等,可是她却固执地要等下去,她想说不定郭宜品很快就能回来。
然而,一直从上午等到晚上,他都没有回来,而且他的电话也始终是无法接通。
心里的某根弦就那么绷到了极致。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心闷得想要停止跳动。
然而既使是这样,她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假的,希望郭宜品有着万不得已的理所当然的理由。
可她最终还是没等到郭宜品回来。眼看着天色渐晚,她终于失望地起身,离开。
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一进校门便被室友陈晓琳给拉住了,她急急地说:“林乔,你妈妈病了,医院把电话打到了宿舍,你快点回去回电话啊。”
晴天霹雳吧?不,不是的,那时候,她根本已经没有了过多的精力去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她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你是林素馨的女儿吗?你妈妈病得很严重,也许需要做手术,你抓紧时间回来。”
直到这时,林乔才恍惚反应过来,头一下子就懵了,哆嗦着问:“什么时候手术?”
“如果各项指征都正常的话,应该是在后天。不过,我们需要先征得家属的同意,具体时间还有待商榷。”
后天,后天。她飞快地算着时间,现在去买车票,明天就可以到家的。
一刻不停地赶到车站,在买车票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她还没有问郭宜品,就算她要走,也得向郭宜品说一声,要不,他会担心的。
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她把车票买到了次日中午。这样,她能赶在后天上午到家。应该不会耽误妈妈做手术。
鬼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要改车票,为什么不当场就坐上车离开。以至于让她有机会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看到郭宜品和安然在一家咖啡店的橱窗前面拥抱。
她看到安然柔弱地靠在郭宜品的肩头,郭宜品的手圈着她的腰身,深情款款。
橱窗里的灯光温柔地撒在他们的身上,男的俊朗女的柔美,多么相配的一对。
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在这一刻砰然而断,耳朵里是铮铮的回声,象邪恶女巫的笑声一般。
震惊吧?是的,当然是震惊的,震惊到心如死灰。即使在得知妈妈要做手术的时候,她也没有这种心如死灰般的感觉。
下车,就近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他。
隔了许久,他才接通了电话。听声音,是在洗手间接听的。是害怕她知道安然在他身边吗?为什么要害怕呢?如果心中没有隔阂的话。
他问道:“林乔,怎么了?”声音同往日一样熟悉而且正常。
“宜品,我不舒服。”
他的语气有些紧张,他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心里难受,想你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他一口答应:“你在哪里?”
“在学校门口的那间饮料店里。”
他说:“好的,林乔,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