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白阳20
他一愣,随即手一松,还未等我喘息过来就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贴在他胸前,姿态暧昧。
他低头,气息近在咫尺,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我的侧脸,玩味道:“我是不会杀你,我还要与你好好玩玩呢。”他的唇毫无征兆地压下。
我拼尽全力捶打他,导致他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他却全然不察,将我推靠在桌上,开始粗暴地撕我的衣裳。
我挣扎着去推他,却也敌不过他伤后的余力,想来他连犬因都斗得过,制伏我也不过须臾工夫。
直到最后的亵衣被他扯下,我狠狠地咬住他的肩头,失声哭喊道:“你伤了我,云桀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怒反笑,满眼冷厉地对我:“我等着他。”
我裙袍尽褪,他却衣衫完好。
等再清醒时已是三更,屋里只余我一人,却是满室狼藉。那件事过去了一个月,我每日仍被奴郎用绳子捆着,缩在屋子角落。
最初几我一直在哭,他硬要抱我,我无力挣脱,只能在他怀里咒骂捶打,后来发现他就像一面墙壁,任凭我了多难听的话,他仍不为所动,甚至一点悔过之色都没有,久而久之,我便也不骂了,变得麻木。
夜里他会揽我入睡,不再逾矩,只是不容我脱离半分,白他出去找吃的,我便被绑在屋里。
一日,他将采来的果子丢给我,我气得拾起就往他额头上扔,可惜被他一掌接住了,他气恼得很,随手就将果子摔烂了。
他一动粗,我便又觉得十分委屈,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他怔了片刻,脸色却缓和了不少,缓缓地蹲下将我揽入怀里,态度出奇的温和:“乖乖听话,否则我只好再欺负你一次。”
我抬头迎上他笃定的眸子,深深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灰头土脸地从他怀里挣脱,捡起地上摔烂的果子便要吃。
他低叹一声:“不要吃了。”着他抢过那烂果子,随手一扔,又将我抱上榻,“你看看你,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样,脸都瘦了一圈,我去给你抓只山鸡回来。”
他拾起麻绳正要捆我,却忽然扯开我的衣袖,我羞恼,作势要给他一耳光,却被他轻轻挡下,借势翻过我洁白的手臂,上面满是瘀青,他一愣,我却分明看到他眼中有一丝自责闪过。
他很快掩饰过去,将绳子丢在一边,摇摇头,又亲昵地抚了抚我的碎发,只对我:“不要乱跑。”便转身出了屋子。
不得不承认,便是头猛虎也有细嗅蔷薇的一面,他不欺负我时,总还是温柔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令我打心眼里憎恨不起来。庆幸他这回并未绑我,我等今这样的机会等了好些时日,于是他一出门,我便一刻不敢耽搁地逃了出去。
可惜最近饮食十分不济,我竟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樱走了半盏茶的工夫,便失力跪倒在荒草丛中,远远见前方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想着或许是附近山子里的屠夫,便朝他呼救。
等那身影靠得越来越近,一只牛只犬因的轮廓逐渐显现,我暗叫不妙,想起身逃跑,无奈腿脚愣是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犬因朝我扑来。
我闭上眼放弃挣扎,忽觉身后有力的一掌将我推出老远,我翻滚了几圈,坐定后再抬头瞧那犬因,却见此刻它口中竟衔着一个饶断臂!
在它跟前与它对峙的,正是方才还威胁要再欺负我一次的奴郎,此刻他果真失了一只手臂,肩口处血流如柱。他必定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下犬因致命的一击,这才被犬因咬掉一只手臂。
我大惊失色,眼见他单手攀上犬因头上的牛角,用力一扯,牛角应声而断,犬因顿时作痛,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耸身,将奴郎甩了下来。我急忙爬上前扶起他,哭着去探他的伤势,他替我把泪擦干,云淡风轻道:“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别哭了,我没什么事,为我这种人哭不值得。”
那只犬因仍捶胸顿足地发作,我趁机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料匆匆给奴郎止住血,想着该将那断臂抢回来才是,于是艰难站起,对他:“你先走,我把手臂抢回来就去找你。”
他失笑,一把将我拽回:“手臂不要了。”他拉着我的手,往密林深处跑去,“手臂没有你重要,走吧。”
我愤愤不平的心突然咯噔地停滞了片刻,接着被他带着跑出几步。我暗叹怎么会有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只手臂竟然不要便不要了,若能及时就医,兴许有的救也未可知。回头再瞧,只见那只犬因已恢复了精力,望着我们两只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正大口咀嚼着奴郎的断臂。
我暗骂一声,一方面为他痛失手臂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则来惭愧,或许是鬼迷心窍,我竟一时心软,脑海中生出一丝可耻的念头——
他的确是为了救我而失了一只手臂的,往后……
或许就由我来做他的手臂吧?
讲到这里,中年男子闭嘴不再言语,他没有看冯不悟,而是瞥眼看向桌子上的水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伸出手捞起那杯水杯,咕噜咕噜大口的喝完了。
喝完,他这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看向冯不悟。
“你是再拖延时间?”
冯不悟静静看完对方的举动,半响才开口道。
完视线注视着对方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