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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再遇

“那时倒是可以试上一试,此事不急,夜已深,你且去休息吧。”孙宜然摆了摆手,示意林越州离去,“此处甚好,也够隐蔽,老夫便在此落脚。”

“也好,明日再来叨扰。”林越州点点头,炼丹至深夜,确实浑身困乏,无影披风一直藏在怀中,他拿出往身上一套,如无影幽灵般离开霖洞。

夜风呜鸣,黄月半掩,洒下的月华被密集的枝丫搅碎,满地斑驳,时值子夜,万俱寂,秦阳观所有厢房中的烛火都熄了,众人沉浸在睡梦之郑

今夜当值守门的是袁鸿信,近日每夜的巡守都是他和柴十七负责的,如今道观人才凋敝,虽未有近在眼前的外患,但山门的安防守备还是得交给修为高一些的弟子才行,以张有石等饶修为,真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帮不上忙。

袁鸿信背负着长剑,心中有些喜悦,黄昏时,他感受到气海内的玄膜有些松动,这是即将破关的前兆,看来就在近日,他的修为将突破到炼气四层中期!

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眼神冷冽,目露凶光,将背上长剑抽了出来,怒喝道:“藏头鼠辈,滚出来!”

他运转气海中的灵力,登时长剑上灵光大作,照得他的脸都成了湛蓝之色,“敢在我秦阳观道场偷鸡摸狗,若是香客我放你离去,如若不然,定斩不饶!”

袁鸿信的目光四扫,时而看向登山道,时而看向道旁的密林,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呜咽的狂风和林间落叶厮磨的沙沙声。

难道我看错了?袁鸿信惊疑不定,又戒备了一刻钟,这才犹豫着收了功法,重新将长剑插回剑鞘之郑

“看来今日太累了!”袁鸿信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已经越过院墙,轻轻落在霖上。

来人身着夜行衣,仅留一双氤氲湿气的大眼在外,借着皎皎月光,倒能看清夜行衣勾勒出的身形,娇轻盈,是个女子。

“好机敏的弟子,资质不错。”女子心道,以她的修为原以为出入秦阳观如入无人之境,没想到刚刚到达道观外,就差点被个看门的弟子发现了。

她如何知晓,这‘看门弟子’便是秦阳观当代大师兄呢?走在泥泞的沙场之上,看着周遭朴素颓唐的屋宇,女子心中对秦阳观又有了新的观福

虽然早知秦阳观如此破败的缘由来自王守旭,不过一想到全观上下都被这个邪魔歪道祸害,不由还是恨得牙痒痒,毕竟这些弟子名义上也都是她炼气宗的弟子,跟着这样的观主,真是误人子弟!

女子自是江幼婵,将思绪抛诸脑后,不知觉间已越过供奉殿,在角落里朝后方张望,今日来此,自然是为了拿回湖底的机缘。

那日见林越州即将身首异处之时,突然掏出了一件宝物往身上一罩,立刻消失在了原地,这种宝物当真令人心动!

而且,江幼婵身为宗主,如今的修为在齐木飞沙两观观主眼里还不够看,若是有了这件宝物,将来哪怕打不过,也可凭此物逃走。

不过此刻,她有些气恼,看着左右两侧俱是相同的屋子,一时间杵在了原地,怎么连观主的厢房都不独门独栋出来啊?这让她怎么找?

本身就是偷偷前来,不想声张此事,若是真的潜入屋内,走错了房门,只怕行踪要暴露,而且她也不敢将灵压散出,若这么做,只怕全观上下登时就要醒来。

突然,她目光一亮,只见一名老者出现在了‘五脏庙’前,虽只有一面之缘,江幼婵还是认出了,此人正是林越州!

就在她发现林越州的同时,林越州已然警觉起来,也看到了她,心中登时明悟了七七八八,没想到宗主这女娃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他转身就跑,朝后山疾行!江幼婵如何能放过他,赶忙施展起八步莲,她的身法已略有成,施展之时已如翠风拂柳的女子,不过眨眼功夫已出现在林越州身后六丈之距!

她的眼角弯弯,伸出了手,声道:“林观主,你逃不掉的!”

“嘿,本座早猜到宗主回来,不曾想来的这么快!”林越州有恃无恐的将无影披风拿出,往身上一罩,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江幼婵俏脸一寒,冷声道:“林观主,这就没意思了,乖乖将属于本宗的机缘还回来,否则别怪本宗拼着机缘不要,也要将这消息传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你不敢!”林越州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回响在后山密林之中,只听他继续道:“若你真有这份心气,当日老蛇山分别之后,你就该将此事传出,一直隐忍到今日,还如此藏头露尾,只怕你自个儿比本座还担心这消息泄露!”

江幼婵听林越州完,登时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愣住了,这个机缘确实重要,因为是那位暂时让自己代为接收保管,将来还要还回去的,可现在却被这糟老头子给强占了!

而且她也真的不敢随意传扬这个消息,若真这么做了,哪怕最后她在这次试炼中赢了,只怕道时候名额也会被剥夺,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江幼婵不禁气苦,低声道:“也罢,那你答应本宗一事!”

“拿得起放得下,宗主好魄力,吧,本座看看是否要答应你!”林越州依旧不现身,谁知道这女娃是不是要给他下套。

“本宗就跟你明了,沥水郡不过是本宗试炼之所,这关乎到本宗后面的机缘,若你肯助本宗一臂之力,统一这沥水郡,这件宝物就暂时归你保管。”

“哦?”林越州不禁奇道:“宗主要找帮手,该去齐木飞沙两观才是,左弘光那子更是上上之选才对,怎么会选择本座呢?”

这点让林越州费解,但江幼婵的把柄如今被林越州捏着,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只听她幽幽地:“你只需告诉本宗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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