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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麻烦上门

寒风呜咽而过,摇碎金黄的稻田,荡漾起层层稻浪,两个身着绛色制式道袍的年轻人,踩倒稻穗,出现在了秦阳观的辖地。

二人并肩而走,四处张望,左侧之人看去不过而立,面容刚毅自得,没有丝毫顾忌地将自身炼气三层巅峰的灵压释放出来。

“何师兄,还是将灵压收一下吧,这样太容易被发现了。”右侧之人二十来岁,容貌普通,修为和容貌一样普通,刚刚突破炼气三层。

“彭师弟,你未免太谨慎了!”被唤作何师兄的弟子嘁了一声,将灵压一收,不屑道:“秦阳观新近战败,全观上下死伤惨重,连观主都死了,现在的秦阳观跟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可我俩不过是来探查簇虚实的,若被秦阳观的人发现,对方长老不来,普通弟子也免不了一战,若是一来,我们全都要留在此处。”彭师弟很是不满,对他来,来秦阳观查探敌情,本就该低调行事,早探查早回去复命,免得节外生枝。

可自己的这位师兄,平日里行事就张扬,如今到了秦阳观的辖内,还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没有脑子!

彭师弟正满心编排自己这位师兄,突然,一道灵符划过际,直朝山顶飞去!

“传信符!”彭师弟瞳孔收缩,急声道:“往狐尾山去了,何师兄,我们被发现了!”

“该死!我俩才刚刚进入秦阳观的地界,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何师兄气恼道,彭师弟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灵压外放!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

“二位道友,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柄长剑飞掠而至,在何彭二位师兄弟的头顶不断盘旋。

两位师兄弟怒目而去,只见一个年岁不过二十出头,披头散发,面容刚毅的玄阳观弟子,正朝二人走来,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修为才炼气二层的弟子。

“嘁,区区炼气三层中期,”何师兄一脸戏谑,笑道:“怎么,想动手?莫非这就是你们秦阳观的待客之道?

“巡视领内本就是我等秦阳观弟子分内之事,”柴十七冷笑,隔空一招,长剑归鞘,继续道:“倒是两位道友不曾事先通报,私自闯入我秦阳观领内,藏头露尾,莫非飞沙观都是如此不懂规矩之人?”

“我师兄弟二人本就是顺路到此游历,何须通报?何况如今整个沥水郡都已知晓,贵观王观主被云鹤观邱观主击毙之事,我劝你们别再节外生枝,给自己找不自在!”何师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以秦阳观如今的情况,自保都难,就是闯入他们领地,能拿自己怎样?

“呸!”柴十七将嘴里的鄙叶吐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乜斜着何师兄,笑道:“我这人啊,吃软不吃硬,你态度若是客气点,兴许就揭过此事,让你二人走了,不过你既然这么,今日便试试你的剑利不利!”

着,柴十七左手拇指一弹,剑身出鞘,右手已将长剑拔了出来,身后的二位弟子也各自将兵器持着,一脸凝神戒备。

”哈哈哈哈哈!”何师兄看到秦阳观众饶举动,先是一愕,随后仿佛看到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狂笑道:“怎么?想动手?凭你们三个就想留下我师兄弟二人,不自量力!”

何师兄也将长剑拔了出来,看着对面的柴十七等人,心中已给他们判了死刑,炼气三层中期弟子,加上两个炼气二层中期弟子,给他师兄弟二人塞牙缝都不够!

“看来我飞沙观沉寂太久,连你秦阳观都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在旁不做声许久的彭师弟将身后的长刀抽出,他本就极怕麻烦,但眼下秦阳观的弟子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杀几鸡给狐尾山上的猴们看看,以壮我飞沙观声威!

“速战速决,传信符到达狐尾山还有一刻时间,在他们长老下山前解决这些杂碎!”何师兄着,长剑直指柴十七,冲了上去:“这个交给我,另外两个你来!”

“还真是杀鸡用牛刀,死吧!”彭师弟脚踏刀步,灵力灌注刀身之中,只见刀锋猛然包裹了一寸来长的灵力,朝着柴十七身后的秦阳观弟子砍去!

“休想!”柴十七躲过何师兄当头而来的一剑,手中长剑一抖,从侧边攻袭彭师弟腋下!

“嘁!”彭师弟赶忙向后一躲,他刚突破炼气三层,若与炼气三层中期的柴十七硬拼,只会吃亏。

“你还有空管别人,死吧!”何师兄一剑落空,有些气恼,继续出剑朝柴十七攻去,劈,刺,撩无所不用其极!

柴十七初始还能支援一下两位同门,骚扰彭师弟下死手,但随着何师兄出剑越来越频繁,修为上的差距彻底展现出来,加之灵压的压制,很快他就落了下风!

“再过五招,取你狗命!”何师兄一脸快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眼前这秦阳观弟子被自己一剑洞穿喉咙的模样了!

“不识抬举N师兄,先杀此人!”彭师弟如今也被柴十七的救援激的怒从心起,刀锋一转,直朝柴十七头上罩来!

柴十七硬接了何师兄一剑,一无暇再接彭师弟一刀,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就在此时,一颗石子撞在了彭师弟大刀之上,巨大的力道让他的刀锋直接偏了出去,震得彭师弟虎口发麻!

“袁师兄来了!”秦阳观弟子喜上眉梢,顿觉压力大减,只见战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玄衣年轻男子,正是王亦青的心腹袁鸿信。

“何师兄,事不可为,我们走!”彭师弟大惊失色,这传信符才发出没一会儿,从狐尾山到这边按理不可能这么快!而且来人是炼气四层修为,没有胜算!

“可恶!秦阳观的你们别得意!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何师兄丢下狠话,与彭师弟一道转身就跑。

“为什么不留下他们?”柴十七不解道:“方才这飞沙观的人可是嚣张跋扈得很啊!”

“多事之秋,还嫌我秦阳观不够乱吗?”袁鸿信以手扶额,叹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此事需尽快通知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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