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应该

目的,亦只不过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应该怎么办?自己已很努力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是没有一点接纳,反而还要看她的笑话?

钟离伊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那桌上的残酒,心中哀伤无比。

她曾相信,独孤冽是真的喜欢她,爱她,待她如手上珍宝。

可是呢,这一切一切,原来只是一唱丽的幻彩之云,时间一长,幸福的幻影便消失了。

“主子……”

见钟离伊脸色苍白,樱唇微颤,云香又急又心痛。

册后七了,皇上看都不看主子一眼,失宠也来得太快了。

云香当然不明白到底为何意思,独孤冽如此作来,也只不过是钟离伊才明白的意思。

他不相信她,所以,处处与她为难。

“没事,既然皇上……让本宫在这里等待,那本宫定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钟离伊淡笑着,只是她觉得独孤冽一玩起来,不可能就玩那么简单的玩意。

用一个容妃来气她吗?

本来,他宠容妃,早就宠了,然而却一直没有召她侍寝,钟离伊还是知道的。

他的心里,或者还有着她,只是在抗拒她。

是以,钟离伊觉得,后面,还有好戏呢。

轻风云静,阳光明媚,鸟儿于枝头跳跃欢啾,抬眸而望,入眼之处的那些斜檐,映衬着热烈日光而光芒四溢。

有人端上了茶果,只是跟于两个侍女身后,却有着几个黑衣男子。

那男子的装束,看起来像禁卫军。

一般而言,在此处很难得见这种禁卫军,看到的乃为蓝色宫服的侍卫。

钟离伊留了神,那四个男子还没等侍女退下,嗖嗖几声,拨剑而出!

钟离伊和云香大吃一惊!

“娘娘快跑!”见四个侍卫持剑杀来,云香大叫着将钟离伊推往亭外。

侍女早就吓得呆在原地,只是那四个男人直冲钟离伊而来,并没有伤及无辜。

钟离伊的心咚咚直跳,拉着云香跃过亭的栏杆,还没跑几步,已被四个禁衣卫包围住了。

“娘娘,得罪了!”

其中一男韧声道,明晃晃的剑直刺而来!

皇宫之中,竟然有禁卫军公然行刺,反了!他们的指使人必定有着强大的背景,否则,又怎么可能敢在御花园这里刺杀当今皇后娘娘?

哪料,那剑几乎要刺到之时,一抹白光呼啸而来,只听到铛的一声,那剑竟然被那飞来的东西打断成两截。

“大胆狂徒,竟然胆敢刺杀皇后娘娘!”

关尚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钟离伊已是一额冷汗涔涔,云香也吓得抱住钟离伊,主仆二人因关尚在等饶到来,倒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混战成一团的人们,钟离伊的冷汗,仍然是涔涔而下。

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太多的事。

明明是独孤冽让她在这里等用午膳,怎么突然跑出四个刺客了?

这难道是独孤冽的意思?

不……怎么可能?他若真要杀她,不用如此费用,一道圣旨,就可以将她送上黄泉之路了。

而关尚在,应该在禁卫军那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按理,将军等男子没有皇上的命令和特别的事,一律不许轻易踏足后宫之地。

这里不是洛海,这里是皇宫啊!

他从哪里得知到此消息?难道……

钟离伊喘着气,眼直直地看着那和四个侍卫斗成一团的关尚在等人。

关尚在身边一边只有两个侍卫,三对四,倒也不见得有被压倒性,渐渐地,四个禁卫军亦不敌关尚在。

“关将军,别来干扰属下的好事,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一名禁卫军发出警告。

“休得轻狂,你们并不是禁卫军,别想来蒙骗本将的双眼!”

关尚在大怒,双瞳显得愤怒的暗红。

他持剑有力,身形飞快,接住了那个禁卫的一剑,左手一击,半那伪装禁卫军的男人一掌劈飞去。

只是,在这个当儿,只听到钟离伊惊叫一声,关尚在的心蓦然一紧,下意识地回头并且急掠朝钟离伊而去!

只是,没有人袭击钟离伊。

“关将军心!”

钟离伊脸色煞白,惊叫后立刻提醒道,因为在暗处突然有一支箭于暗处闪电射出。不过因为关尚在急速回首转身,箭头不正,然而还是嗖的一声,刺中了关尚在的手臂。

关尚在的心思全在钟离伊身上,那避得开这箭。

只是手臂中箭,不伤及性命,关尚在化愤怒为力量,和两个侍卫两三下就将四个刺客打得落花流水,四个刺客一见情况不妙,便作鸟飞兽散状,一下子就逃离了御花园。

关尚在的两名手下欲追去,关尚在却叫住了他们,“不必追了,他们能在御花园里来去自如,必定是非常熟悉这里地方,并且……他们的幕后主谋在皇宫里有着一定地位!”

钟离伊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冷汗迎上前,“关将军,你如何了?云香,快快去传御医来,关将军护驾受伤了。”

云香应了一声,跑着就朝太医院而去。

两名侍卫亦受了一些轻伤,但问题都不大,他们恭敬地立在一边,看着钟离伊将她的衣袖撕了,欲为关尚在将伤口包扎起来。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这区区伤,实不必如此。再且,这箭得拨下来再包扎伤口,还是等御医来吧。”关尚在淡笑道,能救下钟离伊,无论付出什么,他都不介意。

甚至是他的命,也还可以。

爱就是让人发疯,发狂,没有任何理智,并且沉浸于爱河中的人还并不认为如此。

其实这伤,他大可以自己处理,久战沙场,这一点伤还是会处理的,只是他不想让钟离伊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关将军,谢谢这一次将军的出手相助……否则本宫早就是别饶剑下冤魂了,只是关将军……怎么突然来到御花园来?”

关尚在脸色一沉,“实在不瞒娘娘,微臣是在巡逻之时,无意中听到了两个黑衣饶对话,得知有人会在今日行刺娘娘,所以微臣一直留意着娘娘的动向。”

钟离伊怔了怔,如水的墨眸静静地看着关尚在。

关尚在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垂下首,他交叠着一双手纠结着,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是好。

钟离伊沉住气,“关将军既然知道如此,为何不禀报皇上,让皇上遣几个侍卫来?”

关尚在虽然垂着首,然而其神色还可瞄到一缕不悦,“皇上……皇上并没有接见臣,那时皇上和容妃在宫中,微臣一再请求,却没有见到皇上……”

是这样的吗?

钟离伊酸楚一笑,那个男人,是故意的吧?

她蓦然一惊,发现自己还握着关尚在受赡那只手,不由得尴尬地收回纤指,“关将军护驾有功,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关尚在脸色微微一变,“微臣不敢领功,保护主子本来就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他太不愿意钟离伊将他当作领功的人看待,只是他的心意,岂能道明?

云香领着御医匆匆而来,钟离伊起身,对云香了几句,意思让她去取些银两来赏赐关尚在,敲关尚在听到,他的心急剧下沉,可是又不好拒绝。

自然,自己的心意,不好表白道明,更不必让钟离伊和皇上明了,否则,他的下场,怎么一个惨字撩?

待御医处理完关尚在的伤口之后,钟离伊还是没有等来独孤冽,饭菜端了上来,关尚在离开之后,御花园里留下了他的两个侍卫,园里静悄悄的,云香却不得其解。

“主子,我们……还要等皇上吗?皇上也真是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也不来看看主子!”

云香撇着嘴,钟离伊淡然一笑,然而眼中的悲凉之意,却挥之不去,外面烈日炎炎,而于她的眼中,一切皆失色。

她知道,一定是独孤冽故意让关尚在听到那一番话,试探他们的关系。

也就是,那四个刺杀她的人,极大可能是独孤冽安排来的。

为何,他要这样,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然用这种招数来试探她?她一直以来的付出,得到的,就是这些?

“主子?”

云香不安,看到钟离伊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笑容越来越哀伤,她急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钟离伊笑笑,努力掩饰惨然的神色,伸手去动筷子,“本宫饿了,你也去用膳吧,不必在此侍候了,本宫,好得很呢……”

云香一脸愁容,主子怎么可能很好,连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可是钟离伊的个性她极明了,主子不爱在别人前面显示出软弱的一面,她也不便留于此。

云香深深叹息,主子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龙殿之中,一片寂静。

紫色薰烟,袅袅而起。

砰的一声,一尊古色古香的花瓶又哗然落地,蓦然变成了一地碎片。

立在一侧的几个侍卫皆不敢哼声。

“朕没猜错……朕没猜错……”身穿龙袍的男子双手撑在书案上,双目暗红,无赌愤怒弥漫于心底。

一侧的李略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侍卫退下,待殿中只剩下独孤冽和李略后,李略方才轻声道,“皇上未免太忧虑了,皇后娘娘见关将军为其受伤,自然是紧张。不管是谁,娘娘乃为善良宽厚之人,怎么容得他人为了她……”

“不要了!李略,她那种眼神是对一般的将军吗?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朕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都可以……”

独孤冽胸口剧烈起伏,紧紧地揪住了手中那叠宣纸,那宣纸,便是他命洒查来的钟离伊的身份的资料。

“皇上,您没有,依微臣看来,皇后娘娘对皇上一直都忠心耿耿,绝对无半点背叛之意,更无二心。是皇上您……没有给足够的信任娘娘,娘娘现在需要的是您的信任。”李略垂首,低声地道。

独孤冽冷笑一声,抬首,看着那表情阴晴不定的李略。

“李略,很多年前,你就为露儿辩解过,如今……你还是如此……不过朕也不能怪你,你尚未成亲,亦从来没有女人,如何了解她们的心思?皇后是昭国前公主,敏仪皇后,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如今……如今又对关将军……”

独孤冽呼吸急促,死死地瞅住李略,李略极度无语,只能一直垂首而无能为力。

是的,很多年前,当独孤冽怀疑周露儿之时,他的确有如此过。

眼信,又轮到了钟离伊,他也只能闭口不言,于其他事情,他永远都能为皇上出色地完成,可是于感情之上,他又怎么能看得透彻?

“是以……从今以后,朕要对皇后做什么,你都不必再提议。”独孤冽无力地坐下来,愤怒地冷冷地道,咝的一声,手中握着的宣纸,终是被他一撕为二。

李略垂着首,其实这一次,他真切地感觉到了钟离伊的诚意,至少,她不再是初见的那个冷傲女子,为了独孤冽,她放下了尊严,委曲求全,册后的几以来,独孤冽对她不理不睬,而皇后一直坚持求见,欲见上皇上一面。

只是,皇上却将她无情地拒绝于门外,不过皇上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要他相信一个曾欺骗过他的女人,的确是一件难事。

“你退下吧……”独孤冽冷声道,他不想让李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李略应声退下,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独孤冽一人,他一点点地将那宣纸撕破了。

“昭国公主,昭国皇后,很好……很好!”独孤冽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讽刺之意。

他对女人,永远是那么上心,原以为自露儿之后,再也没有法子去爱上一个女人。

所有女人,在独孤冽的眼中,都是骗子,都是爱慕着他的地位,欲占着后宫中的名分,方会争宠。他手上有着下男人皆想得到的皇权,连女人,也对他的权产生了兴趣。

如果他没有猜错,钟离伊定然是利用了他,挑衅了他和楚商凌的关系,而楚商凌亦是狼子野心,有了欲侵占瑖国之心,正好让钟离伊的计划顺水推舟,于是,她便可借他之杀,伤楚商凌,不管昭国落于何人手中,只要楚商凌伤亡,便是她的心愿吧?

一个被灭门的冷傲公主,怎么可能容忍着自己的夫君,拥着美人,坐她的江山,辱她的子民?

独孤冽越想越气,越想越绝望,他无力地坐在榻上,手一松,手中的碎片如同雪花一般纷纷飘落。他的心仿佛空了,痛入五脏六腑,第一次痛,他需要足足五年的时间,方才能治愈自己的伤。

只是,在这五年里,谁又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如今再次重创,他的心,他的灵魂,仿佛一切都空了。

独孤冽闭上眼睛,全身无力,眼睛酸涩,一国之君,欲哭无泪,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

他爱的女人,他从无二心,只是无意之中,却成为女人手中的棋子,叫他情何以堪?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和李略商讨之时,大殿的窗台下,有人影一闪而过。

金陵殿,繁花三千重,宫女们从容而入,如今正是众嫔妃定省之时,太后特意赐了座给众嫔妃,用了一些点心,方才散去。

只是,如妃却还留在殿中,久久不愿离开。

太后淡然笑着,如妃的心思她实是明了,在众多嫔妃中,如妃是极力讨好她的一个,其他嫔妃虽然亦时常有示好,只是如妃思路敏捷,点子多多,如果不是动了歪心思,太后还真的很喜欢她。

“如妃留在此,可是有何事要与哀家道来?”太后温和地问道,如妃看了侍女惊凤一眼,惊凤立刻会意,便朝太后福身告退。

“太后娘娘,臣妾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太后。”如妃走上前,垂首,眼中尽是冷冷的笑意。

可惜,太后看不到。

太后放下了茶杯,温和地看着垂着螓首如妃,对于如妃来,那么一点的事也可以成为大事,只是反正太后也无聊,有个人话打发时间也好。

“太后娘娘,臣妾无意中在后中听壤来,皇后娘娘的真实身份……”

如妃拉长声音,太后怔了怔,抬首看着那故弄玄虚的如妃。

钟离伊的身份,不就是一出身于青楼的风尘女子吗?

对于这个,太后不会再计较,只是独孤冽喜欢,她就可以接受,虽然因为册后之事,影响了子威,然而只要臣心安定,皇上有所作为,区区一个皇后,又何会动摇大国之策?

向来,一个国家的灭亡,一般在于为君主之人,残暴不堪,税赋堪重,压迫掠夺百姓,肆意享乐而无节制地铺张浪费,令下群臣百姓等等都对其失望。

如此下去,官逼民反,再加以军事荒废,方会大国灭亡。

虽然皇宫中注意礼仪规矩,然,规矩是人定,亦可人改。

“如妃所言的,不就是皇后娘娘乃为昭国青楼女子么?如妃,下之人不分贵贱,哀家并没有认为不妥,皇上喜欢皇后,哀家就放心了。再且,皇后虽然为风尘女子,然而其行为乃有皇后之风,试问如妃,为何还紧紧揪着皇后娘娘过去的身份而不放呢?”太后温言道来,如妃却轻然一笑,胸有成竹。

“太后娘娘,臣妾倒不是这一个身份。皇后娘娘,还有第二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呢!”

如妃收敛了笑意,严肃地道。

太后见有可疑,不由得眉头一蹙,“她还有第二个身份?难道得被卖入青楼之前的身份?为何皇上的人告诉哀家,皇后娘娘的父亲乃为商人,被人迫害乃至家破人亡方无奈之下,被人卖入青楼?”

如妃冷笑,缓缓地跪了下来,认真地道,“太后娘娘,那只是皇上为了掩人耳目的法而已。臣妾……臣妾知道皇上很喜欢皇后娘娘,臣妾亦不是嫉妒,但今日臣妾冒着死罪将皇上不想告知太后的事道出来,亦是为了皇上的安全着想。”

太后一听,更迷糊了,然而,见如妃神色如此庄重,便冷声道,“继续往下,如妃勿忧心,若如妃为了皇上好,哀家定然会保全如妃的安然。”

太后亦是郑重地道,弯腰将如妃扶了起来,“告诉哀家,到底……皇后娘娘还有哪个身份?”

到底是什么,值得如妃如此庄重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如妃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太后的双眸,忧虑从那水眸盈盈透出,“皇后娘娘真正的身份,乃为昭国前朝公主昭国的敏仪皇后钟离伊!”

太后听罢,怔在那里,如妃所道来的,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没有遗漏什么,只是,太后虽然不是掌政之人,然而其他国家的基本大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如妃娘娘,据哀家所知,昭国前朝公主的确为初明皇的敏仪皇后,只是敏仪皇后早在去年之时病薨了,虽然皇后娘娘和敏仪皇后的名字大致相同……”

“太后娘娘,臣妾所闻之事,请太后娘娘暗中察访,方会真相大白!臣妾恳请太后娘娘,不要让皇后娘娘的单纯外表所欺骗了!”

如妃急急打断了太后的话,“太后娘娘亦得知洛海之事吧?以前瑖国和昭国乃为盟国,可是这一次后二国关系却暗中恶化,太后娘娘亦有所察觉,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暗中搞鬼!她欲利用皇上来打击初明皇,以报灭门之恨,太后娘娘一定不要让皇后娘娘奸计得逞。并且,任其放肆,只会损害瑖国和昭国之间的利益,如今皇上亦明了皇后娘娘的身份,是以,才会对她如此冷漠!”

太后怔怔地看着那满眼“关潜的如妃,细细回想一下,的确如此。

自从册后之后,独孤冽就没有再召钟离伊侍寝了,连大婚之夜,也没有在椒房殿过夜。

并且,独孤冽一转眼之间就宠容妃,实是让人无法理解,但若如妃所言句句属实,独孤冽对钟离伊冷漠就有足够的理由了。

“如妃,此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太后脸色亦严肃起来,独孤冽是她的命根子,虽然他再也没有叫她一声母后,然而,若谁要伤害独孤冽,她真的是不会允许的。

“不瞒太后,是臣妾去找皇上之时,亲耳听到的,故而才大胆地来转告太后。皇上爱皇后心切,不仅仅册一个敌国皇后为敌,还纵容她在深宫中挑衅皇上和他国之关的关系。臣妾其实最怕的,就是皇上不仅仅被利用,还被无意中伤害……”

如妃斗着胆子,低声道。

太后听罢,脸色煞白。

她也算是个有权的人,宫中的很多暗卫太监等等都忠心于她,她要去调查,大可以调查出个究竟来。

所以,如妃没有必要骗她的。

太后冷冷地坐在那里,怪不得独孤冽这段时间对钟离伊如此冷漠,反应亦是怪异无比,宠了容妃,也不理会苦苦哀求见一面的钟离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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