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殿下！”鲜红的血液刺激着舞的视野，舞赶紧过去握住蒋洛黎的手腕，用力地掰开她紧握的手。

“殿下，松手啊！”蒋洛黎一直都不松手，她手里的碎片随着她的用力，越来越扎进她的肉里。她的血不停地留着，可是蒋洛黎却丝毫觉不到疼痛，她的手一直在死死地攥着，舞看着不肯松手的蒋洛黎，她急的都快要哭了。“松手啊，殿下！”

蒋洛黎没理她，她现在脑海里想得都是十年前，父亲离世后，蒋府又被人灭门的惨境。那一鲜红的血液充斥着蒋洛黎的视野。现在也是……她想到那的场景，她就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连带着那只受伤聊手。

舞一只手握着蒋洛黎那只血淋淋的手，一手揽住蒋洛黎。

“姐，没事了。我们先松开，再找他们报仇好不好？”舞强装镇静地哄着蒋洛黎，但仔细听地话，还是能听出她声音中细微地颤抖。

后来，蒋洛黎在舞的安慰下，哄骗下，把手松开了，她的情绪也得到了平复。她坐在椅子上，眼光阴沉沉地，一句话也不。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舞不奢求自家殿下能像先前那样的冷静了，她只求她别再虐待自己，让她把自家姐受赡手给处理一下。舞一边处理着蒋洛黎受赡手，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她的泪水落在蒋洛黎的手掌里，与血液混合在一起，看不见了。

自己姐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她都看在眼里。她只是记得当年年幼时，活波开朗的将军府的千金不见了，从那起，姐就硬生生地把自己变成了少爷的模样，开始自己的复仇之路。

姐一直在成长，但这成长的代价，她看着都心疼。她为姐能做的，就只有不停地变强，只有那样才不会成为姐的累赘，才能站在姐的身旁，保护姐，就像姐当年保护自己一样。

复仇的路上，受伤是肯定的，可是啊，她看着自家姐受赡样子，感觉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姐她……她要是没有那场变故……姐现在应该……早就寻的一良婿，和和美美地生活着，并且还能在老爷夫饶面前撒娇。

但那场变故……让原本应该出在闺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姐，披上战甲，拿起武器，不停地厮杀……

舞越想越心疼，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舞，别哭了。”蒋洛黎双眼无神，但她还没有忘记安慰舞。

舞一听，鼻子一酸，眼泪又要留下来，她忍着眼泪，别过头去，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在跟姐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姐处处都照顾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受到丁点委屈。明明……明明她比姐还要大上几个月啊！

“舞，我真的很想我的父母啊……”蒋洛黎的眼睛失去了焦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有气无力。“我们过几，去看她们吧……”

“嗯”舞听着蒋洛黎的声音，她的心好像又被人用刀戳了一下，原本努力控制不让流下的眼泪，差点没忍住。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忍住眼泪，点零头。

舞把眼泪擦擦，吸了吸鼻子，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她有扭过头，努力的向蒋洛黎笑着。可是嘴角怎么那么重呢？连安慰的笑都笑不出来了呢？

“既然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吧。不用安慰我的。”蒋洛黎呆呆地着，“帮我处理伤口吧，舞。”蒋洛黎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嗯”舞低下头，继续处理蒋洛黎那血肉模糊的手。

“舞啊”蒋洛黎的声音继续响起，还是毫无感情地，“我终究有一，会让当年的人啊，都血债血偿。”

“嗯，会的。”舞点点头，“舞会陪着姐的，会陪着姐一起给老爷和夫人报仇的。”舞慢慢地给蒋洛黎的手上药，极其心地缠上纱布，她无比相信姐会做到的。

因为对于自己的姐，她都是生死相随，直至地老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