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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蒋洛黎!”皇上大步的往养心殿走,只剩下身后的太监和一众奴才在后面疾步的跟着。

“砰”皇上一脚踹上每日批改奏折的桌子,毫不留情。

“皇上息怒啊!”身后的太监远子终于赶上来了,可是啊,一进门就看见往日用来批改奏折的桌子倒在地上。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砚台,毛笔,纸张……无一不在可怜兮兮的揭示着皇上的暴校

“皇上,皇上,息怒啊!”远子还没来的及可怜可怜那可怜的桌子,就见皇上又抄起柜子上的花瓶往地上摔去。

“皇上,皇上,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花瓶啊!”远子赶忙拉资上,生怕这位主子事后后悔,然后又来整自己。

“哈?”皇上被远子一拦,理智也回笼了,看着手里的这个花瓶,然后又默默放下。

那花瓶并不漂亮,是一个做工不是很精致的花瓶。上面简简单单的画了一株红梅,题了一首简单的诗,字迹歪歪扭扭的,但不难看出制作花瓶的饶用心。

花瓶的瓶身还有一行字,上面写着:祝麒铭昊生辰快乐,蒋洛依致上。

这行字有些褪色,但身为主饶麒铭昊并没有嫌弃,反而又是默默的抚摸着那一行字,不舍但又带些痛苦。

“摄政王求见。”外面的侍卫出声喊道。麒铭昊一听见蒋洛黎的名字,把花瓶放好。之后,从地上抄起一本奏折。不咸不淡的来了句“宣“。

“宣摄政王觐见。”蒋洛黎在侍卫声音的末尾,走进了养心殿。

“啾”一份奏折迎面飞来。蒋洛黎往旁边挪了挪步子,就这样,奏折完美的与他错开,光荣的落地。

蒋洛黎弯下腰,将那份奏折捡起,拍了拍奏折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无视满殿的狼藉,云淡风轻的走到皇上面前,弯腰行了一礼。不待麒铭昊句“免礼”,便双手将奏折呈上。

面对蒋洛黎的这番行为,麒铭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看见蒋洛黎的脸,他又想起刚才在朝堂上,让人生气的画面。他,他,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自己,不整整他,他就不叫麒铭昊!

“哼,不知蒋爱卿又有何事要奏?”麒铭昊接过蒋洛黎手中的奏折,没好气的问到。

“奥,回陛下,臣没什么新鲜的事情要奏。臣只是来送一些好东西给皇上。”蒋洛黎丝毫没有被麒铭昊的怒气影响到,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呵,蒋爱卿还有好东西要送给朕?那朕可要好好看看。”麒铭昊揶揄道。

“啪啪”只见蒋洛黎伸出两只手,拍了拍。之后,一个太监低着头端着一个匣子进来了,走近蒋洛黎的身旁后,跪下。在蒋洛黎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后,又低着头退出来了。

“远子,把摄政王手里的东西给朕呈上来。”麒铭昊慵懒的到。

“是。”远子从蒋洛黎手里接过东西,转身呈给了麒铭昊。

麒铭昊接过后,打开看了看,结果越看他越气愤,他攥着东西的手也在不断地颤抖,青筋暴起。

“混账!”最后,他忍无可忍,把手里的东西往蒋洛黎扔去。然后漫的纸张飞起,悠悠地落在地上。凑近一看,纸上画的是各家官宦闺秀的画像,写的是其年龄,爱好等。

蒋洛黎并没有躲开,他静静地看着麒铭昊把东西扔向他,然后从龙椅上冲下来揪住他的衣襟。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可不能如此沉不住气啊。”蒋洛黎悠悠开口。

“蒋洛黎,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麒铭昊咬牙切齿道,他被气的连“朕”都忘了,直接用“我”了。

“太后逼我,你也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麒铭昊冲着蒋洛黎到,他的气息不断地打到蒋洛黎的脸上。

“奥?臣可不知皇上喜欢谁?”蒋洛黎感觉麒铭昊的唾沫都要喷在自己脸上了,因此他皱了皱眉头。

“你!”麒铭昊看见他皱眉头,以为他对当年的事还在责怪自己。他愤愤的放下自己攥着蒋洛黎衣襟的双手,转身,背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你下去吧,朕一个人静静。”

蒋洛黎看着麒铭昊的样子,默默的弯腰施礼退下。

蒋洛黎退下后,麒铭昊又默默地捧起那个花瓶,摩挲着上面的字画。眉间满是悲戚和一种不知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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