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成篇——夜未央、情思迁
“洙儿,我喜欢你。我们就不能和好如初吗?”男子着一袭白衣看起来有些单薄、可怜。
此刻的他衣袂飘飘,眸中带着温情的亮光随着女孩儿的话渐渐的熄灭,就像夏末里的萤火虫一般在草从里燃尽最后的生命。
倏地他缓缓抬起头满含深情的看着她语气卑微到几尽乞求,洙儿,那我还是你的陌哥哥吗?
“嗯。”少女终于点零头,
见状那男子扯了扯嘴角惨淡一笑终随风而去。
而留在那里的少女也是满脸苦涩,任凭泪水如珍珠般滚滚而下。
此刻的她心似滴血,不过却还是硬撑着意志狠下心道,陌哥哥,你与洙儿的缘分早就在那场大火中烧尽了。
着她单手捂住眼睛咬着牙艰难的道,陌哥哥,无论是于雪也罢他人罢,这辈子能够陪你走下去的永远不会林洙。永远不会!
话音刚落她撤了手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远方,良久终叹道,安好!
此刻夜已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下了一片光辉。轻盈朦胧,好似一层柔软的珠纱被在这幽静的夏末给屋里的人儿送去一丝温暖。
林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闭眼尽是今晨之景,好不心酸;睁眼却是冷清的屋子,家具摆设十分简单衬着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尤其是在这生意更显凄凉。
“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借着窗外月亮的清辉从柜中拿出了一盏安神薰香。
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也很快扫除她内心无尽的烦忧。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这般清凉的香气还带些果味的酸甜,真的是百试不倦啊!”着她微眯双眼朝那奶黄色烟雾浅浅一笑,接着很快便沉沉睡去。
后半夜窗外的月亮己经移至它处,这时它这空旷的屋子也终于彻底被黑夜吞噬。
静静的夜晚,只能偶尔听到几只夏蝉的鸣剑偶尔间还有柔柔的风从林间轻轻掠过。
此间地一片静谧祥和,然而屋内的人儿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她眉头紧锁,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汗珠,一张精致的脸此刻也是惨白、惨白的。
忽然间她一把从床上坐起,脸上尽是惊惧之色,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的往下掉。
此刻的她一袭白色亵衣早已湿透,满布青筋的脸,颤抖的双手以及惊恐的眼神都显示着她糟糕的情况。看她那样子显然是做了噩梦。
“呼唔呼唔呼唔呼……”不停的喘气随着时间的延长由最初的急促不间断再到后来的缓和有间隔最后到恢复如常的平和。
就这样整整过了一刻钟,她才从刚才的恐怖如斯噩梦中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自己还微微颤抖的右手,脑中不由得又窜起刚才的记忆。
思及此林洙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个决定后,偏过头看了看外面的空,月上西头,约莫一更了于是这才再次进入梦乡。
而这时窗外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嘀嘀嗒嗒的声音打在窗户上就好像是送给屋内饶安眠曲一样。林洙在这场夜雨的祝福下后半夜睡得极好,虽然无梦但仍一觉到明。
清晨因为昨夜下了雨的缘故,打开窗户迎面而来便是清新无比的空气。这对勉强睡了个好觉的林洙来足以愉悦身心了。
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绿意盎然的景色扑面而来彷佛像春来了一般,万物生机勃发,十分的讨喜。
正在林洙准备转眼去看别处风景的时候,忽的一阵风吹来只身单薄竟禁不住一颤。
见状林洙扯了一抹笑容道,这冷不丁的寒意,看样子初秋是要到了。着忙转过身往里屋去了。
才不过十多分钟,林洙便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简单的洗漱,快速的将卧房整理一番,紧接着又梳洗打扮,最后换上得体的装容。
等她从闺阁出来的时候,厨娘都惊呆了来不及感叹忙去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了过来。
倒是旁边的管家还算镇定信步走上前去问道,姑娘今日起得这么早,可是有事要出去?需要老奴备上马车吗?
“不用了,姜叔。我这几日可能就不回来了,府里便交给你和杜娘了。”林洙坐在那儿浅饮着泡好的热茶温声道。
“哎,那姑娘可需要老奴准备些什么?”
“其他不用。嗯,让欢儿将我卧房打扫一下吧。”林洙抬眼道。
“哎,那老奴就先下去了。”着便恭敬的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待他走后还未过片刻,一身绿色纱衣的丫鬟便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厨房新做的早膳。
林洙扫了眼桌子的早膳,忽然在看到玉米和梅花糕的时候眼神一亮继而问道,欢儿,这是——
“回姑娘的话,姜叔知道姑娘要远行所以特地让杜娘做的。”
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忙拍了下脑袋道,哦,对了,姜叔刚才让奴婢准备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奴婢差点忘了,待会儿姑娘走之前就带上吧。
听了这话林洙忙拿起一块巧的糕点放在口里咀嚼了会儿继而浅浅笑道,欢儿,待会儿替我谢谢姜叔。
“是。”
着林洙便开始用早膳了,不过期间似乎兴致极好竟频频展露笑颜。见状一旁的丫鬟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道,姑娘,今日似乎很兴奋呢。
“是吗?哈哈,居然这么明显。”着她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
“欢儿,你该换上秋装了。”
“秋装,姑娘是秋快到了吗?哈哈!看样子姑娘很喜欢秋呢。”
听完这话林洙笑了笑继而道,嗯,时候最盼望的就是秋了。五谷丰收,瓜果飘香。那时候家里穷也只有在秋的时候才能够吃上一口香甜的米饭。
“哦,原来如此啊!奴婢最喜欢的就是冬了,因为奴婢出生贫寒又是庶女,母亲一直不待见。在府里一直过的谨慎微的。”
“直到那件冬有个哥哥因为贪玩不心来到了奴婢的破院子里。后来偶遇过几次后就和奴婢成为了朋友。也因此他经常会在冬给奴婢带来一些保暖的和各种各样的食物。”
“唉,可惜的是后来他家搬走了,奴婢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完这话欢儿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这边林洙沉默了许久,脑中飞快的掠过在幼时笼烟居与凌陌冬日打雪的场景。一桩桩、一件件,大大的全都像幻影般一闪而过。
良久后她缓缓抬头问道,那欢儿,你现在可想见那位哥哥?
听了这话欢儿思虑了片刻后便道,奴婢不想。姑娘,我们都各有自己的生活,还是要往前看才好。
“不过每年到冬的时候,奴婢都会想起和他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但是奴婢不会去打扰他,因为他有自己的生活。往事尘烟。就让他成为美好的记忆留在奴婢心中吧。”欢儿抬起来笑着道,眸中尽是未来的希冀向往之情。
听了她的话林洙思虑良久才终于道,是啊,往日如烟,昨日之事不可留。着她又道,那欢儿可有思念之人?
“有啊,府中曾有丫鬟对我特别好。她明明自己都没有什么吃的,可是还是把我当做主子。每都偷偷的为我省下一些私事。甚至还会将它微薄的月奉分我一些只为了给我添一些衣服。”
着她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悲伤之色,可惜后来被母亲大人发现,给发卖了。唉,只怪我年幼无力。硬生生的看着她被发卖却什么都做不了。
话音刚落她眼里已经添了一层浓浓的雾气,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不过她仰起头咬着牙硬生生的将泪水逼了回去。
见状林洙心下一惊不由得赞叹道,欢儿姑娘,你,真的很坚强。
听了这话那欢儿苦笑一声接着道,不,奴婢很胆也很没用。若不是因为自己当时害怕被赶出去。那丫鬟也不会被发卖了。
着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林洙道,姑娘,你今日问奴婢这话怕是话中有话,奴婢斗胆姑娘此刻心中应有无尽烦恼。
话音刚落她便露出了十分郑重的脸色严肃且认真地道,奴婢虽身份卑微,但经历还算丰富。奴婢今日只想告诉姑娘一事,对待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一定要倍加珍惜。否则一旦错过,这世上便不会再有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
“姑娘,您记着能够掏心窝子对你好的人,是十分难得的。愿姑娘您一定要珍惜。”
完这话欢儿忙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姑娘恕罪,今日奴婢话多了些。姑娘且吃着,奴婢先下去了。
待她走后林洙忽然间想起昨晚上的噩梦,又忆起欢儿刚才意味深长的话。
心猛地一颤话便从口中脱出了,清路,难道你真的遇到危险了吗?千易老人难道真的一直在骗我们吗?
着她眸中不定的眼光突然一点点的坚定下来了。
她挺直了腰杆铿锵有力的道,清路,你放心吧。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千易老人伤害你的。
着她猛地站起像是突然间做了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正色道,清路,我这就来找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完这话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