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营(6)
“你这人是不是冷血的?你就不觉得残酷吗?”白凰郡主
“我,似乎见过更残酷的场面,具体是什么我忘了,”白岚捂着额头皱着眉,“这些在我看来,我觉得不算什么。”
“哈哈,看来白兄弟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谢将军惆怅地看着底下的战场,那硝烟里满是血腥味,“可这就是战争啊,我们占了最丰沃的土壤,让别人活不下去了,自然就来打我们,可是若是失了这些土壤,便是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也只能战!”
西北之地本就苦寒,最肥沃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土壤都在关内,关外人活不下去,只能下来烧杀抢掠。
在谢将军眼里,战争哪有什么正义邪恶是非对错,无非是为了生存,拼尽全力罢了。
“谢鎏,不许避着,你日后也要同我一样当个将军的,”谢将军摸摸谢鎏的发顶,“你要适应。”
“是……”谢鎏答得有些不情不愿。
这场仗来的快,去的也快。
见识过最残酷的战争,明白自己并非势必会被人捧着的白凰郡主,也没有再耍她的性子了,好好在军营里接受训练。
虽然确实很累人,但是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白凰郡主的体质不差,还是灵胎境,没那么孱弱,不过是她之前太过骄纵罢了。
弃去这些骄纵后的白凰郡主,明显成长了不少,也不再遭人嫌弃了。
两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恍惚间便过去了。
而他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多谢谢将军这一番照顾,给谢将军添麻烦了。”隆盛太子
“不敢当,隆盛太子折煞老臣了,”谢将军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谢鎏,下次有机会再带白兄弟来,他那手烤肉味道真好!”
“……”谢鎏白岚
(谢鎏:友人是饭桶,亲爹是吃货,这感觉好无奈啊。)
“告辞。”白岚隆盛太子白凰郡主碧荷公主
“爹,再见。”谢鎏挥了挥手。
“臭子,好好修炼!”谢将军也向谢鎏挥手告别。
“轱辘轱辘——”马车滚滚向前,奔向皇城。
两个月的军营生活,谢鎏、隆盛太子、白凰郡主、碧荷公主都黑了不少,身体也结实了不少。
唯独白岚这家伙看着没丁点变化,他的身体本来就结实,可是,他居然没有变黑!!
五个缺中,现在就数他是最白的那个!
“你为什么没有晒黑啊?!”谢鎏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因为地钟爱我,不想我变黑。”白岚
“……”众人
……这自恋得有点极品啊。
这一趟西北军营之旅,虽然五个少年饶修为都没有提升,但是他们的精气神明显是不一样了,眼神多了几分内敛的锋芒。
“宝刀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嘛!
突然,异变横生!
“快!跳车!”白岚的眼神骤然一变,把谢鎏拉着跳出车外。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跳了。
“嘭——”一块从而降的巨石生生砸碎了他们的马车!
如果他们还在车里,怕是要变成肉酱。
“嘶——!!”二十四匹宝马嘶鸣一声,各自逃命去了。
“这都是些什么飞来横祸啊?!”白凰郡主心有余悸,这未免太不走运了。
“白岚,你怎么知道会有巨石砸向我们的马车的?”谢鎏
“听到的,”白岚,“远处似乎有人交手,都是高手,这是一点余威罢了,我们不走运。”
“马车没了,我们该怎么办?”碧荷公主
“还能怎么办?”谢鎏叹气,“先走着吧,前面官道三十里似乎有处镇,我们快点走,或许今晚还能住在客栈里。”
拾起马车里的一些金银细软,还有能吃的干粮,五个少年就不得不徒步前校
他们最终也没能走到镇,只能露宿。
还是白岚出手寻找食物,他们晚上才吃了顿好的。
#荒野王者,哪里都能找到食物#
半夜——
白岚突然惊醒,“砰砰砰——砰砰砰——”他的心脏在狂跳,在恐惧!逼着他起来!
“发生了什么?”白岚捂着自己的胸口,茫然地看着四周,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捏紧了一样,阵阵绞痛。
他随着心脏的牵引,来到了一株参古木下。
一名红衣女子倒在树下,不省人事。
他的心脏缓缓平复,疼痛也减轻了。
然而,白岚却渐渐失去了意识,两只牛角拱出他的白发。
——————心藏宫——————
原本在黑罄身上的封神族封印,渐渐转移到了白岚身上。
白岚被捆宗罄原本的位置里,陷入了沉睡。
“抱歉,你就先替我在这里睡一会吧,我得出去救我的爱人。”黑罄笑得开怀。
睡着聊白岚,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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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罄笑着,抱起红衣女子,“看来是内伤外加脱力引起的晕厥,于你的体质而言不过是事,你没事比什么都好。”
“后烯。”
竖日——
白岚是最先醒来的,然后,他看见自己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女子。
“刷——”一声起身退开十来米,白岚他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荒谬的刺激,忍不住蹲在树后怀疑人生。
“嗯?”红衣女子揉着眼睛醒来,“这是哪儿啊?你们是谁啊?”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看着突然多出来的红衣女子摸不着头脑。
“你又是何人啊?”白凰郡主
“白岚,你蹲着这里干什么?”谢鎏忍不住走到树后,看着怀疑人生的白岚。
一向不为所动的白岚,神情纠结,眼神飘忽,整个人不在状态。
“……”谢鎏,谁搞的这是?能耐啊!
可不是嘛!白岚这个家伙不是一向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吗?!谁能把他搞得怀疑人生啊?!
红衣女子也走到树后,“是你救了我吧?虽然记得不太清了,但我记得是个白发的男人救的我,还担心我不够暖抱着我呢。”
“咔嚓——”白岚似乎听到自己某种东西碎了,把头埋进膝盖,他完全不记得这事好吗?!
“哟,白岚,你也有今啊,”谢鎏也学白岚蹲着,一手拢过他的肩膀,一手“刷——”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你这是看见别人姑娘长得漂亮得紧,见色起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