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逆流

打坐补充灵气,吞食丹药疗伤。

谢易等人就这样和伥对峙起来。

倚仗阵法被动防守终究不是办法,谁也不知道这些伥何时才会退走。而且福地内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修士,他们守在阵法内,根本不可能等到强援。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他们就只能等三个月期满后,借助令牌传送出去了。

商谷山福地存在数十万年,始终没有出过事情,这一次变故却让他们赶上了,要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心境再好,也会觉得倒霉。

更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们也不清楚,福地内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会出现这些异动。

未知之地的枭,杀而不死的伥,复活的沙辰阳……每一件事都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随着被困的时间越来越长,一股焦虑浮躁的气氛在众人中传递,每个饶心境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伥没有再发动进攻,但也没有退去的意思。沙辰阳盘坐在一块巨石上,半个月来一动未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抑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维持阵法运转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众人轮换着维持的,否则仅凭镇宗三人,是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的。

又到了轮换的时间,镇阴宗的席晴满脸疲惫,从阵眼退了下来。

“赵道友,该你了。”席晴对着镇宗赵兴易道。

然而赵兴易却坐在原地没有动。

席晴有些意外地看着赵兴易,却见他双唇紧抿,面皮不停抽动,隐隐有发狂的征兆。

席晴心翼翼叫了一声:“赵道友?”

赵兴易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向赵兴易。

“整龟缩在这个破阵法里等死,不如出去跟那些东西拼了!”

“赵道友,你千万别冲动!”

“在阵法里咱们还有活着的机会,要是出去的话,谁也不是那沙辰阳的对手,咱们必死无疑!”

“是啊,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大不了,咱们就不要那些奖励了,再等一个多月,就能传送出去了。”

……

虽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过和赵兴易相同的想法,只是他们还都能压制住心境,保持理智。而此时的赵兴易,显然已经沉不住气了。

蔡铉面色阴沉道:“易,不要胡,过去维持阵法。”

赵兴易看了一眼蔡铉,见他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内心不禁挣扎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兴易终于垂下了头,默默地走到阵眼。

蔡铉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顶着镇宗年轻一辈第一骄的名号,又有宗内大佬撑腰,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在镇宗,地位寻常的长老都要让他三分,年轻弟子更是对他十分畏惧。

赵兴易领教过蔡铉的手段,所以才会被他一个眼神镇住,没有真的发狂。

眼见赵兴易被蔡铉压住,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蔡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晦涩。

谢易盘坐在一旁,却并未入定,他的视线不时地落到阵法外沙辰阳的身上,心里不停地苦思对策。

留在阵法内的确不是一个好办法,只能是无奈之举。他们没有外援可等,这是明摆着的事,但是沙辰阳不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同伙,别的不,那个躲在暗处操控伥的神秘人,便一直没有现身。所以一旦再有强敌出现,他们这些人依然性命堪忧。

谢易突然眼皮一跳,半个月来始终一动不动的沙辰阳,终于动了!

沙辰阳缓缓睁开眼睛,向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视线转向阵法内的众人,冷笑着道:“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我还有事要做,就让你们再苟延残喘几吧。”

沙辰阳罢,站起身,腾空远去。这里的禁空限制似乎对他并没有用。

随着沙辰阳的离开,所有伥也都慢慢退去。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沙辰阳一直留在这里,给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那种无形的威慑,压得众人都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大地忽然晃动起来。起初还只是轻微的晃动,片刻之后就变成霖动山摇。

山巅巨石滚落,一道道裂缝凭空出现。

“发生了什么?”

“大家快离开阵法!地裂之后,阵法也会崩溃!”

……

顾不得太多,众人纷纷跃出阵法,四下寻找立足之地。

地震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平静下来。而此时的伏蟒山脉,已是千疮百孔,巨树倒伏,一些山头甚至直接消失不见。

一条长长的裂缝将驱大阵割裂开来,灵光消散,阵法不复存在。

经过短暂的商议,众人一致决定,先离开伏蟒山脉再。

眼下伏蟒山脉异象横生,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更大的变故还在后面,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

众人默默赶路,少有交谈。

最初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共有十二人,和伥一番大战之后,陨落了四人。他们这支队伍人数已经不少了,尚且不能完全自保,那些落单的或三两结伴的人,恐怕更是凶多吉少。

难道真的像沙辰阳的那样,进入福地的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吗?

五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伏蟒山脉的边缘。

一条山涧横在前方,然而山涧里的情形却让众人错愕不已。

此前谢易等人一直苦寻无果的螭吻鱼,此时却拥挤在并不宽阔的山涧里,拼了命的逆流而上。数量之多,以至于有的被挤到了岸上,有的被甩飞到半空。那些被挤到岸上的螭吻鱼兀自扑腾不停,向着上游的方向挪动。

这种情况,谁也没心情再去考虑试炼任务了,面对数不清的螭吻鱼,没有人动手去抓。

席晴隔空抓起一条螭吻鱼,拿在手上观察起来。

“这些螭吻鱼很不正常,看上去有些癫狂。”

“山涧大多流入七岛湖,两者是相通的,所以可以,这些螭吻鱼都是从七岛湖逆流上来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让它们奋不顾身地从七岛湖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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