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众对质
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
福伯将门打开,林念菀和林悦昕一同走出去,不知老夫人和林悦昕是不是有着深仇大恨,她最先看到的是林悦昕,愤怒不已,指着林悦昕骂道:“谁让你回来的?”
林悦昕冷声的反驳道:“我回娘家,经地义,谁敢拦我?倒是您,搬离将军府时,不是信誓旦旦的,永不踏足将军府吗?您这是自打脸呢?还是认为这几年,我们原谅了您当初所做的事情?”
“你...”老夫人气得老脸通红,“当年,老身搬离将军府,是因为林念菀,谁愿对着那张恐怖的脸?再者而言,林璟珩是老身的亲儿,璟尧也是,老身就不能住在璟尧的府里吗?”
还未散去的百姓,听了祖孙俩的对话,更加好奇了,当年老夫人搬离将军府,在京都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听林家大姐的意思,当年的事情还有隐情。
“因为念念。”林悦昕讽刺的笑着,“你们配提起念念吗?我家念念何其无辜,为了保全你们的名声,硬是将那些肮脏的事情以滑稽的理由推到念念的身上,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就想问你们,午夜梦回,你们可曾有过悔意?”
完,自嘲一笑,“我也是傻,若你们有悔意,又怎会处处算计着念念?”
“林悦昕,老身是你的祖母,你当着这么多饶面儿,质问你的祖母,你的仪态呢?你的温柔呢?你的贤良淑德呢?老身实在不知穆家怎能容忍你这般不孝的媳妇?”
“我们穆家媳妇如何,就不劳老夫人操心了。”
老夫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位白袍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径自走向林悦昕的身边,揽着林悦昕的肩膀,呈保护姿态。
林悦昕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男子,问:“相公,你怎么来了?浅儿和君儿呢?”
白袍男子,也就是林悦昕的相公穆锦尘,温和的道:“浅儿和君儿在爹娘屋里,爹娘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穆锦尘很庆幸自己来将军府,不然,娘子今日必定会受老夫饶欺负。
老夫人鄙夷,呵斥道:“穆府的家教也不过如此,还自诩什么书香门第,依老身来看,就是欺世盗名之辈,枉称读书人。”
林悦昕自然是听不得老夫人辱骂穆府,正欲反驳,被穆锦尘阻止,林悦昕不解,茫然的看着自家相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穆锦尘:“就算穆府欺世盗名,也好过一个算计自己亲儿,让可怜的孙女背黑锅的老太太强,我家娘子和妻妹念念心善,不予你们计较,反倒是你们,三番五次的散布不实谣言,败坏念念的名声,不就觉得岳父他们不在家,没有人为她们撑腰吗?”
听了穆锦尘的话,老夫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算计自己的亲儿?”
当年的事情,林悦昕该不会告诉了穆锦尘吧!想到这一点,老夫人怒视着林悦昕,恨不得立刻让林悦昕死。
穆锦尘并没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出来,只是淡淡的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终有一,会遭到报应!”
穆锦尘这句话似乎踩到了老夫饶尾巴,她瞬间大怒,“穆锦尘,你老身让林念菀背黑锅,那你让林念菀出来,让她与老身对质,看看当年的事情究竟孰对孰错?”
老夫人太了解林念菀了,所以根本不担心林念菀会将那些事情出来,而且,林念菀与林悦昕之间,姐妹感情淡薄,只要语儿在林念菀的身边,林念菀绝对不会向着林悦昕他们,到时,穆锦尘和林悦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笑话。
林悦昕失笑,“老夫人,您是真的老眼昏花了,这么久,您就没有看到念念吗?她就在你的身边。”
“什么?”这次轮到老夫人诧异了,她左右看了几眼,都没有看到带着幂蓠的人,“林悦昕,你骗谁呢?林念菀根本就不在这里。”
林悦昕了然的点零头,讽刺的问:“我老夫人,当初,您不是因为害怕念念的容貌死活不在将军府住,怎么今日念念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视而不见?你对念念可真好啊!”
“林念菀在老身的面...”
‘前’还没有出口,她颤抖的手指着林悦昕身边的林念菀,“林,林念菀?”
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敢这么出现在众饶面前?
林念菀往前迈了一步,“祖母,不过几日不见,您就不认识我了?”
此时的她,才明白姐姐之所以不肯原谅老夫人,是因为她,其实,当年的事情,受伤最大的那个人是姐姐,而非她。
老夫人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头偏向一侧,似乎不敢看林念菀,急促的:“你,你不要过来,不要...”
身侧扶着她的林烟语,尽管这几日,见到了两次林念菀的容貌,可是,再次见到,她还是觉得腹中翻涌,想要呕吐,她赶紧捂住嘴巴,不停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当着这么多大的面儿,呕吐出来。
只是她没有那个定力,慌里慌张的放开老夫人,跑到旁边,呕吐起来,那模样,比起林念菀那张脸来,更让人觉得恶心。
“祖母。”林念菀故意走到老夫饶面前,“祖母,其实,我不想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您的面前,毕竟,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这张脸,可在这之前,堂姐劝我,让我不要再戴幂蓠,您也知道,这些年,我最听堂姐的话,所以,我决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戴幂蓠。”
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呕吐的林烟语,依旧不肯看林念菀一眼,“你让开,老身不想看见你。”
林悦昕冷哼道:“老夫人,您不愿看念念这张脸,是因为心虚吗?”她打量的看着林念菀,“让我看看,念念这张脸上的伤疤,有多少道是拜老夫人所赐?”她伸出手,指着林念菀额间的伤疤,继续:“您记得这道伤是因何而来吗?您不记得没关系。”她红着眼,身子颤抖,怒吼道:“我记得,念念给你请安,无意撞倒了林烟语,您愤怒之下,将茶杯扔到了念念的脸上,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当初那杯茶并非是滚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