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受伤的送鬼人

马和机警的站了起来,对几个人说道:“别慌。

扎西收起东西背着包。

我们先出去看看。

平措,千代子陪着扎西。

收拾完再出来。”

几个人点了点头,马和,李酵德吉仁波切跑了出去。

拍打山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力的。

那声音不仅惊动了马和他们,也惊动了很多庙里的僧人,很多人都走了出来。

面面相觑的看着。

马和的动作最快,飞快的跑到了山门的门口。

拉开门栓,山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一个人滚了进来。

马和吓了一跳,伸手抱住了那个人。

这时候,李健也跟了上来。

手里拿着手电,照在那个人的身上。

只见那个人满头满脸的鲜血,身上也是。

看不清楚面目。

可是马和看到他头上的红头绳,李健看到了他那双黑色的马靴,一下子认了出来,异口同声的小声说道:“送鬼人!”

德吉仁波切,这时候和几个僧人也赶了过来,看着这个情况都不知所措。

德吉仁波切愣了一下,说道:“块扶进屋子里。”

说着和几个僧人都伸过手来,想要帮着马和扶着那个人。

可是当他们看到了那人胸前的黑色骷髅的时候,都一下子缩回了手。

退出去好几步,大声的说道:“送鬼人!

鬼气多多的有。

不能碰,不能碰。”

马和被他们晃了一下,差点和那个人一起摔到了。

幸亏李健手疾眼快,扶住了马和。

马和回头看了德吉仁波切和那些僧人一看,知道他们害怕沾上鬼气。

只好和李健把送鬼人扶了进来,又把山门拴上了。

这时候,扎西他们也赶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问马和:“怎么回事?”

马和皱了皱眉头:“送鬼人。

好像受伤了。”

说着又看了看那些僧人,对扎西说道:“怎么办?”

扎西也看了看那些僧人,皱了皱眉头,他知道马和的意思。

走到了德吉仁波切的身边,小声说道:“德吉仁波切,不能见死不救啊!

虽然他是送鬼人,可是大小也是一条性命。”

德吉仁波切这时候似乎已经缓过来了,看了看满身是血的送鬼人。

缓缓的点了点头,回身对那些僧人说道:“你们回去吧。回去吧!”

那些僧人好像得了大赦令一样,转身跑掉了。

德吉仁波切想了想,说道:“丹增活佛的侧殿吧,去哪里。”

几个人一起把送鬼人抬到了侧殿当中。

德吉仁波切一进侧殿,就念叨:“这里是地狱之门,还有活佛,不怕你的鬼气,你的鬼气都没有了。”

马和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好笑:这不是心理生理胜利法吗?

可是德吉仁波切念过之后,好像真的不在乎那什么鬼气了。

伸手在送鬼人身上摸了摸。

说道:“他身上好好几个伤口。

你们去打点水,帮他擦洗一下。

我去取些药来。”

德吉仁波切的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帮助送鬼人擦洗干净了。

马和对扎西说道:“扎西,你别管了。

回去睡觉吧。

我们可以。”

扎西梅有执拗,点了点头,背着包回去了。

德吉仁波切拿着自制的药,在送鬼人的伤口上摸着,又拿出一个药丸,塞进了送鬼人的嘴巴里。

不多时送鬼人醒了过来。

看到就几个人,本能的动了一下。

可是疼的他直咧嘴。

德吉仁波切的柔声的用藏语说道:“你别动,你的身上有伤。

我刚给你上了药。”

送鬼人乖乖的躺下了,眼中满是感激地看着几个人。

马和拍了拍平措,示意让他翻译:“你还好吧?”

送鬼人点了点头。

马和又问道:“你怎么搞的?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送鬼人说道:“我在外面想睡觉,可是看到了几个人在往庙里面爬。

我就过去把他们拉了下来,然后他们就打我,我也打他们。

他们就拿刀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送鬼人说的很简单。

可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难想到,应该是有一番恶斗的。

马和叹了口气。

又问道:“他们几个人?”

送鬼人说道:“应该是四个,三个人在爬墙,还有一个在车里。”

马和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怎么在庙外面。

是不是跟着我们?”

送鬼人的脸红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很久才说道:“我的阿爸告诉我,要看住山上的灵密洞。

不能让人随便进去,因为有活佛在里面修行呢。

也不让我进去。

直到遇上有缘人。

我多次阻止你们进去,还叫来了狼,可是你们还是进去了,我想你们就是有缘人,我得保护你们,直到你们出了草原。

所以,就一直跟着你们。”

马和看着送鬼人,送鬼人的眼中是真诚的光芒,很显然,他是不怎么说话的。

因为即使是运用藏语,很多词语也要想很久,表达的磕磕绊绊,可以猜想他过着的是一种孤单寂寞的生活。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马和的心中竟然很感动。

回头看了看德吉仁波切。

德吉仁波切的慈祥地笑着,好像也不是很介意这个送鬼人身上的鬼气了。

看到马和在看自己,德吉仁波切说道:“你放心吧,他们什么大碍。

你们明天一早走你们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等他伤好了,才让他走。”

马和的心中又是一暖,让德吉仁波切做这样的决定是很不容易的。

不他将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马和看着德吉仁波切,轻轻地说到:“德吉仁波切,你也会成为活佛的。”

德吉仁波切先是一愣,旋即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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