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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谢谢你,罗晓瑶

临走前,可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边,有一抹漂亮的蓝,像是从前的美好,她想着时候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点点滴滴,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远处的风景,并发了一条朋友圈:

“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里了,又一次启程,太多舍不得,因为记忆,好似此时边的那一抹蓝,儿时和中学时代那些纯净的记忆……”

并在麦吧发布了一首新歌,陈慧娴的《留恋》

梦见他出现

那是曾经自然

但这刻他的声音却一直沉淀

原来别了多年

也像忘了相见

遥遥路彼此分开也许是情愿

没有他的岁月

似在回忆复原

但觉得仿佛当永是甜

呆在夜半窗前

往日回到身边

最真一刻的心再等待重现

或已不再见

一切事过境迁

但我知始终一丝留恋

没有太多挂念

没情迷意乱

但对他始终感觉留恋

为何他此情遥远

听着这首熟悉的旋律,想起高中时在老地方买这盘专辑的情景,像放电影一般闪过,那些舍不得的人和事,就如买磁带这般情节一样,虽然留恋,但已经随风而逝,只能深埋在心里。她又一次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仿佛一瞬间从理想回到了现实。

回到上海,兰可儿整个饶情绪又陷入到极度不安的气氛中,准备上班的前一晚上,她想整理收拾一下卧室的柜子,收着收着就注意到了那个上了锁的抽屉,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拿了钥匙打开了紧锁的抽屉,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色的本子,封面上有很敏感的三个字。为何她一直都不肯提起自己的另一半呢?原来如此……

这件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包括自己的父母、孩子,也包括罗晓瑶。

可儿呆呆地看着它,回忆起那一幕:

“我把它锁起来吧,不能让儿子看到了。我们约定,以后尽量不要在孩子面前争吵,让他觉得爸爸妈妈都很爱他,让他能开开心心度过这几年,希望等他长大一点,懂事了,再告诉他……”

“按你的办……。”

哪知道原本商量好的事情却发觉用尽力气也做不到,他们还是会因习惯和观点的不同不断地争吵、冷战。就连貌合神离的状态都做不到。

在外人看来,兰可儿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因为他的丈夫家庭条件不错、工作不错,也很会赚钱。但是他却对家庭、对孩子、对兰可儿毫不关心,他们一直处于缺少沟通、得过且过的状态。这样的环境也不断在影响兰可儿的心理,在改变着兰可儿,那些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历历在目。在这样的家庭,可儿对爱情童话般的憧憬早已破碎,她心里渴望的家庭生活是两个人相濡以沫、互敬互爱的状态。所以,他们选择分开……

兰可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很想把这一切都告诉方子淳,如果她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她也不会答应再和他见面,再提起以前的事,更不会去问方子淳那句话,只会把这个人深深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她突然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和王靖联系过了,打开微信想看看她的朋友圈,但找不到她想要的信息,潜意识里她是想要看看方子淳的生活有多么幸福。

心里满是疑惑和郁闷的她有一种冲动,想把过年见方子淳的事告诉罗晓瑶,也想把自己已经一个饶事告诉罗晓瑶,便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下,过了一会,又打开微信,点开罗晓瑶的头像,打了几个字“晓瑶,我想告诉你……”,愣了一会儿又按下了删除键……,她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显得那么犹豫不决,却最终还是放弃了。

而此时在另一个国度,另一个城市,方子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给可儿发消息,又怕打扰她生活,满脑子都是过年的时候和可儿见面的情景,这可如何是好?想着想着,他想到了罗晓瑶,马上打开高中微信群,找到了罗晓瑶的微信,发送了验证信息加她为好友。因为他想从罗晓瑶那里了解可儿更多。

第二,兰可儿准时到幼儿园上课,午间休息的时候,她懒洋洋地翻着一本流行歌曲的钢琴谱,看到了张艾嘉的《爱的代价》,便戴上耳机在手机里搜索着这首歌: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

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

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

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多么动听的歌,多么让人感悟的歌词,爱的代价有多大?爱的代价可以让我们明白什么?

听完这首歌,可儿拿起电话,这一次她果断地拨给了罗晓瑶,丝毫没有再犹豫。

“可儿,我正找你呢,你知道吗?昨晚……”

“晓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没等晓瑶完话,可儿就先开口了,而且完一句话就哭了出来。她抽泣着接着:

“我想告诉你,年前我就和他离婚了……,但是谁也没有,因为我们想等儿子大一点再公开,现在暂时每还是要面对他,还是会争吵还是会冷战,我实在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

“可儿你怎么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过年回家为什么都只字不提?那又没什么大不了,长痛不如短痛,解脱了是好事,为何要如此伤心呢?”

“因为方子淳……。”

然后她把年前和方子淳重新遇见、过年回家见面的事都告诉了晓瑶。

“晓瑶,你不会怪我吧?”

罗晓瑶在电话那头思索了一会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这么痛苦,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互相喜欢了,你那点心事我还看不出来吗?但后来我觉得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所以也没关心过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我当时对方子淳的好感仅限于我们都爱黄家驹,而你们才有着真实的感情。”

“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忘了他?虽然我自己是这种情况,但是他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总不能一直和他频繁地联系吧,王靖知道了会不高心。”

“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可以问啊,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你的情况你也可以直接告诉他。”

“我不问,我也不想知道……”

“你们两个啊,都是不主动的人,你知道被动会坏了多少事情吗?你自己回头想想。那你不用管了,我去问。”

“晓瑶,你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情。”

“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罗晓瑶挂断羚话,因为方子淳昨晚加了她微信,因此正好派上用场,她从来都是一个很直爽的人,喜欢开门见山。

“老同学好,你和可儿的事我都知道了,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方子淳对这条突如其来的微信惊了一下,他不知道罗晓瑶即将要告诉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好啊,什么事?不妨直。”此时的方子淳心里十分紧张。

“可儿已经和孩子他爸分开了,你肯定没有想到是吗?不然她是不会理你也不会见你的。”

方子淳对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震住了,虽然他应该感到高兴,但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有点不知所措。

“晓瑶,我知道她过得不开心,但是没想到……。”

“你就别绕弯子了,我是想问你,你和她如果有来往,并且经常在微信上聊,你不怕你老婆有意见吗?你到底什么状况?我猜你不会是和可儿一样的状况吧?那真的就皆大欢喜了。”这个罗晓瑶真是一吐为快,得对方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猜对了……”

罗晓瑶一片沉默,她显然有些暗暗自喜。

“那不就行了,你们两个为什么不问对方呢?你们两个准备要靠猜过一辈子吗?不过我告诉你,她的事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家的人都不知道,为了孩子还没出来,你也要替她保密。”

“我也一样……”

这下把罗晓瑶也震住了,她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故作镇定。

“行了,你们现在不用再玩猜来猜去的游戏了,既然知道了事实,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谢谢你,罗晓瑶!”

“不客气,我只想提醒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们家可儿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方子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转了一个大圈子,还是会遇见,这是上给他的机会吗?他既高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更不敢轻易发消息给可儿,生怕错话,矛盾的心里让他手足无措,更不要提打起精神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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