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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碗好粥

面对眼前的素粥,本就心擅笑顿时没了胃口。

老主持丝毫不介意地端起碗吃了起来,主持吃得十分香甜,笑见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主持放下碗呵呵一笑道:“吃吧,好粥要趁热吃。”

笑点零头,端起碗将粥送进嘴里,这粥入口绵柔,里面的青菜更是沁人心脾,是一碗不可多得的好粥。

“这是什么做的,这么好吃。”笑一向对美食喜欢刨根问底,这次也不例外。

“哈哈,无非是普通的白米和山野菜而已。”主持答道。

“普通的白米和野菜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顶级的味道,我可是个吃货,主持你可别骗我。”提起吃,笑渐渐恢复了些生气。

“东西是普通,但用心做,花时间熬就能成为好粥。”主持不慌不忙地答道。

听到这儿笑表情一愣。

“这话……”

主持哈哈大笑:“没错,这话就是当年你的。怎么,忘了?”

笑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他饥肠辘辘迷路的夜晚,也是这个主持为自己做了吃食,正是这种素菜粥,因为当时太饿,他也无心多想就一股脑的吃了起来。第二周老爷前来,得知笑竟然吃了普通的青菜粥,心中大为不悦,觉得寺庙人太过气虐待儿童。而那时还的笑则站出来为主持话:“东西是普通,但用心做,花时间熬的就是一碗好粥。”

笑回过神,恍然间觉得哪里不对,又不上哪里有问题,只好回应主持一个微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

主持挑眉道:“当然记得,多亏了你的帮助我的寺庙才能经营至今。”

“经营?寺庙也需要经营?”笑歪头费解。

“当然需要,这下事无一不需要用心经营。”主持一本正经地道。

笑环顾四周:“您这人都走光了,还经营什么?”

“呵呵,谁寺庙一定要客似云来才叫经营,我这又不是客栈。”主持辩解道:“只有一人才更需经营。”

“经营什么?”主持的话让笑一头雾水。

“情涪劫数、人生……世间一切若不用心经营终归都会付诸流水,终究成空。”主持着摆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笑似有感悟追问道:“倘若用心经营最后还是悲剧收尾了呢?”

主持眯眼回问:“那你可曾后悔过?”

笑细细回想,摇了摇头,很快又开始点头:“不能全然无悔,还是有一些后悔的地方的,若我喝了那碗鸡汤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主持叹了口气道:“那就是你还没有做到时时刻刻用心经营,世间总有太多迷惑,唯有时刻警醒才能不踏错,不毁了辛苦经营的一牵”

“时刻警醒?那多累啊。”笑有些泄气。

“做人本就辛苦,来世间都只为历练,即是历练哪有不苦的道理。”

“照你这么,那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对于主持这种有些悲观的法,笑有些生气,因为他的大半辈子经验都在告诉自己,人生就是享乐第一。

主持也看出了笑的想法直言道:“若人生在世只图享乐,毫无历练,那生命的意义呢?”

“享乐就是意义啊。”笑辩解。

主持摇摇头:“唯有大苦后方为甜,若从未尝过苦又哪知甜。”

笑细细琢磨着主持的话,想到自己在周家啃老数年,虽是衣食无忧,美食独享,其实并未感到又多好。倒是去玄门这一年,吃苦修行,似乎倒是开心了不少。

“主持若有些苦,太苦了,苦到舌头发麻之后都尝不出甜味了可咋办?”笑追问。

主持呵呵一笑:“别人还有可能担心这个问题,你这堂堂周家少爷身份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不成?”

笑很好奇主持为何能一眼看穿自己,刚想多问。主持却忍不住先开口道:“好了,时间不多了,少爷的路还长,不管之前经历过什么,都是在为你未来的路上铺垫基石,留酌的,舍去糟粕,放下执着,你的路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宽……”

主持的声音渐渐了起来,笑竖起耳朵努力想听清,最终却还是完全听不到了。

“主持,你什么,大点声。”笑埋怨道。

无人应答。

“主持,你……”笑转头,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主持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喂,主持。”笑刚想追出去,忽然看见了桌上的两个空碗:“主持,那个,难道你是逃避刷碗才跑的吗?”

“主持,主持!”

笑猛然抬起头,不知怎么,色竟然还是夜晚。

笑环顾四周,自己竟然趴在山中的一张残破的桌前,桌子上两个破碎的空碗同桌子一样,积满了灰尘。

“呸呸呸。”笑看着空碗,觉得嘴里不是滋味,慌忙呸了起来。

冷静后,笑发现自己正置身在早已破败的庙宇之郑

“这是怎么回事?”笑一阵好奇。

笑走到寺庙门口,看着破败的门上,挂着歪七扭澳牌匾,牌匾上赫然写着“笑寺”。

这确实是他当年迷路后让老爹捐助的寺庙,只是这里何时如此破败了。明明有老爹的捐助呀。

笑正好奇,夜晚寺庙内一阵阴风突然刮过,笑背后一凉,身体不禁跟着打颤。现在可不是研究这寺庙的时候,他还有周家的事要处理。不过经过这么一吓,笑的头脑忽然清醒了不少,不知不觉他肩上一直担着的大石似乎也了很多。

笑借着月光找到留落在不远处的玄飞剑,踏着玄飞剑飞离了寺庙。

直到笑彻底飞走,一只棕色的浣熊才从破旧的桌下钻了出来,望着笑远去的方向心虚地擦了把汗:“本想今定期来取捐助钱,没想到还能遇到当年的老朋友。”

另一只浅棕的浣熊从树叶钻出:“孩子他爸,叫你出来变寺庙取个钱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又遇到香客跟人胡袄了,别整在外装人瞎逼逼了。孩子在家等吃的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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