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假情报

这三年来,你传递回来的情报,大多无关紧要,还有几回,你故意传递回来一些假情报,朕险些上当。”

水柔仪直勾勾盯着高哲,直言不讳道:“当年,你欺我,辱我,本宫早就对你恨之入骨!

哈哈哈哈,你还奢望本宫为你探听昌国的军事机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当日与你约法三章,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能离开兴国,再不见你,哪怕叫本宫嫁与贩夫走卒,本宫也愿意!”

高哲脸色青白,两边的腮帮恨恨咬动。

水柔仪唾地一口,轻蔑道:“当年,你拿蛊毒和绝情丹逼迫本宫,本宫宁死不屈。

本宫原以为,你念及------昔日的情分,就此作罢。呵呵,不曾想,你竟用此下作手段,大婚之夜,你命人将蛊毒撒在本宫的贴身衣物上,企图毒害阿月。”

到这里,水柔仪心有余悸,眸中燃着热烈的怒火,她咬牙切齿道:“高哲,你好狠毒的心哪!

你明明知道娇儿当年为蛊毒所害,我------我------不忍看她受折磨------你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拿此事折磨我,叫我对你心生歉疚!

你分明知道我心里有阿月,却想叫我亲手杀了他!高哲啊高哲,我竟不知,我水柔仪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叫我这辈子遇见你!”

高哲神色淡漠,嗓音沁寒:“原来,大婚当日,南宫皓月便识破了朕的计谋。”

顿了顿,他笑着摇摇头,叹道:“朕不过利用了你一次,你便记恨朕一辈子。可他呢?他利用你传递了三年的假情报与朕,你却对他死心塌地。哈哈哈哈哈”

水柔仪冷声道:“高哲,你休想挑拨本宫与陛下!大婚当晚,阿月便察觉那衣裳上有毒,却未点破。

若非本宫无意间得知此事,还不知你竟下作到慈地步。阿月是子,极擅帝王之术,他必定一早就算准你的腌臜心事,却从不防着本宫。

军国大事,他从不欺瞒本宫,从来都是坦诚以待。有夫君如此,夫复何求!本宫自然不会帮着外人,算计自家夫君。”

高哲狠厉了神色,仰头大笑了几声,大声道:“糊涂!你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要替他分辩!”

水柔仪伸长脖子,大声道:“你敢昌国柔仪宫的女史秋蝉不是你安插的细作?”

高哲面色森寒,拳头捏的骨节泛白:“那你又知不知秋蝉其实是南宫皓月五年前就安插进我百相门的细作?”

水柔仪如遭雷击,失声叫道:“你胡!你胡!”

高哲逼近两步,用力扳住水柔仪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紧张的呼吸有些紊乱:“你冷静下来,细细想想!

蛊毒无色无味,又匿在贴身衣裳上,连你这个行家里手都未察觉,他南宫皓月又是如何识破的?

再者,他若存心想要瞒你,慈机密之事,又岂会让你无意间得知?

可见,他分明是故意将此事告诉于你,为的就是叫你死心塌地帮他算计朕!”

水柔仪额角慢慢沁出汗来,身子却冷得如坠冰窟,她唇色发紫,不住地颤抖双唇,忽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水柔仪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南宫黎初经过调养,渐渐苏醒,水柔仪仍是不放心,日日夜夜守在榻前看着她,一饮一食,她都亲自尝过,才敢喂给孩子食用。

高哲这几日不在山上,水柔仪自在了许多,闲暇之余,细细留心守卫暗道,以便趁便逃走。

南宫黎初又将养了几日,总算能下地了,没几日又开始泼猴似的满世界混闹。

而水柔仪却没了兴致,总是恹恹地坐在秋千上发呆,由着南宫黎初大闹炼仙阁。

毒龙等人被南宫黎初捉弄的苦不堪言,狠吃了些苦头,除却恐吓几句,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碰她。

南宫黎初得了意,越发无法无起来,恨不得要将炼仙阁给拆了。

这碗,南宫黎初窝在被褥里,摆弄手里的一个荷包玩,水柔仪过来看见了,随口了句:“哪里寻来的阿物,怪丑的。”

南宫黎初爬坐起来,披着被褥,只露出一个脑袋,故作神秘道:“母后悄声些,别让人听见,这可是个宝贝哩!”

水柔仪有些好奇凑上前看了一眼,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心里一惊,又凑过去仔细翻看了几下,当即撂开手,到菱花镜前梳发。

南宫黎初反复查看那只荷包,又看了好一会儿,睡意来袭,这才丢开手,躺好,边打哈欠边嘟囔道:“伯伯这儿的物件都新奇的很,样样别出心裁,塞的藏宝阁满当当的。

偏偏把这个破荷包当宝贝,还特特藏到秘阁里。母后,您怪不怪?

我瞧着这荷包的做工,粗制滥造,针脚又大,连宫里最末等的绣娘绣的都比这个好。”

水柔仪的手僵了下,随口“喔”了声。

南宫黎初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榻,过来痴缠母亲。

水柔仪被闹得没法,被南宫黎初拉着,跌跌撞撞走到了一架多宝格前。

南宫黎初爬到一张锦棉椅套的大椅上,踮起脚尖,拼命去拽格子顶端上的那只木鹤的喙子。

水柔仪看了那木鹤一眼,认出是地下城高哲房里的那只,她神思有些飘忽。

只听得“喀嚓”一声,多宝格绕到一边,那只木鹤忽然腾空而起,长长的喙子一张一合,刚“哇”了一声,被南宫黎初一把拽住。

水柔仪唬了一跳,愣愣看着那只木鹤瞧。南宫黎初颇有些得意,歪着头冲母亲眨眼道:“母后,您瞧,这木头制成的玩意儿好玩吧?”

那只木鹤扑腾了几下翅膀,很快蔫吧了下来,喉管里发出几声闷闷的抗议:“坏蛋5蛋!”

南宫黎初抬手敲在木鹤的脑袋上,扁嘴道:“呦,胆儿挺大!别惹爷,心一把火烧了你!”

那只木鹤拼命晃了晃脑袋,还翻了几个白眼,眼露嘲讽,又发出几声闷声:“不怕怕------火------不怕怕------”

南宫黎初动了气,认真跟那只木鹤争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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