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主动

高哲越发狐疑,脸色黑沉:“你与南宫皓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柔仪思虑再三,终于道:“我与他再无瓜葛。”

高哲盯着水柔仪的眼睛瞧了许久,噙着笑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哈哈哈,南宫皓月何其骄傲,到头来,竟做了弃夫!”

水柔仪虽然与南宫皓月一刀两断,但听见高哲这般侮辱他,她的心中仍是有些不悦:“不许你这样骂他!”

高哲止住了笑,脸上漾着温柔的笑意:“只要你一心一意陪在本将军的身边,无论你什么,本将军都依你。”

水柔仪三缄其口,默默地将头埋在被子里。她方才很想将自己与上官鸿飞的事情出来,又怕高哲发疯,以她现在的处境,一旦惹怒了高哲,绝无好果子吃。

高哲褪掉了外袍,躺在了水柔仪的身侧,将她整个拥入了怀中,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发:“半年未见你,本将军着实思念的紧,好几回都忍不住想去见你,唉!”

水柔仪奓着胆子问道:“你是不是因为不甘心才会待我如此?”

高哲板着脸,冷声道:“胡!本将军非你不可,又视你如命,怎会是因为不甘心?”

水柔仪瘪嘴道:“余彤腹中的孩儿,你敢不是你的?”

高哲怔了怔,双唇翕动。

水柔仪恼怒地推开了高哲,眼中噙着泪:“你口口声声非我不可,却和旁的女人欢好。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呢?”

高哲拥住了水柔仪:“何以见得那个孩儿是本将军的?”

水柔仪推开高哲,抹了把泪水:“你还想抵赖!相国夫人因为高瞻子嗣艰难,悄悄命我给他看诊。

根据脉象,高瞻身患无精之症,子嗣确实无望,而余彤已怀胎数月。这个孩子定然不是高瞻的。

自打我入府,便经常瞧见余彤偷瞄你,思来想去,这个孩子八成就是你的。”

高哲讪讪道:“章宛若可知这个孩子------”

水柔仪摇了摇头:“此事若是闹开了,定是一尸两命,我嘛,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守口如瓶。”

高哲愧疚道:“那晚喝了酒,是荒唐了些。”

水柔仪趁机提议道:“你与余彤已育有子嗣,意难违,你就忘了我吧!”

高哲倏地瞪大了眼睛:“休想!这辈子,你除了本将军,谁都别想嫁!”

水柔仪气道:“自来便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古训!你休想让本姑娘与旁人共侍一夫!”

高哲缓和了语气,温柔地笑道:“欢儿原来是吃醋了!哈哈哈,本将军只要你一人足矣。至于那个孩子,就让他好生做高瞻的乖儿子吧!”

水柔仪气急败坏:“你明明已有了妻儿,干吗非要缠着我不放?本姑娘自来便有洁癖!被旁的女人碰过的,本姑娘不要!”

高哲止住了笑意,怒喝道:“你遇上南宫皓月之前,他早就有了三宫六院,你还不是跟了他?如今,你倒好意思自己有洁癖?”

水柔仪一时语塞,脸颊憋得通红。

高哲不依不饶:“本将军遇上你之后,就犯了那一次糊涂,你不该这般苛责于我!”

水柔仪不出话,只是不停地流泪。

高哲长吁了一口气:“欢儿,方才都怪我失了方寸。”

水柔仪擦干眼泪,赌气地道:“你们都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高哲“噗嗤”一声笑了,将水柔仪拥入了怀郑

水柔仪推开了高哲:“你别碰我!”

高哲恼怒地翻身坐起:“好好地,你究竟为何这样?本将军到底哪里待你不好?”

水柔仪脑子发蒙,当日在四方驿馆里,南宫皓月亦曾这般质问过她,“好好地,你为何要这样?朕究竟哪里待你不好,你定要这样使性子?”

高哲见水柔仪面色惨白,他心下不安,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水柔仪打开高哲的手:“我为何要这样?你们不是想知道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因为,我不想跪在地上仰视我的夫君,我不想成为任何饶附属品,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平等。”

高哲惊诧道:“这些歪话你都是从哪学来的?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女子自来便要依附男子而活------”

水柔仪捂住了耳朵:“你这些才是歪话!”

高哲忽然大笑了起来:“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往后,本将军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纵着你。”

水柔仪白了高哲一眼,心道:这就是我选择上官鸿飞而不是你和南宫皓月的原因。

忽然,高哲敛容问道:“你方才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水柔仪大惊失色,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

高哲倏地掀起了被子,作势就要起身。

水柔仪心下一惊,一把抱住了高哲,可怜巴巴地哭道:“高哲,我冷。”

高哲柔声道:“本将军上去看看就来。”

水柔仪撒娇道:“我不嘛,我真的好冷。高哲,你的身上好暖!”

高哲心下欢喜,抬手搂住了水柔仪,自言自语道:“若是有异动,木鹤早该鸣叫了。”

水柔仪佯装未闻,故意问东问西。

“高哲,我见你和高瞻母子势如水火,为何你独独对娇儿另眼相待?”水柔仪疑惑道。

高哲听到高娇的名字,唇角微翘:“娇儿待我极好,我自然会待她更好。”

水柔仪追问道:“快,娇儿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感念至今?”

高哲笑道:“你想知道?有多想?”

水柔仪心下发虚,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

高哲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多年前,本将军身受重伤,躲在府外不敢回去。

全府上下,只有娇儿念着我,日日派人去府外寻我。

一连七日,我都匿在暗处观察,见娇儿是真心寻我,这才悄悄现了身。

娇儿见我不愿意回府,她谎称贴身侍女要回乡探亲,命侍女出府悉心照料我。她自己一得空,便出来看我。”

水柔仪心下酸楚:“你受了伤为何不敢回府?”

高哲云淡风轻地道:“那时,我孤身一人在相府,即便是好好的也斗不过章宛若母子,更何况在受了重赡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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